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谢五今日一早就去了城北一家酒楼。”
一名暗卫来报。
“带路。”
即墨玚三人立马走出成衣店,上了马车。
若是如他们猜测的那般,那长乐很大可能性就是被掳到了谢五那里。
而且谁会一大清早就往酒楼跑,单单这一点就已经令人生疑。
马车全速行驶,不到一刻钟,几人便来到暗卫说的酒楼。
“谢五在哪里?不说你这酒楼不必再开了。”
暗卫一把抓住掌柜的衣领,吓得掌柜瑟瑟发抖。
“在...在...在天字一号房。”
掌柜指着楼上,结结巴巴的说道。
不等其他人反应,辰亲王和即墨玚率先跑上楼。
“清场。”
时晚眼神冰冷的看着掌柜,吩咐一旁的暗卫,这才跟着即墨玚的身后跑上楼。
“嘭!!!”
一声巨响,辰亲王用力踹开了天字一号的房门。
里面的场景让两个男人瞬间满眼猩红,直接冲上前。
时晚跑到房门的时候,正看到长乐赤身裸体的躺在地上,已经昏迷。
旁边还有一摊血迹,谢五正在一旁被即墨玚暴揍,辰亲王则是从床上扯下被褥,一把将长乐包裹得严严实实。
“清珞!去请雪老。清芷,去买一身衣裳。”
时晚颤抖着身子,泪水在眼中打转。
待清珞离开,时晚深吸几口气,才抬脚踏入房中。
此时辰亲王已经把长乐抱到床榻上。
时晚站在房间正中央,看看长乐,又扭头看向暴怒的即墨玚,轻声道。
“阿玚,别打死了。”
听到时晚的声音,即墨玚猩红的眼眸多了一丝清明。
揍人的方式变成了专打不致命,却能让人痛苦不堪的部位。
看到即墨玚稍微冷静了一些,时晚艰难的朝长乐迈开脚步。
时晚看到长乐的脸,左右各有一个巴掌印,应该是反抗的时候被谢五打的。
“辰亲王,麻烦你先回避一下,我帮皇姐看一看。”
辰亲王似是想说什么,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退开了,气不过的他,加入了揍人的行列。
时晚小心翼翼的掀开被褥,眼泪瞬间落下。
长乐的身体布满青紫的痕迹,脖子上的掐痕红得泛紫。
她颤抖着伸手轻轻撑开长乐的大腿内侧。
还好...还没有到最坏的那一步。
趁着雪老还没来,辰亲王的注意力都在揍人上,时晚从空间里拿出了两瓶活血化瘀的药,放在口袋里。
酒楼不远处就有一家成衣铺,清芷很快就回来了。
时晚和清芷二人合力,小心翼翼的帮长乐穿戴整齐。
做好这一切,清珞也正好带着雪老来了。
“哎哟,我说丫头啊,这么急做什么,我这一把老骨头都快被你拉散...”
雪老对着清珞抱怨道,转眼看到时晚红红的眼眶。
还没说完的话默默吞回肚子里。
“晚丫头,怎么了?”
“雪老,麻烦您帮皇姐看看。”
时晚没说,而是让他先看看长乐的伤势如何。
她侧过身,让雪老看到躺在床上的长乐。
雪老收起玩笑的模样,走到清芷刚刚摆在床前的椅子前坐下。
先是伸手给长乐检查了脸上和脖子上的伤势。
又给她把脉。
......
“这丫头...差点就没命了...”
把了脉的雪老微微叹息,堂堂公主,竟然遭受如此劫难。
“好在你们救得及时,现在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只不过...受到如此大的惊吓,心里的病不好恢复啊...”
时晚知道长乐身体没什么大碍便好。
就如雪老所说,受了这么大的惊吓。
只怕长乐会有心理阴影。
“雪老,您看看这两种药能给皇姐外敷吗?”
时晚拿出放在口袋的两瓶药递过去。
雪老伸手接过,打开盖子一闻。
“可以,一种就够了,最好还能在淤青处揉搓,这样淤血散得快。”
雪老说着,把其中一瓶还给时晚,另一瓶则是毫不客气的放进自己的药箱里。
......
时晚眉头抽了抽,这老头,还真是不见外。
不过终归没说什么。
一瓶药而已,她多得是。
雪老走到桌前,从药箱中拿出纸笔,唰唰写下一张安神的药方递给清珞。
“丫头,这药方早晚各一副,连喝三日,行了,送老头子回去吧。”
“您自己回吧。”
......
雪老瞪大了眼睛看着清珞。
好家伙,用完就把老头子扔了?
清珞早就习惯了雪老的不着调。
从前教授他们这些暗卫医术的时候便是如此了。
“我送师傅回去。”
清芷笑眯眯的挽着雪老的手臂,还不忘看向时晚。
见时晚点点头,清芷这才带着雪老离开。
“还是我的小七乖...”
“师傅,我现在有名字了,叫清芷。”
师徒二人絮絮叨叨的往外走。
看他们的样子,时晚心情缓和了不少。
另一边的即墨玚和辰亲王也打累了,坐下来歇息一会儿。
“走吧,一会皇姐该醒了。”
时晚走到二人面前,看了一眼早就被打得半死不活的谢五,对二人道。
“就这么走了?那岂不是便宜这人?”
辰亲王不甘心就这么放过谢五。
“不然呢?辰亲王希望皇姐清誉受损,那便去向父皇告状吧。”
时晚心情不好,连带着语气也不太好。
辰亲王被时晚的话劝退了。
女子的清誉确实很重要。
他攥紧拳头,再不甘心,也要为长乐着想。
时晚看着他的样子,微微叹气。
“放心吧,无论如何,我们都不会放过他的,只不过换一种方式罢了。”
听到她这么说,辰亲王这才微微松了拳头。
走到床边,抱起长乐就往外走。
即墨玚想说什么,被时晚拦住了。
出了这样的事情,若是辰亲王不嫌弃长乐。
至少从另一方面也能证明,辰亲王对长乐是真心相待的。
若是能有辰亲王在身边陪伴,相信长乐的心理障碍也能快些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