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腊月,天空再次飘起了大雪。
四合院后院,娄晓娥揣着手站在雪中,抬头看向天空,眼里都是期待。
这是许大茂离开的第七年,准确来说,是第八年,可依然没有看到人过来。
从今夏开始,她每天都会站在院里等待,像极了以前等待傻柱的秦淮茹。
这时,院外传来了汽笛声。
不一会儿,齐大发和矬子一起走了进来,后面还有两人的媳妇和一大串孩子。
“嫂子。”
“干妈!”
“乖!这大雪天的,怎么还跑来了。”
“没事,就是过来看看,嫂子,这是厂里的新产品,拿过来给您尝尝。”齐大发笑道。
“又那么破费干什么,赶紧进屋,别冻着孩子。”
“没事儿,都耐冻,蹦蹦再进屋,别把雪带屋里!”齐大发说道。
“知道了。”
屋门打开,从里面伸出两个脑袋,女的亭亭玉立,男的活泼阳光。
“呦,两个小心肝啊,你们俩赶紧进屋,别冻着。”
齐大发赶忙推着两人一起进屋,生怕被寒风吹着。
“齐叔,林叔。”
“嗯,乖。”
一群人进屋,也没那么拘谨。
“写作业呢?”
“嗯。”
齐大发和矬子将外套挂在衣架上,看着晴晴和强强,眼里全是喜欢。
娄晓娥刚想要倒水,被小丽抢了过来。
“嫂子,我来,您坐下歇着。”
“我都快闲出毛病了。”
“上面不是给你找个活了吗?”
“就是挂了几个职,每月只领工资,哪有什么活。”
“不干活才对,他们那都是糟心事,您还得在家照顾孩子呢,再说,您去挂职是给他们面子。”小丽笑道,这话可是真心实意。
要不是给娄晓娥挂职,工业园也不会给他们投资赞助。
齐大发一边拆厂里新生产的辣条,一边说道:“说起挂职,嫂子,羊城工业园那边让我们问一下,他们想在香江成立个办事处,想请您过去挂个副主任的职位,您看怎么样?”
娄晓娥摇了摇头,挂一次职就是一份工资,现在她就领着许大茂在市政府一份正厅级退休工资,草原军区大校军衔补助,还有工业园、文工团等这顾问,那参谋之类的工资。
她自己都记不清一个月要领多少钱,反正很多。
“挂什么职,回头我给那边去个电话,让晴晴他姥爷照顾一下就是,不用那么麻烦。”
“嫂子,您是不知道,他们想将办事处开在九龙街,那片儿可是寸土寸金,您要不开口,他们还真不一定开的成。”
“那是,开的成才怪,那边都是提前一年交房租,根本没空闲铺子。”矬子接话道。
“妈,咱什么时候去香江看看姥姥和姥爷啊?”强强吃着辣条,问道。
“去什么去,看你期末成绩,你好意思去!”
听到晴晴的话,强强立即低下了头,血脉压制有点严重。
“哈哈,强强想去香江了,过了年,我正好去羊城开会,回头跟叔过去怎么样?”矬子说道。
强强急忙摇了摇头。
“不去,还要上课呢。”
“十五就回来,不耽误上课。”
强强看了看晴晴,还是摇了摇头。
“谢谢林叔,还是五一去吧。”
“也行。”
娄晓娥揉了揉儿子的脑袋,满是宠溺。
这时,傻柱敲门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他儿子。
“呦,齐厂长,林厂长都在呢!”
“何主任来了。”
齐大发和矬子也很客气,一起打着招呼。
“齐厂长,我听说你们厂食堂要往外承包,是不是真的?”傻柱问道。
“是有这个计划,正在讨论,何主任,你这好好的主任不干,要下海吗?”
“嗨,半大小子吃死老子,我家里五个,这眼看着第六个就要出来了,我都快活成闫叔了。
我这还有好几个徒弟,家里都过得紧巴巴的,所以就想增加点收入嘛,要是可以,你看你们厂那个食堂,承包给我,怎么样?
放心,该多少钱是多少钱,咱不含糊,我手艺你也知道,保证让工人们吃饱吃好。”
齐大发确实知道傻柱的厨艺,近些年兄弟们办满月酒之类都找傻柱和他徒弟们,办得都不错。
傻柱看起来更老了,这一世也没能改掉他的劳碌命。
工资不低,可架不住孩子多,小当出嫁还出了一笔丰厚嫁妆,小槐花也已经相亲,还有一大妈,年龄大了,每月吃药也是一大开销,确实不易。
“何主任,我还是信得过你的,这样,如果事情定下来,我让厂办直接和你联系。”
“那感情好,先这么着,你们继续聊。”
傻柱说完,又看向了晴晴。
“晴晴,我们家学文数学都快考大鸭蛋了,你回头说说他,都快急死你冉婶了。”
“知道了,我过会就去。”
“好嘞。”
傻柱没走一会儿,闫埠贵又带着闫解成走了进来,同样是问食堂承包的事,听说傻柱也有这意思后,没有再强求。
没办法,关系不够硬。
闫埠贵将儿子支走,拿出了一张汇票出来。
“晓娥,我知道你家关系广,你帮叔看看,这汇票是怎么回事。”
娄晓娥接过来一看,也是满脸疑问。
汇过来的钱还不少,足足有一万,上面写明了是给闫家的补偿,来自羊城,但没说署名。
闫解成承包食堂的想法,也是因为这张汇票,那么多钱,不花白不花。
“羊城,这没署名,我也不知道是谁啊?大发,你们看看。”
齐大发接过来看了一眼,矬子也凑过来看了看,两人对视一眼,心里立即有了猜测。
和四合院里的人有交集,还能那么大手笔的,只有林丰德。
这小子现在是濠江赌场大亨,身家上亿,他们之前去羊城工业园交流,还跑那边玩了几天。
一个字,豪!
花花世界迷人眼,可要是知道,这里还有他们的股份,就没啥意思了。
大股东是晴晴,他们这群叔叔辈的也被迫占了股,虽然不多,只占总额的百分之五,但每年的分红也不是他们现在的工资能比的。
这是林丰德在许大茂离开后秘密做的股权分割,只有极少数人知道。
“这个我知道。”
齐大发说道。
“谁啊?”闫埠贵满脸好奇。
“你还记不记得林丰德?”
闫埠贵眼睛瞬间瞪大,骗了他家那么多钱,化成灰也认得。
“你是说,这钱是他给我们的,”
“很有可能,去年我在羊城见过他,他说要来大陆投资,还说想补偿四合院的人,这可能就是他的补偿吧。”
闫埠贵大喜。
当时被骗了好几百,物价也没怎么涨,现在补偿一万,绝对是大赚。
“好,好,知道是谁就好,谢谢齐厂长了!”
闫埠贵收回汇款单,一脸兴奋地离开了许家。
娄晓娥也明白了,很多年前在香江还见过林丰德,当时就觉得闫家的大孙子和林丰德很像,现在想想,没准是人家林丰德在给认儿子铺路呢。
事情总得解决,即使不认祖归宗,补偿些钱,让一生幸福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