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宣雅的话,你别当真。”
他继续说,“我和她仅仅是同学关系。”
她点了点头,继续低头看书。
他舔了舔嘴唇,唇上一片水光,“我没有白月光。只有得不到的才叫白月光,所以,得到的就不是了。”
说完,他拿着睡衣去了浴室洗澡。
她抿了抿嘴唇,分析着他最后的那句话。
什么叫得到了就不是了?
他得到了什么?
他不是说没有谈过恋爱吗?
真奇怪。
她放下膝盖上的书,伸了个懒腰。
眼见腰身越来越鼓起,婚礼也越来越近了。
那一天一定很热闹吧。
傅家这么大的家族,在江市的人脉网又那么雄厚,到时候一定会有很多的宾客。
这样想起来,还有点社恐呢。
腼腆害羞内向社恐文静小女生~
晚上,两人睡下以后,卧室里静悄悄,黑蒙蒙的。
傅修宸侧躺着,背对着她,缓缓地说:“明天上午我两个朋友想带你去逛街。”
“啊?”她背对着他,几乎都快要睡着了。听到他突然开口,她有一瞬间的懵圈。
他的两个朋友?
带她逛街?
啊哈?
什么朋友?男性朋友还是女性朋友?
等等?他有女性朋友的吗?
第二天,司机载着她来到约定好的高档消费的茶餐厅。
两个身高一米七以上的美女左右环绕上她。
“念暖吧?天呐,好q啊~”红色亮片露肩上衣的美女忍不住捂嘴。
“念暖,你好呀~我们是傅修宸的高中同学,也是他的好朋友,我叫阿娴,她叫阿曼。”
红色亮片上衣美女指指金色亮片吊带上衣美女。
两人优秀的头肩比,堪比世界名模般完美的身材,引来茶餐厅不少商务男士的暧昧注视。
她勉强地笑笑,对于陌生人突如其来的热情,她总是会本能地拉开点距离,产生无端的疏离感。
这是她从孤儿院里有意无意生成的习惯。
她没办法做到能热情地回应别人的热情。
尤其是,自认为给他人提供不了更好的价值时。
“你就是傅修宸的妻子啊?天呐,我和阿曼在高中时候就在猜测,傅修宸以后会不会结婚,会和什么样的女人结婚之类的。因为在我们的心中,傅修宸就像个和尚一样,清心寡欲,好像对任何女人都提不起兴趣似的。”
“是啊是啊,我和阿娴还探讨过傅修宸会喜欢什么样的女人,总觉得外面那些妖艳贱货,绿茶白莲心机腹黑之类的女人,都入不了他的眼。”
“所以事实证明,阿曼,我猜对了,傅修宸喜欢的是小白兔。”
阿曼抚着嘴笑笑,“那我也猜对了一半,我猜傅修宸不会联姻。”
听着她们的叙旧,她心虚地笑笑。
如果她们知道,她和傅修宸就是秘密联姻来的,她们又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念暖,你就放心吧,听说高宣雅回国了,还进入傅氏集团当艺术总监了,唉,你说这个白莲花怎么人家都结婚了,还纠缠着不放呢?”阿娴一脸无语。
“谁呀,你说那个自恋女啊?呵呵,蛊惑人心的小伎俩罢了。”阿曼挽着江念暖的手臂说,“你不知道,这个高宣雅上高中的时候,就到处跟我们班同学,还有外班同学明里暗里说,傅修宸喜欢她。其实根本就不是那回事,是她喜欢傅修宸,又特别容易自作多情,傅修宸戴了和她一个牌子的手表,她就说傅修宸是为她特意戴的。然后你猜怎么着?”
她勉强地扯起嘴角,不走心地附和着,“怎么着了呢?”
阿曼嗤嗤笑笑,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捧着肚子说,“结果,结果傅修宸直接把手表摘下来送人了。”
阿娴激动地接上话,“对对对!傅修宸这人可真坏啊,他送的是我们班特别丑的一个富家公子,然后那个富家公子学习不咋滴,特别崇拜学习好的傅修宸,对傅修宸送的那块手表特别珍惜,到处炫耀。前一秒高宣雅还到处给人说傅修宸暗戳戳地和她表白,用手表当情侣定情物,下一秒就看见了手表在丑富家公子的粗腕子上,高宣雅的脸都僵硬了。”
阿曼说:“那会儿欧晓尘还跳出来骂高宣雅,不要脸来着,高宣雅的脸都气绿了哈哈,然后高宣雅还要装作无辜地问欧晓尘:为什么要这么说我啊?如果傅修宸真的喜欢她,能容忍欧晓尘这么说她?说到底就是傅修宸压根不喜欢她而已。”
“欧晓尘那会儿真是笑死我了,我在旁边看得可过瘾了,欧晓尘虽然说话欠欠儿的,但那会儿是真敢说啊。别人都不想惹事,但欧晓尘就不会,她不喜欢高宣雅是公认的事实。”
“可惜了,欧晓尘被赶出欧家了,唉,要不然,高宣雅这会儿也不能在傅氏集团里这么得意。”阿曼感叹道。
阿娴一语道破:“还不都是因为她会讨好傅修霖呗。傅修宸不吃她白莲花卖无辜那一套,但傅修霖吃啊。高宣雅最会喊哥哥了,一口一个修霖哥哥,傅修霖哪里顶得住啊。”
阿曼讥讽道:“傅修霖也快结婚了吧,就这样还跟白莲花有来往呢,也不怕嫂子吃醋啊?”
阿娴翻着白眼说:“谁知道呢,估计在背后恨死了吧。”
听着她们一句接着一句讲述她们和傅修宸在一起度过的高中时光。
不知道为什么,江念暖心里升起了一股羡慕。
他们这些有钱人家的少爷千金,高中生活真是丰富多彩,像是一副五彩斑斓的明艳油画。
不像她,初中,高中都是低调着度过的,每天出了学习,就是生活费。
过得灰暗而隐晦。
在遇到傅修宸之前,她整个人生都是平平无奇的。
遇到傅修宸之后,带她来到了上流社会,才开始了璀璨多彩的新生活。
想到自己肚子里的两个孩子一出生下来,也能享受到这五彩斑斓的人生。
她忽然觉得,有了这一年的经历,这一辈子都值了。
就算以后离开傅家,她也没有任何遗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