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叔,您确定把这些药材送给陈骄阳?”
电话里面,萧逸晖知道这个消息后,满是震惊,亲自打电话过来,询问项叔。
“是的。”项叔很肯定的回道。
“我确实想要投资陈骄阳,可把您突破宗师的机会给了陈骄阳,这代价太大啊。”
“我没希望了,留着也是浪费。”
“您也可以试一试啊。”
“不必了,我的成功率不足两成,突破达到了化劲巅峰,也只有不到五成的概率。既如此,还不如给年轻人。”项叔如实道。
“这……好吧,我马上派人给您送过去。”萧逸晖想了想,还是答应下来。
这批药材,可不是普通中药铺所能买到的,而是项叔和萧家,花费了几十年,慢慢积攒而来,这些药材,一味药价值几百万,还是有价无市的那种。
这笔钱,都是萧家出钱,替项叔买的,但既然给了项叔,那项叔就有权利处理这些药材,不管是送还是卖。
当然了,要是卖的话,萧逸晖肯定不同意,不如他把钱给项叔,然后把药材留下。
毕竟,萧家现在也不缺这些钱。
当药材送到别墅的时候,韩西萍和宋濂也去买了一个大木桶和大铁锅回来,这是用来熬药所用。
在师父那里,陈骄阳也认识了不少中药材,真正见到萧家送来的药材,他也是极其震惊。
“这么多百年份以上的药材?”
陈骄阳看着项叔,都不敢收下了:“项叔,您自己用不行吗?”
“现在不行。”项叔摇头:“我的内力虽然远超过你,但是我的体质未必比你强,这些药材的药力极其强劲,非常人体质所能承受。”
“而且,药力会浸泡到经脉里面,洗毛伐髓,普通人根本就用不了,连我也不行。除非我突破到化劲巅峰,不然,被这药力浸泡后,经脉可能会寸寸断裂而亡。”
“这……”陈骄阳也无言以对。
药材并不是随便乱浸泡的,师父骆北河也说过这个问题,有好的药材,也不是随便用的,药力太猛,承受不住,那反而有百害而无一益。
实力越是精进,体质越强。
但这并不绝对,比如韩西萍的体质,就比很多内劲高手强,这是天生的。
比如陈骄阳,他虽然也只是内劲中期,但体质已经不弱于很多化劲高手了,特别是练了易筋腾膜之后,绝对不会比化劲中期的项叔弱。
内家拳强在内力,绵绵不绝。
外家拳强在内劲,顷刻间的爆发力十足。
内家拳和外家拳,所练不同,体质也有差异,并不是说练外家拳的体质,就会比练内家拳更强。
这强的点不同,练外家拳强在表皮,练内家拳强在内力。
一个是血肉骨头,一个是五脏六腑,侧重点不同。
陈骄阳最开始练斩筋断骨技的时候,练的就是血肉筋骨。当练了易筋腾膜之后,这就由外而内,五脏六腑也有练,甚至直达骨头深处。
人除了血肉骨头、五脏六腑之外,还有经和脉。
不管是内家还是外家,就很少去练经脉,基本上没有练的,这也导致他们的经脉弱小,只能随着境界的提升,让经脉慢慢提升。
而想要承受到百年药材药水的浸泡,练实力达到了化劲中期的项叔,也不敢轻易尝试,或许只有到了化劲巅峰,他才会试一试。
因为那个时候,已经达到了自己的极限,已经极难再进一步,再往上就是练武之人的极限——宗师,这比登上蜀道还难。
想要踏入宗师,希望渺茫,就只能豁出去一试。
这也叫置之死地而后生。
不过,大部分人都没有勇气这么做,万一浸泡废了呢?那自己岂不是失去了好不容易练就了一辈子的武力?
经脉被药水浸泡断裂,轻者变成废人,重则当场毙命,这可是性命攸关。
药材难寻,项叔却也不敢轻易尝试,特别是现在到了化劲中期,又已经六七十岁,身体机能相较于巅峰已经下滑许多,深知自己已经用不上这些药材了。
“项叔放弃,岂不是放弃了追逐宗师的希望?”陈骄阳问道。
“也不完全放弃了,除了可以用药材强行洗毛伐髓之外,还有比较温和的抟气之法。”
项叔回道:“这希望不大,但也有一点微妙的希望。其实,最稳妥的办法,是抟气之法加上这药材浸泡同时进行,这就更容易。”
“抟气?”陈骄阳叹了口气,他连这玩意到现在都没太大的进展,真是受限于体质。
就算韩西萍那家伙体质好,但想要用抟气之法打通十二正经,也不知道猴年马月去了。
当然了,就算现在韩西萍不能打通十二正经,可这股真气,却逐渐淬炼着他的身体,他的力量每天都有精进,可没有停滞不前。
一拳之力,恐怕都有一千一百斤了。
“去煮药吧。”项叔摆了摆手。
“是!”
煮药就在后院,用砖头堆砌一个大炉子,把铁锅放在上面,一锅直接煮,旁边就是木桶。
熬煮了四个多小时的药材,直到下午三点多才煮好。
在木桶里面倒了大半桶,锅里还剩下三分之一,对于浸泡药水,陈骄阳还是有经验的,不用项叔教。
但是,感受着木桶里面的温度,陈骄阳也是脸色凝重。
水温已经下来了,但依然感受到热,是因为那股药力就在水里。
陈骄阳深吸一口气,进了木桶,往下一沉,最开始并没有什么反应。这是因为他的身体,适应了不少药力。
但是,很快他的皮肤就发红发亮起来,药力透过皮肤,已经开始浸入骨头。
陈骄阳盘膝坐在木桶内,他没有跳起来,任由那股药力冲击在身体之内,接着陈骄阳闭上眼睛,开始引导药力沿正确的轨迹运行。
这就是所谓的洗毛伐髓。
这是一种呼吸秘法,还得调动周身关节转动,更进一步让药力浸到关节之内,最开始,从尾椎骨下的两个小孔进入骨髓,由弱到强,冲击着脏腑乃至全身,并鼓荡推动着气血循环于周身经脉。
不到三分钟,陈骄阳就闷哼了一声,差点跳出木桶。
此时,他全身皮肤完全通红,像是烧红了一般。
“加水!”
在旁边看着的项叔吩咐道。
宋濂和韩西萍一咬牙,继续加熬好的药水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