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傅修宸往开发区赶去时,佐戊也开始自救了。
佐戊拥有多年的格斗经验,很快就挣脱出了绳索,转身开始解救江念暖。
“听着,我现在去救隐小姐,你先藏起来,等我回来,我带你们一起离开。”
“哥,你一定要小心!”江念暖忍不住啜泣起来。
过分的担心,导致她已经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我会注意安全的,这把匕首你留着,如果有人靠近,直接用这个保护自己。”
说完,佐戊便摸出另一把匕首,朝着隔壁房间悄悄摸去。
江念暖躲在酒柜里,紧张地抱紧了自己。
很快,她听到了隔壁传来的打斗的声音。
再紧接着,是破门而入的声音。
是谁?!
这一刻,江念暖的神经绷紧到了极致。
下一秒,她手里的匕首就要刺出去了。
“别怕,是我!”是她很熟悉的声音。
一下子没绷住,她几乎要哭了出来。
“修宸……呜呜呜……”她扑到他的怀里,嗅到他身上的木质香味,只感觉到一阵安心。
“佐戊哥和隐小姐还在隔壁!”她一刻不敢耽误,连忙和他汇报自己知道的情况。
“放心,我们的人很多,他们是扛不住的。”说着,傅修宸就领着她往楼下走去。
坐在豪车上,江念暖不安地望着后面的工厂大楼。
为什么还不出来?
时间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不应该是啊!
“你不是说我们的人已经去救他们了吗?为什么直到现在人还没有出来……”她忍着哭腔,强打起精神来。
他将她搂在怀里,安抚着她的情绪。
“我在世上就剩下这一个亲哥哥了,我真的很不希望他出事……他如果出事了,我这世界上再也没有亲人了……”她靠在他的怀抱里,失声痛哭了出来。
“放心,他们不会有事的,我保证。”傅修宸抚摸着她的头发,低声安慰着。
这边的话音刚落地,那边的一队人果然成功地逃出来了。
“上车!快上车!”
保镖们一边往后看,一边催促道。
她看到保镖们架着佐戊,带着隐观梦一起跑了过来。
她张了张嘴,想要喊隐观梦坐她这一辆车。
结果,隐观梦直接拉开后面一辆豪车的车门,先送佐戊上了车,而后自己才上了车。
佐戊哥,好像右腿受伤了。
看刚才出来的情形,似乎是右腿用不上力,无法打弯。
大概是骨折了。
豪车火速离开了此地。
身后传来了追出来的人的叫骂声。
江念暖回头看着后方的视线,终于躲过了一劫。
“这次,隐观梦真是欠你一个大人情了。”傅修宸冷冷地说,“以后别和隐家人走的太近,最近隐家人为了谋发展,动了很多人的利益,树了很多仇家。”
“好。”她点头答应了下来。
不只是为了她自己。
更是为了佐戊。
方才那一刻她才意识到,没什么事情比佐戊活着更重要。
哪怕,哪怕是失去了自己的朋友。
“对不起,念暖,我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医院里,佐戊被送去了急诊室。
隐观梦愧疚地和她道歉。
“没事,这件事情不怪你。”她疲惫地说。
“这件事怎么能不怪我呢,要不是我请你去给我壮胆子,你们怎么可能会跟我一起被绑走,还连累你的男保镖了。”
隐观梦回想着方才发生的一切。
若不是关键时刻男保镖从外面冲进来,她现在应该已经被迫签下买卖的合同了。
那帮人才不会是什么正人君子。
为了钱,真的是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
她不敢保证如果再僵持下去,后面会发生什么。
毕竟那么多男的,只有她一个女的,而且还没有监控。
“不管怎样,都要谢谢你们。男保镖的伤我会负责的。”
医院里都是隐家派来的保镖。
这种情况下,很难再有人冲进来抢人。
佐戊目前在医院里是安全的。
江念暖拖着疲累的身子,回到了家里,连话都不想说,直接上楼休息了。
“妈咪这是怎么了?怎么有气无力的?”傅甜甜拿着铅笔关心地询问。
傅煜扬也觉得奇怪,猜测到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情。
佐戊的右腿骨折,需要在医院里卧床休息。
隐观梦觉得这男保镖是为了救自己而受伤的,心里多少过意不去。
毕竟,又不是自己请的保镖。
能够做到这种程度,她已经觉得很是难得了。
“怎么是你?”佐戊惊诧地看着隐观梦。
隐观梦拿着一碗小米粥,送到他嘴边。
“佐先生,张嘴吧。”隐观梦难得的温柔。
“谢谢,放那我自己来吧。”佐戊别过头去。
“这怎么能行,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得好好报答报答你。”
看到佐戊如此疏远的反应。
隐观梦在心里一直以为,佐戊是因为和江念暖有非比寻常的关系,所以才会刻意拉远和自己的距离。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种忠诚。
不知道为什么,隐观梦对这种很是忠诚的男人很难抵抗。
可能是她看惯了身边不忠诚的事,而大家却对此早已习以为常了吧。
看到佐戊这副态度,隐观梦只好将粥碗放下。
佐戊心想,他伤的只是右腿,又不是双手,他还没有那么矫情。
“我帮你削个苹果吧~”隐观梦拿起桌上果篮里的最红的那个苹果,拿着水果刀坐在椅子上削了起来。
正在端着粥碗喝粥的佐戊奇怪地抬头,向她投去了注视。
隐观梦还以为是自己的行为终于吸引到男人了呢。
结果,男人却说:“苹果不洗?”
正在下刀的她顿时怔住。
啊?
一直以来都是下人给她洗水果,削水果,她哪里亲手干过这种事?
要不是他提醒,她还真忘了这回事。
亲自去到自来水池边,帮他清洗。
结果,自己一口咬上了苹果,忍不住道:“这家伙,自己还拽上了?”
一边看向病床房方向,一边恨恨地吃着苹果。
等隐观梦回过神来,苹果上已经多了几个口子。
隐观梦望着残缺不全的苹果,愣了许久。
糟糕,不是给病人削苹果的吗,自己怎么吃上了?
回到病房以后,佐戊刚好在睡觉。
她悄悄地拿着苹果,背对着他,慢慢削掉果皮,然后将自己啃去的豁口削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