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贾代善分了一栋四进的大宅子给越泽,离荣国府就两条街。还有几个通州的庄子,铺子。贾家的老家是在金陵,发家的地方是在北边。当年并没有在京城置办太多的产业。
越泽对自己能得到多少财产不在意,他要是想挣钱,有的是办法。但是在这个时代,商人的地位低下,看看薛家就知道。完全就是其他三家的提款机。
而且没有一定的地位,你就算家财万贯又能怎么样,不过就是给他人做嫁衣而已。
更何况古代有父母在不置私产的说法。
所以之前越泽从来没有想过挣钱的问题,他在贾家吃得好穿的好。
冉冉兄妹虽然被过继出去了,但是在贾代善还没有去世之前他们是要住在荣国府里的。侄子侄女跟着大伯住这完全没有问题。
而等贾代善去世,那他们两兄妹可以搬出去住。
冉冉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真的是非常的高兴,算计了这么多,终于达成了目的。任务进度那是噌噌往上升啊。
史氏的禁足早就结束了,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丢了大脸的缘故,一直都在自己的院子里待着。
直到过年宫里有宫宴,这位才出门交际。
虽然从嫡母变成了伯母,但依旧是长辈,在对方没有说什么的情况下,冉冉还是要每天请安的。当然就不用晨昏定省了,毕竟那是用在父母身上的礼节。
你要是用在其他长辈身上别人不会觉得你多礼懂礼,反而会觉得你无礼。
所以冉冉都是每天去一次,不过比起以往更加沉默,真的是只带耳朵不带嘴巴。
张氏的肚子已经很大了,之前几个月养的极好。
王氏脸色也不错,冉冉知道这位刚刚将一个怀孕的通房丫头给弄流产。
史氏没有管,据说那位丫鬟已经被她的老子娘领回去配小厮了。
这大宅院里,这样的事情不少见,起码那个丫鬟的命还留着,出去后还能成家。要是能放下,未必不能好好过日子。
当然这只是她的一厢情愿,红楼梦里,丫鬟们最难以接受的好像就是被撵出去。更是情愿死也不愿意出去。
人各有志吧。
史氏对冉冉的态度非常的客气,并没有丝毫的为难。短短几个月就送了她一大堆东西。什么皮毛,布料,名贵药材,金银首饰等等等等。
冉冉也不推脱,她收下礼物,但是底下的晚辈但凡有什么生辰,年节的,都会将这些东西给转送出去。
出手非常的大方,九层都给送出去了。特别是贾元春,都是女孩子,用起来也合适。
她自己用的基本上都是亲哥给送过来的,还有便宜爹也送了不少东西。足够用了,就一个9岁的孩子,交际的时候也只用收礼就行。
于是家里上下都说冉冉是个爱护晚辈的。
越泽这些天都很忙,因为会试就要开始了,还有就是他去看了看贾代善给的宅子。有人专门看护,院子除了位置离贾家太近了一些,其他都很好。
“越泽兄。”
越泽转头看去,哟,今儿这是什么运气,遇到金大腿了。
“成安兄。”越泽笑着打招呼。
“越泽兄看着气色怎么不怎么好。”五皇子关心地问。
越泽皱了皱眉,这家伙是故意的吧,问什么破问题,他为什么这样,难道他不知道吗。这从超品国公儿子成为布衣之子,他要是兴高采烈才是脑子进水好吗。脸上的妆还是冉冉给他画的呢。
“……是这些日子多看了一些书,会试将近,愚弟自然是紧张地。”
“原来如此,越泽兄果然勤勉,这次会试必然能够金榜题名,前程无量。”
“借成安兄吉言了。”
越泽想要告辞,不过对方率先说要请他吃酒。
吃酒就吃酒吧,看我不把你灌醉,反正我也不知道你的身份,你以后当了皇帝也不能追究。
于是当天下午,五皇子回府的时候是醉的一塌糊涂。
把五皇子妃给吓得半死,要知道他们家王爷一直都是很有分寸。饮酒什么的更是点到为止。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么醉的王爷。
而越泽这边也是醉的不省人事的样子。他身上有系统出品的解救药丸。喝酒前吃一丸,怎么喝都不会醉。当然酒桌上和人喝酒,特别是和身份比自己高的人喝酒,那最好是你和他一起醉过去,或者你比他先醉。
第二天,五皇子揉着太阳穴醒来的时候都有些不知道今夕是何年。
“嘶。”
“主子,您醒了,王妃照顾了您一夜。刚刚回院子换衣服去了。”
“秦嬷嬷。”
“主子怎么忽然喝了这么多酒,昨儿都吓了老奴一跳。”她是五皇子的保母嬷嬷,主子从小就是她伺候的,她知道主子的行事作风一直都是谨慎低调。
饮酒那也是非常的克制,而且装醉的本事一流。
“大意了,司南。”
“主子。”一个黑衣侍卫突然出现在两人面前,单膝下跪。
秦嬷嬷没有惊讶,起身准备去厨房问问早膳是什么。刚刚喝了这么多的酒,吃清淡一些好。
“昨晚是怎么回事?”司徒暄郁闷的发现自己好像喝断片了。
黑衣侍卫低头,“主子昨天和贾公子吃酒,贾公子劝酒的本事极高。主子不知不觉就喝的有些多,贾公子自己也喝了不少。”
“然后,然后主子和贾公子不知道说了什么,两个人就开始拼酒了。”你一杯我一杯,两人很快就勾肩搭背,看的他目瞪口呆,差点以为自己面前的是假王爷。
“属下想劝王爷回府,但是王爷不愿意。”和贾攸哥俩好的样子要是被皇上和几个皇子知道,那真的是会掉下巴的。
要不是他拦着,不管是王爷还是贾公子这会子恐怕是已经成为京城最大的八卦了。
“后来贾公子就醉的厉害,王爷还又强行喂了他好几杯。”他看着心惊胆战,这好歹也是荣国公的儿子。就算过继出去血脉又不会改变。
司徒暄慢慢想起一些记忆。
“贾越泽这个家伙,本王不过是问了一句,他有必要用这样两败俱伤的办法吗。”司徒暄无语。
知道对方先醉,拼酒还败给了自己,司徒暄心情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