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长宁被他捏的疼,吃痛,张嘴就咬在他的手上,牙齿锋利渗出了血丝。
燕北漠冷哼了声,手就要往她嘴里搅。
她立马紧紧的闭上了嘴巴,瞪圆了湿润润的眸看他。
微弱的火光照在他的脸上,乌发半垂,目清唇润,眉眼如浸在泉水中的冷玉,可偏偏说的话恶劣低俗。
楚长宁听着他口中的秽语,嘴角抽了抽。
出身世家的贵公子私底下的真面目---禽兽。
她实在听不下去了,伸手捂他的嘴。
燕北漠掰开她的手,握着她腿心用力揉捏。
楚长宁轻声呼痛,扭了扭腰想躲,却被他拽了回来,用膝盖顶开双腿。
她连忙摁住他的手,软下了脸色。
“肚子疼。”
虽然当初坠河的时候,他垫在了她的身下,用内力护住了身体,可还是受到了剧烈冲击。
燕北漠嗤一声,顾自道,“你应得的。”
楚长宁,“---”
她别过眼,不理人了。
燕北漠睨了眼她濡湿的发,潮红的脸,俯身,在她耳畔轻声絮语。
温热的呼吸扑洒在耳窝,缠绵到极限的声音让楚长宁的脸霎时通红,瘫软的身子顿时绷直。
她抬眸看他,见他一脸不甚在意的样子,憋出了一个词。
“变态。”
燕北漠也没生气,温声,“回去有更变态的等着你。”
“---”
狗贼,死疯子。
楚长宁简直不敢想回去会被折磨成什么样,一想到他刚刚说的,浑身打了个恶寒。
身上温热的触感不断放大,她后腰一颤,回神,柔到极致的嘤咛声不自觉的低低响起。
她视线抬高,昏暗的光线下,撞进了他沉璧无暇的面孔。
白衣郎君,一头墨发被白玉冠高高束起,有几缕散在鬓边,透着一股雌雄莫辨的美感,世家里养出来的公子,生来就有玉人之姿。
可他是怎么做到外表端的皎如玉树,内里这么黑心的。
楚长宁心底暗骂,深吸了口气,轻轻去握他的手。
燕北漠挑眉,淡淡的看她。
楚长宁倾身,讨好的在他唇上亲了亲,柔声道,“那样会伤到孩子的。”
“那不是如了夫人意。”
他漫不经心的嗤了声。
楚长宁眨了眨眼,勾住他的脖子,“我真的是脚底滑了,掉下来的,你这般生气做什么。”
说罢,她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在他脖子里蹭了蹭,娇气道。
“好困啊,我想睡觉。”
见她怕了,燕北漠冷哼一声,也没再折腾她,将她的亵裤提起来穿上,抱在怀里。
两人之间的气氛沉默了下来。
楚长宁窝在他怀里,困的闭上了眼。
不知过了多久,细微的呼吸声低低的传来。
燕北漠睁开眼,低眸看了眼怀里睡着的人,将她抱了起来,放在了后面的石床上。
他起身,抬脚往外走去。
夜色浓重,月光如洗,整个山野间寂静万分,虫鸣野兽咆哮的声音刺耳可怕。
燕北漠从袖筒里拿出信号弹,砰的一声,朝着空中飞射而出。
云澜江大桥下面奔腾的凶河上布满了楼船,已经搜寻几日了,两旁的山谷间到处都是北家军的人。
夜鹰听到天空中的动静,抬眸,一双冷的跟冰块似的眼睛立马浮上亮光。
“是主公--”
“快,西北方。”
楼船上喝酒的两人也看到了信号,激动的站了起来。
“是燕二。”
“开船。”
大批的人马朝西北方赶去。
山洞里,燕北漠将罐子里的药倒在瓷碗里,一巴掌拍在睡着的人屁股上。
“喝了药再睡。”
楚长宁迷蒙的睁开眼,看着熬煮好的汤药,脑子清醒了几分。
燕北漠将瓷碗端至她嘴边,见她不动,威胁道,“还想让我喂你?”
楚长宁一个激灵,想起了她昏迷过去的时候,就被他嘴对嘴灌了很多汤药,她下意识的张嘴呜咽喝了。
被他折腾的,也没睡意了。
等到天朦朦亮,她才困的睡了过去。
山谷四周到处都是搜寻的兵马,全都朝着隐蔽的山洞而来。
塞外北风寒冷,初阳升起,照进了四野辽阔的大地。
谢暄等人寻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人正站在山洞口,猎猎风来,拂过他的衣袍,如霜似雪。
“没事吧。”
燕北漠侧身,“无碍。”
楚长宁睡梦中,迷迷糊糊的被人抱了起来,进了马车里。
她躺在温热的毯子上,困的蹭了蹭绒毯,眼皮沉沉的睁开。
四周空荡荡的,没人。
她撩开车帘看向外头,瞧见四周全都是军队,前头几人高骑骏马,不知道再说什么。
“安王性子急,被激的没办法,这才打了起来,眼下,朝东大乱,一时半会儿也解决不了,不着急去。”
“崔四来信,说是燕南延见了一趟赫连野,没几日,便一路赶回燕都,被我们的人拦截了,你怕是要亲自回一趟燕都了。”
王鹤詹接茬,“谢三说的是,你先回一趟燕都把这事解决了,再去朝东。”
听到两人的话,燕北漠温淡的面容上没有丝毫变化。
“他既然想死,我便成全他。”
楚长宁趴在车窗上,听着前面人的话,微微眯眼,赫连野当真去了朝东,那燕南延估计知道燕家主身死的真相了。
前方淡漠的目光蓦的朝她看来。
楚长宁后背一凉,抬头,正好对上了他的眼。
她立马收回心思,揉了揉胸口,娇声道,“我有点想吐。”
燕北漠看着她,没说话。
楚长宁被他看的讪讪的,将头探了回去。
王鹤詹一向看不惯楚长宁,这回要不是因为她,也不会坠河。
他不满道,“妇人就是娇气。”
楚长宁也看不惯王鹤詹阴阳怪气,一把撩开车帘,笑道,“以前就听说书人说琅琊王氏的嫡公子嘴最碎了,当真是名不虚传。”
‘噗嗤’一声,谢暄大笑了出声。
“我还是头一回听人说王三嘴碎。”
王鹤詹凉凉一笑,“是吗,那我倒想瞧瞧是哪家的说书人,这要说不出个二三来,我拔了他的舌头,让他跟阎王说。”
楚长宁挑眉,“忘了,将军自己去找吧。”
说罢,她直接放下了帘子,挡住了众人视线。
王鹤詹,“---”
他嗤了声,回头,对上了那双不善的眸子。
“都是你惯的。”
燕北漠漠声,“不然要你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