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都不行。”乔安渝重复道。
是呀。
就算是死亡都没有办法将她与姜秉元分开。
这个世界的结束就意味着下个世界的开始。
无论如何,她都会和姜秉元一直在一起的。
因为姜秉元早就已经接手了政务,所以在正式登基成为皇帝之后,他立即就能游刃有余地处理各种问题。
朝中因为皇上骤然离世而引起的慌乱在短短几天时间内就彻底被姜秉元平息。
他会是一个好皇帝的,他能如他所想一般,创一个太平盛世。
乔安渝看着和近臣们秉烛夜谈的姜秉元,心道。
至于她为什么知道……
当然是因为她又变成狐狸缩在姜秉元的怀中啦!
朝中大臣们倒是没有人在意这件事情。
如果乔安渝真的对这些感兴趣,她完全可以取代姜秉元,自己去做皇帝。
又何必多此一举要嫁给姜秉元呢?
想到这里,大臣们还有那么一丁点奇怪的骄傲感。
看看他们太子,哦不,皇上。
多有本事。
连狐妖都为他们皇上的英明神武而折服。
乔安渝:……大可不必。
当然,上朝的时候乔安渝并不会去打扰姜秉元,只有他下朝之后的活动她才会参与。
虽然姜秉元和朝臣们谈论事情的时候她基本都是在姜秉元的怀中睡大觉。
“将那些炼丹师都遣回吧。”姜秉元摸了摸乔安渝光滑的皮毛,道。
以后再也用不到了。
朝中人都十分激动。
毕竟先皇花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去追寻那些缥缈无果的事情,国库空虚多年,再这样下去,还不知道能撑多久。
他们还担心姜秉元会因为耳濡目染,也开始追逐这等事情。
只一天时间,炼丹师们就都被遣出了宫去。
姜秉元不信这些,他们自然不敢多留。
万一姜秉元追究他们的责任,治他们的罪,可怎么办。
于是乎,宫门一开,炼丹师们蜂拥而出,后面还有不少炼丹炉被抬出来销毁。
姜秉元并没有颁布律法不允炼丹,但他自己的行为却早就已经表明了他自己的态度。
百姓们都看到了这壮观的一幕,心绪莫名激动了起来。
并且经过他们的口口相传,很快,连远在边关的人都知道了自家新帝的这一系列行为。
不少富贵、权势人家也纷纷开始效仿新帝,将家中尊养着的炼丹师遣散了。
先帝拥有那么多的资源和出名的炼丹师,最后不仅没能长生,却连长寿都没做到。
那他们就更不用想了。
天上掉馅饼也砸不到他们头上来。
原本最受尊重的炼丹师们就这样从云端跌落谷底,地位可谓是一落千丈。
甚至某些因为炼丹而家破人亡的人家看到他们还要扔个臭鸡蛋烂菜叶子表达自己的愤怒。
这只是姜秉元登基之后一个再小不过的举措罢了。
姜秉元勤政爱民,每日除了处理政务、关心百姓和陪伴乔安渝之外,并无任何娱乐。
乔安渝有时还在想,姜秉元这样天天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会不会有一天觉得腻了,不喜欢她了?
不过,这种想法也只是一闪而过而已。
姜秉元登基之后就没有办法像太子时期一样动不动就陪着乔安渝出宫。
是以,等他成为皇上之后,就把富贵拨给了乔安渝。
每次乔安渝出宫游玩,富贵都会陪伴在乔安渝的身侧做那个掏银子拎东西的人。
乔安渝出宫游玩回来之后,就会精力满满地跑去找姜秉元,陪着他一起看奏折顺便分享她今日在宫外的见闻。
而富贵呢?
每陪乔安渝出一次宫,他都得瘫倒在床两三天。
为什么狐狸的精力这么好啊!
平时去个御书房都得变成小狐狸站在他肩膀上让他驮着,逛街的时候怎么一句累都不说呢?
更让富贵郁闷的是——
他的人生奋斗目标是成为皇上身边的总管大太监呀!
虽然……
皇后娘娘确实待他不薄,他想的话,甚至可以和皇后娘娘一起坐在一个桌上用膳,他在宫内的地位甚至比总管太监还要高上几分。
有次,他和皇后娘娘溜出宫喝酒,回来稀里糊涂地和皇上说起了这件事情来。
皇上只鄙视地赏了他两个字。
“矫情。”
富贵汪的一声就哭出声来,差点鼻涕眼泪全都抹在姜秉元的龙袍上。
翌日,富贵酒醒之后,吓得一连十几日都称病没敢出房门,生怕被姜秉元给拉出去砍了。
月余时间,姜秉元才在乔安渝的身边看到富贵的身影。
他嫌弃地瞥了富贵一眼,道:“切不可太宠他了。”
富贵立刻缩了缩脖子。
皇上天天日理万机,怎么还记得这件事情呢!
……
姜秉元登基之后,大刀阔斧地进行了改革,废除了许多旧则,重新定了律法,颁布许多惠民法令。
盛朝停滞了几年的发展就这样短时间内开始恢复。
甚至势头比以前还要猛烈。
原本对盛朝蠢蠢欲动、别有用心的那些他朝之人,现在都安静如鸡。
而动不动就有些小摩擦的边关经过几年的发展之后,也变得宁静了起来。
犯我国土,必将诛之。
新的一年。
宫宴上,乔安渝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林安。
此时已经成为了林小将军。
年纪轻轻就屡立奇功,被姜秉元召入宫来重赏的。
“皇后娘娘。”
林安跪地,叩首,行大礼。
“林小将军不必多礼。”乔安渝道:“在边关可还适应?”.qqxsΠéw
“多谢娘娘关心,臣一切都好。”林安仍旧跪地,回答。
“那便好。打仗危险,多注意自身安全。”乔安渝又多叮嘱了一句。
仅仅几年时间未见,当初那个吊儿郎当的小少爷就摇身一变成为了驻守边关的一员大将,莫名有种割裂感。
乔安渝便多叮嘱了几句。
“咳咳。”姜秉元轻咳了两声。
乔安渝这才挽住姜秉元的胳膊回了殿内。
一直等到两人走远,一直跪在地上垂着头的林安才抬起头,看向了那抹即将消失在他视线中的倩影。
其实,他大可不必回京的。
将边关那么多事务抛给信得过的副将,骑马飞奔几百里回京,说是想探望一下老父,可真正为的是什么,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