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晓尘被送回欧氏的路上,欧晓衡接到了手下的电话,惊得一身冷汗。
“好好好,我立马赶过去!”欧晓衡放下电话,连忙拿上西装外套往欧公馆赶。
欧公馆内。
三层洋楼装修得金碧辉煌,像皇家宫殿一般。
欧老爷子坐在金色的沙发上,手里拿着绅士小手杖,正目不转地盯着前门方向。
“爷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爷爷……”欧晓尘跪在地上,这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欧老爷子绷着脸,一声不发。
两边的手下穿着黑色西装,戴着黑色墨镜,满脸的默然。
“爷爷,我真的不知道我们和傅家有这么多的合作,我以为我们欧氏有今天全靠我们自己的打拼,爷爷,我错了,你原谅我吧!我现在就去和傅家道歉,我去和老傅总和小傅总道歉,爷爷……”欧晓尘脸上挂着泪痕,湿漉漉的汗水黏在脸上,身上的红色晚礼服也变得皱巴不像样。
这时候,欧老爷子的黑色手机又响了。
“我知道了。”欧老爷子在耳边接听了一番,神色平静的挂断电话。
欧晓尘还以为情况有所好转,于是抓住机会询问,“爷爷,是不是欧氏没事了?那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晓尘啊,你当初追求傅修宸,我是不反对的。为什么?因为傅家对我们有利可图,现在呢你倒好,竟然敢惹傅家人,让我欧氏集团损失严重,白白损失了数百亿的合作,你啊你!”
听到这个天文数字后,欧晓尘的脑瓜子骤然嗡嗡地。
“爷爷,我也没做什么啊,我就是喝了点儿酒,一不小心把傅修宸领证的事情说了出来,这、这不算什么吧?他们凭什么要撤走我们的合作啊?他们也太小题大做了吧?!”欧晓尘一副迷茫。
“傅家是什么人?那是江市有头有脸的人物!傅震齐是个什么样的人?傅震齐最在意的就是脸面!今天,你当着众人的面把傅家小儿子偷偷领证的事情捅了出来,让他颜面荡然无存,他能饶得了你?能饶得了我们欧氏?!”欧老爷子气得暴跳如雷。
“爷爷爷爷,我不知道啊爷爷,我也不知道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啊爷爷,求求爷爷,救救我,救救我好不好,爷爷!”欧晓尘吓得脸色惨白,双手不住地颤抖。
“哼!”欧老爷子一声令下,“欧晓尘,从今天开始,撤去你在欧氏集团市场总监的职位,收回你在欧氏集团的所有股份,从此以后,你与欧氏集团没有任何的关系。”
欧晓尘骇大了眼睛,瞬间失业又失去所有经济来源,让她一时之间无法接受。
“不要啊爷爷!不要!”欧晓尘摇着头,冰冷的嘴唇颤抖着,跪着恳求欧老爷子。
没了工作,她就成了废物。
没了收入,她还要怎么活下去。
这时候,欧晓衡从外面赶了过来,从门口听见欧老爷子下的命令,也只是垂了垂眼。
欧晓尘像是看到救星一样,连忙从地上爬过去,哭着向欧晓衡求救:“哥,你帮我求求爷爷,你帮我求求傅家人好不好,我不想离开欧氏集团,我也不想没有工作……”
欧晓衡低着头,眼里满是为难。
“欧晓尘,我话还没有说完。欧公馆,你也不能住了,出去找个房子住吧。”欧老爷子冷冷的发话。
听到这话,欧晓尘犹如当头一震。
什么?
搬出去?
这是,要将她扫地出门的意思?!
欧晓尘摇着头,难以置信的看着欧老爷子,说:“不会的爷爷,我是您的孙女,我是欧家的人,您不会赶我出去的,对不对?您不会这么狠心的,我可是您的亲孙女啊!爷爷!您清醒点,傅家才是恶人,是我们欧家的仇人,他们撤去了和我们的合作,您该恨的是他们,我不是啊!!!”
欧老爷子不耐地闭了闭眼,直接忽视她的话,偏头与欧晓衡说:“这件事交给你去做。”
“是的,爷爷。”欧晓衡极其恭顺,不敢多说一个字。
“和傅氏集团那边商议得怎么样了?”欧老爷子询问,眼里仍旧期待着能否有转机。
然而,欧晓衡只是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事已成定局,没有了回旋的余地。
欧老爷子是个过来人,又怎会不知道欧晓尘这次闯了多大的祸。
欧老爷子望着门外的方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拜这个不懂事的孙女所赐,欧家市值一夜之间缩水几百个亿,能不能熬的过去还难说。
“去吧,今晚就把她送出去。欧家,不会留她了。”
欧老爷子缓缓地从沙发上起身,仿佛人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欧晓衡点头应下。
欧晓尘挣扎着,却还是被欧晓衡生生拖了出去。
“你为什么不帮我?你为什么不帮我?!”欧晓尘一路嚎着。
欧晓衡重重地将她丢到豪车上,抓着她乌黑的头发,一字一句的说:“你给我听好了,欧晓尘,欧式集团百年来的基业,让你给祸祸到破产在即!爸爸还在集团处理烂摊子,没空搭理你,要是爸爸过来,你今天腿就只能瘸着出去。爷爷已经对你够仁慈了,你就知足吧!”
欧晓尘惨笑着:“破产?就因为我公布了傅修宸跟江念暖领证,我们就要破产?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你觉得这合适吗?”
欧晓衡听她说话一阵心烦,扬了扬手打断她的话:“我不想听你的什么废话,你赶紧离开欧家,从此以后,我欧家没你这个人!”
“欧晓衡!你想逼我死是不是!”欧晓尘红着眼睛尖叫。
“是你——欧晓尘,想逼我们欧家一块去死!”欧晓衡掐住她的脖颈,恨恨的说,“枉我将你从小宠大,当做宝一样护着,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你有没有一点点的脑子?我真想把你的头敲掉,看看你脑子里装的是什么!惹谁不好,偏偏惹傅家,你就是猪!”
说完,欧晓衡重重的将她甩回车上。
这时,手下过来了。欧晓衡摆了摆手,像丢垃圾一样,语气十分地不耐。“让她回去把东西收走,只准带走衣物,其他的一概不能碰。你给我盯仔细了。”
“是!”
欧晓尘瘫倒在后座上,哭天天不应,哭地地不灵,只能使劲儿攥着车座上的垫子,恨恨的掐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