楚长宁几乎是下意识的用牙咬他。
可转念一想,自己在假睡。
她心底怒骂,面上故作迷茫的睁开眼,直接对上了他的眼睛。
一双魅惑的柳叶眼朦朦胧胧的,红的滴出色泽来的唇乖巧的含着他的手指舔舐。
两人对视了片刻。
他喉结滚动,声音沙哑,“不装死了?”
楚长宁心底一咯噔,吐出他的手指,佯装迷糊的问道。
“我们是不是要去祖宅?”
“不急。”
他说罢,直接俯身,堵住了她的唇。
微凉的唇探进口里纠缠。
那双没什么温度的手解开她的腰带,钻了进去抚摸细腰。
他的动作太快,她还没来得及阻止,就被他剥了个光。
楚长宁气的白了他一眼。
刚刚在外头装的那么正经,现在又暴露本性了。
细细碎碎的吻缠绵的落在她的唇上,咬她的脖颈,锁骨。
她偏头躲了躲,喘息道,“别压着我。”
燕北漠双手撑在两侧,根本没压着她。
听到她叫唤,他直接侧身躺下,拦腰将她抱到腿上。
楚长宁被他这般摆弄,暗自骂他。
以后就是称帝也是个昏君。
燕北漠瞥了她一眼,轻笑,“骂我什么呢?”
“---”
她身子瘫软无力的,破碎的嘤咛声低低的溢出,根本不理他。
他也不生气,拖住她的身子揉捏,欣赏着她媚态妍妍的美。
“在床上最乖。”
楚长宁不理他的调侃,累的趴在他怀里,看着他衣冠楚楚的样子,不满的蹬他的衣袍。
燕北漠直接捏住她的手,去解腰带。
她仰起纤白的脸咬着声道,“我好累啊。”
“这个呢?”
微凉的指尖拂过她的唇。
楚长宁立马闭紧了嘴巴。
燕北漠抱紧她的腰,在她耳畔嘶了声。
“。”
死变态。
孟冬时节,园内红梅簌簌的坠在窗棂上,枝桠上的飞鸟听着屋内缠绵入耳的声音,叽叽喳喳的叫了起来。
楚长宁不知道被折腾了多久,累的软绵绵的躺在软榻上不动。
燕北漠没有脱衣裳,人模人样的根本看不出他刚刚干了什么。
她暗暗白了他一眼,拿过帕子胡乱擦了擦,起身去洗漱。
“做什么?”
楚长宁咬牙,“沐浴洗净。”
燕北漠看了眼,俯身,将她打横抱起,往后头的盥洗室去。
等两人洗完换了身衣服出来后,日头已经高升。
燕家统率天下世家,燕老夫人身体抱恙的消息一经传出来,世家的夫人小姐便来探望老夫人。
楚长宁他们来的时候,屋内正坐着一群世家的夫人。
老太太正斜躺在屋内小榻上,晕乎乎的应付着众人,身后有小婢给她揉捏着额头伺候。
众夫人看到是燕北漠来了,起身行礼。
世家规矩多,男女有别,荣华夫人招呼着众夫人去外室坐着了,留下还未及冠的小辈陪着。
“孙儿给祖母请安。”
燕北漠上前,温和行礼。
老夫人年轻的时候与自己夫君不睦。
老太爷喜欢燕北漠,她便不喜,一直不亲近,后来燕世柯宠妾灭妻,罔顾嫡庶,她这才正眼看这个孙儿。
可燕北漠北地十二年,常年在离北朝歌,不回燕都,回来的时候虽然性情端方温和,可与他们都很疏离。
也是,在这世家门阀,亲情也不过是表面的一层皮,天生重利的世家子弟,生性凉薄。
但老太太见他上位后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也未对她母族的人下手,是以,很是满意。
她撑起了身子,笑道,“来了。”
说罢,看到他身后的楚长宁,脸色顿时难看了下来。
楚长宁心底撇嘴,面上恭敬道,“见过祖母。”
老太太顾忌的看了眼燕北漠,不想说什么了。
她这近来不知为何,夜里总是糊里糊涂的醒来,时不时还会绞心痛,可御医都来过了,查不出什么问题,只是让她好好休息,喝些养生汤。
她被折磨的什么都懒得管了,天天窝在这屋里头,静心养着。
是以,看到楚长宁也没那心思磋磨她了,眼不见心不烦。
她随手招呼了声。
“你出去坐着,老身要与我乖孙说会儿体己话。”
“是。”
楚长宁才懒得听世家里这些虚伪的话,扭腰就出去了。
外堂内坐着众多上流世家的夫人小姐,看到她缓步走了出来,目光全都聚拢了过来,什么眼神都有。
南朝都亡了这么久了,燕家都没有将这个亡国公主给弄死,是个有手段的。
这旧帝目光还真是长远,用十万兵权给晋陵这个亡了国的公主换来个好夫婿。
燕二现在可是世家的掌权者,手里头的兵权都可以横扫整个九州了。
而在他们这样的权贵世家里,家族的掌权者就是最好的靠山。
有了燕二的庇佑,不用说京都那头,就是在燕都,也没人敢对晋陵如何了。
楚长宁不知道众人心底都在想什么,听到荣华夫人招呼她,袅袅走了过去。
“母亲。”
“这怀了身子的妇人就要娇气些,站着做什么,快坐下。”
荣华夫人笑着拉着她落座。
楚长宁被她这么殷切的拉着,不禁想起了被她关祠堂的那回,嘴角抽了抽。
“晋陵都怀了身子了,真是好福气。”
有夫人笑眯眯的看了过来。
在场的夫人虽然年纪都比她大了一辈,可架不住燕北漠是世家的掌权者,明面上,都要规规矩矩的。
楚长宁笑着点了点头,并没说什么。
这时,外头堂前不远处,在前院招呼的燕家二老爷带着府里的儿子孙子穿过门扉,进屋里头去探望了。
一众夫人们瞧见了,又是一顿夸孝顺。
楚长宁懒得听她们虚伪,借口不舒服,去外头了。
她外头披着红狐裘,走在园外的廊亭里,刚绕过拱门,就听见了一道清脆的声音。
“长宁。”
楚长宁回头,见假山后谢溶月在哆嗦着朝她招手。
“溶月,你怎么在这里?”
她迟疑的看了眼四周,缓缓走了过去。
谢溶月是跟着府里主母来的,在前头花园不小心被人推入了湖里,正愁着不敢出去换衣服呢。
“长宁,能帮我去找件衣服吗?我这个样子,没法出去。”
楚长宁看她全身都湿了,冻的瑟瑟发抖,连忙脱下身上的狐裘给她裹住。
“你怎么弄得这么狼狈?”
谢溶月呼了口气,“我是来找府里的表老爷退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