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文清猜到顶层的入口肯定会被封上,所以在电梯上方看了一眼,打开了上方的电梯井,从里面钻了出来,在电梯升到顶层之后,来到了不远处的管道,而这管道正是指挥部的正上方。
正当所有的科研人员听着上方的脚声步停止,以为是自己错觉的时候,尚文清一刀从上方刺了下来,砍刀锋利,划开管道的声音刺耳。
在砍刀划了一个圆后,尚文清把脚底的管道一脚踏破,从天而降,落在了指挥部里。
此刻的尚文清满身鲜血,双目赤红,手拿砍刀,粗气如牛,完全没了人样。
所有的人全部围在一起,相互推脱着,瑟瑟发抖。
“文清兄弟,冷静,这里没有敌人,冷静...”此刻只有周初还敢说句话,他走上前,试着安抚尚文清的情绪。
却没想到尚文清根本不在意,大刀一划,就把周初的头从脖子处砍断,鲜血溅在身上,而周初的身体还立在原地,尚文清走过时蹭了一下,这具无头尸体轰然倒下。
“啊啊啊~~”
这些人哪里见过这么残酷的画面,纷纷向着门口逃去,却发现门口已经被自己堵了起来,几个男人在前面搬着桌椅,尚文清不给丝毫机会,从身后一刀就刺了进去,看似无力的划了几下,堆在门口的男人们就被分成了几块。
尚文清转身看去,之前见过几次的管理层都在这里,还有那个指挥中心的老大,他看着尚文清的脸依旧冷峻。
女人们哭喊着求饶,尚文清走到她们面前,没有下手,他只为了这些男人而来,杀光这里的所有男人。
连续的几次突击,数次挥砍,刀光闪烁之间,已经没有一个男人活着,女人们躲在桌下,泪涌如注,乞求着饶命。
房间里实力最强的男人是一个光头,之前是周初的贴身保镖,此时周初死了,他没了要保护的目标,本打算逃离,可尚文清始终死盯着他,完全不给他任何机会,“我说,兄弟,不管你想干什么,现在目标基本上已经达到了,周初死了,整个指挥中心都是你的,没必要赶尽杀绝吧,饶我一命吧,我可以给你很多补给,情报。”
空气中一直回荡着男人的话,只是尚文清根本听不见,他拿着刀瞬间砍了上去,却没发现男人从怀里拿出的手枪。
是的,整个指挥部就只有这一把手枪,这原本是周初留的杀手锏,虽然名义上他只是副指挥,但实权比总指挥要大得多,这把手枪就是他镇压别人的信条。
尚文清左腿膝盖中枪,虽然感受不到痛处,却也无法正常行走,他用右脚直立,单脚瞬间爆发巨大的力量,突袭到男人面前,连枪带手一并砍了下去。
跪在地上,男人看着没了手掌的手臂,捡起了掉在地上的手掌,大叫起来。
尚文清绕到他背后没有丝毫迟疑,像个刽子手,一刀砍下了他的头。
膝盖受伤,尚文清的体力消耗极快,他再次拿出小瓶绿色药剂注射进体内,膝盖的伤口吐出了子弹,缓慢的愈合。
总指挥看到尚文清居然拥有绿色药剂,很是惊讶。
尚文清走到他面前,看着那张依旧刚毅的脸庞,举起了刀。
总指挥面无表情,闭上了双眼。
挥下的瞬间,尚文清感觉胸口猛烈的抽动,大脑瞬间没了意识,不自觉的倒了下去。
手中的刀落在边上,总指挥看着这杀神一般的人物此刻完全没了防备,心下一惊。
这时,一个女人从桌子下面爬了出来,捡起了尚文清掉在一旁的砍刀,双手握住,慢慢的靠近,”这个疯子,他...他怎么样了?”
“好像昏倒了。”
“这个疯子,喂,你去杀了他。”
“我...我不要...”拿着刀的女人把刀递给了总指挥,“总指挥,给你动手吧。”
总指挥站了起来,接过刀,对着眼前用力的挥下。
只是他砍的并不是尚文清,而是把刀递给他的女人。
看到此情此景,一旁的女人再次发出尖叫,“总指挥,你干什么?”
“这个尚清应该是看到了那些可怜的女人才会抑制不住杀人的冲动,”一向沉默如金的总指挥终于开了口,声音低迷,却铿锵有力,“只是他不知道,你们这些女人也犯有同样的罪,正是你们负责从各处挑选女人给这些恶心的士兵为乐,也是你们将这些女人饲养成恶,所以你们必须死,他已经昏倒了,所以接下来的就由我来吧。”
总指挥毫不留情,在指挥部的这么长时间,他恨透了这里的每一个人,即使他想要改变,也不可能改变这里的所有人,面对女人,依然一刀一个,毫不怜香惜玉,在最后一人的泪水中,总指挥将砍刀刺进了她的胸口,只是他不知道,他不知道他应不应该杀了尚文清,毕竟是他干掉了叛军的贪狼。
总指挥是叛军在指挥中心的卧底,此刻的他还不知道尚文清和破军的关系,以为他真的杀了贪狼。
可是真要下手,他又不舍,“如此一个战力超群的人,如果可以加入叛军,恐怕那个章程伊根本不在话下。”
这么一想,他把尚文清扶到椅子上,用绳子捆了起来,仔细的搜寻了他的身上,却发现什么都没有,“看来那种绿色药剂应该是可以放在系统面板里的,这个人现在不能杀,起码应该套出所有的情报。”
原本只想用一根绳子,却发现不够安全,所以他又找来两根,一共三根绳子,把他紧紧的绑了起来。
之后他来到了作战会议室,进去打开了通报用的喇叭,“我是总指挥梁超,顶层的骚动已经停止,请87层以下的士兵暂时不要上来,重复...”
通过摄像头,梁超看见那些原本向上爬的士兵虽然有些疑惑,却也在听到了自己的命令之后,退了下去。
也就是说此时的87层到顶层之间没有一个人,或者说,是没有一个活人。
他搬了个椅子,坐到了尚文清面前,仔细端详着这个年龄不大的孩子,真想知道他究竟经历了什么,竟然变得这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