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时晚睡到了日上三竿才醒。
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即墨玚放大的俊脸,时晚有些呆滞,身上的酸痛提醒着她昨夜发生了什么,瞬间又有些脸红。
时晚想要下床,却被醒过来的即墨玚伸手揽回床上。
“早安,我的王妃。”
早安这个词,是从时晚那里学来的。
时晚看向挂在墙上的时钟,都已经十点多了,这在古代已经是很晚了。
“还早?我们睡过头了,快起来,还要进宫呢。”
她扭动着身体,想要挣脱即墨玚的怀抱,她可不想新婚第一日就让父皇和母妃觉得她不懂礼数。
即墨玚无奈的扳过她的身体,轻轻亲几下她的嘴唇。
“别着急,母妃巴不得我们越晚越好。”
亲着亲着,时晚又沉沦了,即墨玚在醒来看到她身子的那一瞬间就有了反应,这下哪里还肯放过她。
两人一顿折腾,又是半个时辰过去了。
“都怪你,你看看这都几点了。”
墙上的时钟已经一点点接近十二点,这下好了,玚王妃新婚第一日,过了午时才进宫敬茶。
时晚已经有些生气了,推开即墨玚就下床,站起来的那一瞬间脚下一软,又倒回了床上,这下子更加气恼了。
若不是他不知节制,自己怎么会累成这样。
即墨玚自知理亏,赶忙抱着时晚进了浴室,伺候着她梳洗。
两人穿好里衣,时晚还不忘拿了一把剪刀,红着脸剪下床单上面的那一朵红梅,这才带着即墨玚出了空间。
“来人!”
即墨玚扬声唤人,大早就守在门外的倪音和清瑶一听到声音,立马就打开了门,端着早就备好的水进了房间。
倪音姑姑早就急得一直在院子里转来转去,若不是昨夜王爷交代了,今日不管多晚,都不能吵醒他们,倪音姑姑早就该叫醒二人了。
好不容易等到午时,王爷终于唤人了。
倪音和清瑶还有清莺,三人同时行动,一人绾发,一人洁面,一人走到衣柜拿出准备好的王妃礼制的衣裳。
即墨玚也在小厮的伺候下,换好衣裳。
他看着在房中梳妆更衣的时晚,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欢愉。
等到时晚一切准备就绪,二人才朝着房外走去。
还没走两步,时晚脚下一个虚浮,差点摔倒,好在即墨玚眼疾手快,扶住她。
“还累?”
即墨玚当着所有人的面温柔的询问,又得来时晚一记刀眼。
他嘴角微微扬起,一把抱起她朝着府门外走去。
一路上王府的下人们看着两位主子恩爱非凡,个个都打从心眼子里高兴。
“那个...跟你商量个事儿。”
进宫的路上,时晚被即墨玚环在怀中,犹豫的开口。
“你说。”
她坐直了身子,认真盯着他,“我们暂时先不要孩子...行吗?”
“行啊!”
时晚没想到即墨玚答应得这么干脆,眼中闪过一丝意外,她因为古人都是子嗣为先,这么重要的事情,他至少也要考虑一下。
“你就这么答应了?不问问为什么吗?”
“这有什么可问的,不管是因为什么,只要是你说的,我都答应。”
即墨玚还以为她要说什么重要的事情呢,原来不过是一件小事,况且时晚说了是暂时,他还有什么好考虑的。
“你不问我也要说,在我们那儿,十八岁才能算是成年人,女子二十岁才能结婚,我这个年龄还只是个孩子,我觉得现在要孩子还太早了,对身体不好。”
“既然对身体不好,就是你想要我也不许。”
时晚虽然感动即墨玚无条件支持她,但是她还是觉得有什么事情一定要第一时间说清楚,避免日后产生误会。
“那母妃那边...”
她知道自己的婆婆是个很好的人,可是也怕自己暂时不想要孩子,会让她误会什么。
“无碍,我会和母妃说清楚原因,她会体谅的。”
即墨玚倒是无所谓,他了解自家母妃的性子,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对时晚有什么不满,况且他也没打算说是时晚的原因,而是用别的借口。
马车紧赶慢赶,总算是在午膳之前赶到了宫里。
知道时晚身子不适,即墨玚让人备了一个软轿,一路坐着轿子到了承乾宫。
承乾宫,皇上,柔贵妃,淑妃,长乐,宴王都在。
时晚进殿看到这么多人,不免得有些羞愧,自己着实太失礼了。
“见过父皇,母妃,淑母妃,儿媳来晚了。”
“没事,晚了好,晚了好。”
柔贵妃乐呵呵的开口。
开什么玩笑,儿子儿媳妇来得越晚,表示昨夜战况越激烈,她巴不得干脆不要来了。
皇上轻轻咳了一声,一个眼神看向身旁的柔贵妃,示意她收敛些。
“额...晚儿,饿坏了吧!母妃这就让人传膳。”
说完立马看向青衣,青衣也笑着下去传膳。
而后便有宫女端着茶和蒲团进殿。
时晚跪在蒲团上,接过宫女手中的茶盏。
“父皇,请用茶!”
待皇上接过茶盏,象征性的喝了一口,时晚接过皇上手中的茶盏,换了另一盏新的,朝着柔贵妃敬茶。
“母妃,请用茶!”
柔贵妃接过茶喝下,眼中都是满意的神色,自己的儿媳妇,那是越看越喜欢。
敬完茶,宋公公捧着一个匣子递给时晚。
“晚儿,快收下,这是父皇和母妃给的改口费。”
“晚儿谢父皇,谢母妃。”
时晚知道这是习俗,大大方方的收下。
她站起身,又走向淑妃,也端了一盏茶敬给她。
“淑母妃,请用茶!”
此时的时晚看不到皇上和柔贵妃眼中欣慰的神色,按理说她是不需要向淑妃敬茶的,不过时晚不知道,只觉得淑妃也是长辈,且待她也很好,就应该也给她敬茶。
淑妃有些意外,她看向柔贵妃和皇上,见二人点头,这才接过了时晚手中的茶盏。
“来,这是淑母妃给的改口费。”
淑妃说着,将手中的手镯褪下,戴到时晚的手上。
柔贵妃有些诧异,她知道那个镯子对淑妃来说意义非凡,是淑妃的祖母传给她的,没想到竟然给了晚儿。
“晚儿谢淑母妃。”
敬完茶,即墨玚心疼的扶着时晚坐下。
“累不累?”
他轻声在她耳边询问,时晚摇摇头,哪儿就这么娇气了,跪着蒲团有什么可累的。
她不知道,即墨玚是怕昨晚和今早累着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