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海蚌珍珠
似乎李洪祥这位老先生,跟陈华岩之间达成了某种默契,至少双方到目前为止,都没有干涉陆子明以及杨子昂还有陈远超他们这些少年,或者是小孩子之间的战斗。
除了陈远超的父亲陈华岩之外,其他几位少年或者少女的父母,但凡知道消息的,都很担心自己的子女。
可能杨子昂的父母是一个例外,毕竟他们距离东林镇实在是太遥远了,消息短时间之内,不可能传到那个小渔村。
这样反而也算是一件好事,至少杨子昂的爹爹和娘亲,不用为了他的安全问题而担心,尤其是他娘亲,一旦得知了儿子在东林镇的遭遇,可能会担心得睡不着觉。
……
李子村,杨子昂家中。
“永杰,你说子昂那么小,一个人在镇子上面求学,真的没什么问题吗?那里他人生地不熟,连一个可以依靠的人都没有。”杨子昂的娘亲一边缝补渔网,一边跟丈夫这般说道。
身为母亲,她无论如何也压不住内心对儿子的担忧,可能这便是人之常情,哪怕连动物之中的雌性,都会一直保护弱小,又何况是人类呢?
如果杨子昂的年纪大一些,经历的事情多一些,他一个人去镇子上面求学,王雨欣肯定不会这般担忧。
“东林镇民风淳朴,大部分都是好人,这一点你可以放心,而且那位李老先生在镇子上可以说是德高望重,他说了会帮忙照看子昂,肯定不会有任何问题的。”杨永杰安慰妻子道。
事实上,杨永杰的内心又何尝不担心儿子,只是在妻子面前,他不能将这方面表现出来而已。
妻子已经那么担忧了,如果他也表现得担心不已,那么妻子就会失去主心骨,所以这个的时候,杨永杰必须要坚强一点,他只能将自己对于儿子的担忧深深埋藏在心里。
“你要实在是放心不下,明天一早我去镇子上一趟,正好前一阵子收集的珍珠,可以拿到镇子上去卖掉,换点布匹回来,给你做一身新衣服。”杨永杰想了想,这样对妻子说道。
王雨欣放下缝补渔网的竹梭子,摇头道:“我就不用换新衣服了,反正我大部分时间都是待在镇子上面,哪里也不用去,还是给子昂多添置两身新衣服,以免他在镇子上被人瞧不起。”
“没有人瞧不起他,我们可能不如很多人家那么富裕,但我们吃的穿的东西,都是用自己的劳动换来的,不去偷也不去抢,只要我们穿得整洁,他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杨永杰安慰妻子道。
王雨欣嘴角浮现一抹苦笑,“道理是这个道理,但子昂他毕竟还小啊,身边几乎都是一群小孩子或者是少年,他们说话或许没有轻重,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伤了子昂的心。”
作为母亲,王雨欣到底还是比杨永杰考虑得更为周密一些,几乎方方面面的事情,她都考虑到了。
“你说也很有道理,那就按你说的去办,明天我去一趟镇子上,换点布匹回来,你给子昂做两身新衣服,我再给他送过去。”杨永杰笑着对妻子说道。
在这个家中,杨永杰虽然是主心骨,但很多事情其实都是王雨欣拿主意,杨永杰很少会去反对妻子的意见,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妻子让他怎么做他就怎么做。
“你今天才送子昂去镇子上,明天又急着过去,很可能会让那位老先生多想,认为我们信不过他,这样吧,先等两天,你再过去。”王雨欣想了想,没让丈夫明天急着出行。
杨永杰点头道:“这样也行,那就正好趁着这两天天气不错,我再去魔鬼滩那边摸一摸,看看能否找到更多珍珠,也好多给子昂添置些东西。”
听到魔鬼滩这三个字,王雨欣的脸色为之一变。
魔鬼滩在李子村东边大概十多里之外,那是一片巨大的水域,布满了礁石和各种暗流,不知为何,那里的海水常年都有点浑浊。
即便是村子里面水性最好的渔夫,也不敢说能够在魔鬼滩全身而退,死在那里的村人不是少数。
更有传言,说是魔鬼滩里面有怪鱼,专门挑一些渔夫吃,这样可以增加怪鱼自身的功力和寿命。
当然传言归传言,反正李子村的渔民们,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也没听谁说真正见过那样的怪鱼。
也可能见过怪鱼的渔民,全都死在了魔鬼滩,尸骨无存,所以才没有更多的消息传开。
魔鬼滩这个地方虽然充满了各种危险,但与此相应,那个地方也有很多机遇,最珍贵的黑珍珠,就只有在魔鬼滩才能找到,其他地方都没有。
魔鬼滩的浊流中,生活着一种海蚌,差不多有木盆那么大,将这种海蚌打开,就有一定概率得到黑珍珠。
不管是在小渔村还是在东林镇,黑珍珠的价值都非常高,往往是有价无市,只要出现了黑珍珠,很多有钱人都会抢着要。
可是黑珍珠这种东西,终究是可遇不可求,每年都有很多人铤而走险去魔鬼滩摸珍珠,可绝大部分时间,找到的都只是普通珍珠。
王雨欣一听丈夫要去魔鬼滩冒险,她立即摇头道:“魔鬼滩那种地方还是别去了,太危险,我们现在的生活正在慢慢变好,没有必要去冒险。”
杨永杰知道妻子这是担心自己,在真个小渔村,杨永杰可以说是水性最好的渔夫之一,他能够在水底下闭气差不多五分钟的时间,这对于在浊流中摸海蚌是很有帮助的。
海蚌生活在浊流中,往往是在水下几十米,一般的人无法闭气那么长时间,根本就找不到海蚌,自然也就无法得到海蚌体内的珍珠。
杨永杰跟王雨欣成亲之前,他可是小渔村摸珍珠的一把好手,但有了家室过后,他就不曾去过魔鬼滩了。
在妻子面前,杨永杰从来都不说假话,因此有去魔鬼滩的想法之前,他还是选择先告诉了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