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泽目光在李晶莹身上游走了一圈儿。
接着他有些戏谑道:“至少我们林主管在首长面前,不用穿这种衣服。”
“……这就是你管教的下人?”
李晶莹脸上露出几分蕰怒,冷道:“你还是这样,总觉得自己能够让下面的人心悦诚服,却对他们疏于管教,否则华南物流区也不会出事儿。”
“你要庆幸华南物流区失窃了,否则……”
林珊看了眼前面和谢亭雨相谈甚欢的苏未,道:“你可能连这处最后的栖息之地,都没有了。”
这绝不是嘲讽。
若不是苏未的突然崛起,仅凭云山基地的实力,他们被吞并、破败,也只是早晚的事儿。
“是吗?”
李晶莹美眸幽怨,冷笑道:“可今天你不照样是求上门了吗?你不是号称从不求人的吗?那今天呢?”
“这话是你的意思,还是谢家的意思?”
林珊脚步骤停,目光仿佛闪烁着刀光一般,冷冷的盯住了李晶莹。
“……你什么意思?”
李晶莹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好似有几分怯意。
“如果谢家认为,西郊耕地是我们求来的机会,那我现在就可以替苏未告诉你,云上之城从来不需要求人!”
这番话格外霸气,连后面跟着的伊泽等人都不自觉的挺起了胸膛!
云上之城从不求人,也不屑于求人!
林珊美眸闪耀着明亮的光芒,语气淡漠而傲然:“我们可以退出西郊,但你们却不能退出东区!”
“……”
李晶莹无语凝噎。
“所以这种意气用事的话,以后还是少说的好。”林珊淡漠的看了眼她:“能活着不容易,既然找到了归宿,那就好好珍惜吧。”
“林珊!”
李晶莹眸中的怒意终于掩饰不住了,她冷冷的低声道:“你凭什么这么淡定!你凭什么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我们李家虽然败了、但你林家比我们还惨,你凭什么还能这么趾高气扬?!”
“你知道为什么这些年,你总是输给我吗?”
林珊停下脚步,淡然的看了眼她:“我是姓林,但我的一切都是靠自己双手拼出来的,包括林家的话事权,也是我靠无可争议的业绩拿到的!可你呢?”
“这些年你除了摆弄那些所谓的关系,和京城那些大少虚与委蛇外,你还做了些什么?上学的时候你永远都是第一梯队,那时候的你或许还有资格与我成为对手!可后来呢?你一心只顾着钻营,你以为拿下华北物流区是因为我退出了吗?那是因为林家的根基不在北方,就算拿下华北,最后也只是给别人做嫁衣而已。”
林珊俏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淡淡道:“事实证明,我是对的。”
李家之前在商界与林家并称南北双虹。
华北物流区就是李家在背后掌控的,可末世到来后,李家在北方由于根基不深,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就被那些京城大佬给踢出局了。
而林家却不同。
若不是苏未横插了一扛子,华南物流区将会是林家最锋利的杀手锏,甚至远比现在的云上之城发展的更好。
“运气而已,你不用在我面前自吹自擂!”
李晶莹嘴硬地反驳道:“如果不是末世到来,华北的发展一定要比华南更好,这一点毋庸置疑。”
“发展再好有用吗?”
林珊甚至有些可怜的看向她,淡然道:“不是你的终究拿不走,到了我们这个程度,钱早就不是重点了,你不明白?”
李晶莹美眸中带着不屈的坚毅,目光骄傲:“但是我赢了你!”
“呵呵!”
林珊不再看她,向前走去:“好,算你赢了吧。”
……
偌大的会客厅里。
苏未和谢亭雨坐在主位,身边除了林珊和伊泽外,还有几个云山基地的高层作陪。
“晶莹,给客人上酒。”
谢亭雨随意的摆了摆手,冲苏未笑道:“本来我这儿还有瓶二十年陈酿的茅台,刚才发现被我家那小崽子给偷了,就委屈苏老弟喝这十年陈了。”
“哈哈!”
苏未笑着打趣道:“我小时候也会时常偷我家老爷子酒喝。”
谢亭雨闻言大笑着摇头道:“哈哈!看来你们这几个小子,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啊!”
只有林珊在旁瞥了眼苏未。
这厮越来越会忽悠了,还老爷子……你一个从小孤儿院长大的,上哪儿来的老爷子?撒谎都不脸红。
当然,在这种场合上,没有人会去计较真假。
那只是苏未缓和气氛的一句玩笑而已,就算谢亭雨明知他是瞎扯,也不会去深究这种没有意义的事儿。
而这个略带几分嗔痴的眼神,却被一旁站着倒酒的李晶莹看了个满眼。
她端着酒盅来到林珊身边,帮她斟满一杯,笑着道:“林小姐和苏首长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呢。”
“嗝!”
苏未刚抿了口酒,闻言猛地打了个嗝。
伊泽也有些异样的看了眼李晶莹,脸上的表情很精彩。
“那个啥,喝酒、喝酒!”
苏未干笑一声,端着酒杯一饮而尽。
谢亭雨也看出了苏未的不自然,玩笑道:“小林珊可是我这个叔叔看着长大的,小一辈里没人比她再优秀的了,苏老弟好福气啊!”
“谢老哥,您就别揶揄我了呗?”
苏未无奈的摇摇头,只能苦笑道:“林小姐是我很尊重的人,若是没有她,就没有现在的云上之城。她可是我们云上之城的主心骨、定海针啊!”
对于一个下属来说,苏未的这番评价可谓是相当之高了!
李晶莹倒酒的动作顿了顿,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
“哦?那这么说苏老弟和小林珊并没有那层关系?”
谢亭雨半开玩笑的道:“那要是这样,我可不客气了啊苏老弟!你也知道我家那小子玩心太重,都二十五了还没个正经女朋友,要是苏老弟愿意,我是非常乐意跟云上之城结个亲家的!”
“谢叔叔!”
林珊故作佯怒的站起身,端着酒杯道:“您真是越老越不休了,这种场合谈什么婚嫁啊,这是想让侄女儿出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