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之下,濋州城几里外的一个山头,山腰一座破庙内,几个劫匪正大快朵颐的吃着酱肉美酒。
殊不知,此时南织星几人已经悄悄的上门来了,正一袭黑衣站在院墙之下。
南织星吩咐道:“动作快点,逼问出线索,我先伏在暗处,若有高手出现,我再出来,一切小心。”
沈婷和妲文茜颔首:“嗯~。”
二人蹑手蹑脚的一步一步向着大门走去。
庙内。
髯须劫匪甲擦了擦嘴,提了提裤子醉醺醺的起身向屋外走去。
瘦子劫匪乙嗤笑一声:“老大,酒没喝几个就洒水了,是不是那个不行了?。”
“我呸!娘的,老,老子可是喝了三坛!”劫匪甲醉醺醺的啐了一口反驳。
胖子劫匪丙啧了一声:“这酒足饭饱后无聊至极,早知道将那个小娘子带回来玩玩~~。”
劫匪乙瞪了他一眼:“你最好给我老实点!眼下正是关键时期,若破坏了大人的计划,小心人头不保!”
劫匪丙缩了缩脖子,显然很是畏惧那个所谓的大人。
南织星绣眉微蹙:“看来事情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啊~。”
“谁让咱们织星大人除魔卫道,是正义的使者呢。”沈婷叹道。
妲文茜二话不说,径直向着庙内走去:“拷问什么的,我最拿手了~!”
南织星与沈婷轻笑一声,摇头为劫匪默哀。
妲文茜大摇大摆的推开庙门,劫匪甲裤子都忘了提起来,吓愣在原地。
妲文茜看都不看他一眼,盲射一发火球术将他炸晕。
屋内昏昏欲睡的劫匪们听到动静,吓得瞌睡都醒了,连忙拿起兵器查看情况。
刚要出门就见咔的一声,门直接被一脚踹破,散落一地木木疙瘩。
“什么人!”
夜色在明月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美。
只是庙内的院中充斥着诡异的氛围。
妲文茜一人将所有劫匪制服,舔了舔舌头看着鼻青脸肿的劫匪们。
“姑奶奶美吗?”
“美美美!”劫匪甲被烧的头发都焦了,不断点头求饶:“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劫匪丙连忙附和道:“好看好看!”
沈婷提着个半死不活,想要逃跑的劫匪乙走了进来,啪嗒一声扔在地上,吓得劫匪甲和劫匪丙瑟瑟发抖。
沈婷搬过来一张凳子,大大方方的坐了下来双手抱胸:“说吧,刚刚你们口中的那个大人到底有什么计划。”
劫匪甲眼珠子转了转,刚想说话就被妲文茜一把捏住下巴:“这位大哥,我想说谎和小命二选一,你知道怎么选吧?”
劫匪甲咽了咽口水,惊恐的看着沈婷和妲文茜冷漠的眼神,这两个黑衣姑娘看似柔柔弱弱,说出来的话和动作完全不似吓唬人。
他一番天人交战,还是选择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小命要紧的选项。
“两位姑奶奶,我们哥三也是受了别人指使,说是只要在城外制造犯罪,引得官兵出城剿匪。”
沈婷微微蹙眉,盯着劫匪甲背后直发毛。
妲文茜突然变脸,对着他笑了笑没有说话。
气氛越来越沉重,压得两个劫匪咬紧牙关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南织星提着那个姓莫的鉴宝师走了进来,噗通一声丢在劫匪面前生死不明。
“请问,你们是在等他吗?”
南织星头一歪笑的格外灿烂,如邻家小女孩对大哥哥般,可这幅模样让。劫匪们生无可恋,耸拉着脑袋一副万事休矣的表情。
妲文茜走到他面前,一剑扎在他的手上,引得劫匪惨叫一声,一颗玉石应声而落。
“传信石叫来一个半死不活的人,是不是很失望?”南织星看了一眼那颗珠子,走到门外仰望夜空轻轻的关山门:“再给你们一个机会,若是不说,我们便为民除害了。”
“杀了我吧!反正都是死!”髯须的劫匪甲急的腮下胡须猛颤,神情激动瞪着南织星:“你们可能不知道那位仙人的厉害!敢于他作对只会死无葬身之地!”
“我在濋州城就隐隐感觉到一股异于常人的气息,现在想来就是你们那位仙人吧?”
劫匪甲一怔,看着南织星道:“你,你怎么知道那位大人在濋州城!”
南织星摇头苦笑:“如此高调的释放元婴境气势,你猜我为何知道?”
胖子劫匪丙冷哼道:“知道就放了我们!不然等那位大人来了有你好看的!”
沈婷和妲文茜闻言噗嗤一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只想捶地。
开什么玩笑,区区元婴境界,还不知道她家南织星什么修为吧?
南织星不敢大意,神色严肃的质问:“快说!那位强者到底有什么阴谋?”
二人依旧是宁死不屈,一副你还是杀了我的模样。
南织星咳嗽两声:“文茜,交给你了。”
专业人做专业事,这叫专业对口。
“好嘞!”妲文茜呵呵冷笑,她走到劫匪甲面前仔细看了看:“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吗?”
“老子若是眨了下眼就不是爷们!”劫匪甲抬头看天,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好好好!”妲文茜对他竖起了大拇指:“我最喜欢硬骨头了。”
妲文茜抽出长剑,擦了擦剑身淡淡道:“我曾在红莲教中号称死人开口,活人求死的女阎君,”
“哼,吓唬谁呢?我们恶煞三人组会怕你个娘们?”
妲文茜二话不说,走到他面前,轻抚过她的脸颊笑道:“大哥,你知道人怎么死最痛苦吗?”
“磨磨唧唧的,给老子一个痛快!”
妲文茜不疾不徐绕到他身后,拿起劫匪的武器,放在石台上轻轻的摩擦起来。
“人的骨头有二百零六块,其中只有两块暴露在外的软骨。”妲文茜对着锋利的刀刃吹口气冷声问道:“你~,见过自己骨头的颜色吗~?”
髯须劫匪呼吸一滞,紧咬牙关就是不吭声。
妲文茜捕捉到了他轻微的动作,缓缓的捏住他的耳朵:“耳朵,鼻子有软骨,即使隔断也不会死。”
她说着便拿刀架在他耳垂:“大哥,忍一忍就过去了,啊不疼的。”
劫匪甲感受到冰冷的刀锋接触到耳朵,绑住他的绳索将他的衣物勒紧绷起来,能看得出他此刻紧张无比。
妲文茜突然松开耳朵上的刀,又放在他鼻子上:“可我还是喜欢割鼻子,因为割这里能听到别人的惨叫。”
髯须劫匪受不了这种折磨,忍不住大叫一声给自己壮胆。
南织星和沈婷恶寒,没想到妲文茜有如此一面,暗道红莲教不是人,把一个好孩子培养成这样。
妲文茜突然一把抓住他的头发,举起明晃晃的短刀:“别动,若是砍歪了遭罪的可是你!”
手起刀落,寒芒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