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在宫中被打是大事,很快太医就来到了东宫。
太医先给太子从头到尾都检查了个遍,连一个细小的伤口都找不到,但太子连连喊疼。
或许是内伤?太医这么想着,又给太子把了脉。
结果脉象也显示一切正常,这下轮到太医头疼了。
“臣无能,殿下身体并无伤口,脉象也无异样,请殿下恕罪。”
太子说自己疼痛难忍,他却诊不出任何问题,只能跪下求饶。
“庸医!还不将院首叫来,还要孤疼多久?”
太子疼的时间越长越是暴躁,他恨不得让人将这个庸医拖下去砍了。
东宫的小太监即便亲眼看着太医检查不出病症,也觉得太子根本没有受伤,他们也不敢违抗太子的命令,赶忙飞奔到太医院请院首。、
----------
另一边,时晚睡了大半天,一直到半夜才悠悠转醒。
时晚醒来感觉自己好了许多,至少不再是昏昏沉沉,浑身无力了。
她环顾四周,看到软榻上有个人躺在那里,似乎是个女子的身影。
时晚撑起身子,想要轻轻的起身,奈何还是有些虚弱,扶着床边的小桌起身的时候,不小心碰倒了桌上的茶杯。
噼啪。
声音惊醒了软榻上的人。
“晚儿,你醒了?感觉好些了吗?”
长乐快步走过来,一边拉住时晚的手,另一边手抬起来探了探时晚的额头。
她长舒一口气,终于不烧了。
“好很多了,皇姐怎么会在这儿?”
“还不是你那未来夫君怕你还未成婚便宿在王府,有损你的名声,这不,叫我来当挡箭牌呢。”
见时晚好了很多,长乐也有心思开玩笑了。
时晚微微勾起嘴角。
“我离开后,长公主府可还发生了什么事情?”
时晚早就想问即墨玚了,奈何下午的时候实在是烧得太迷糊了,别说动脑子了,转个头她都觉得晕乎乎的。
长乐将自己知道的,又一五一十的跟时晚说了一遍。
时晚眉头微微皱起,她当时只是让清芷赶紧去把即墨玚找来,为何凌烟和即墨翎会行苟且之事?
莫非是即墨玚动的手?
她本以为整件事都是太子的手笔,没想到竟然是凌烟谋划的,那太子的出现到底是碰巧,还是蓄意的?
还有这个凌烟,自己和她无冤无仇,只因为一个即墨玚,她就可以对自己用这样的手段,不知道该说她聪明还是愚蠢。
但无论如何,这样日复一日的被谋害,然后再反击,实在让她觉得有点烦。
这次凌烟委身给了那个色胚太子,算是给她一个惩罚了。
且这次也被几个夫人看到了,那么凌烟定会在时蔓之前,先入东宫,侧妃不大可能,至少也得是个平妻,也算是给时蔓找了点麻烦。
下次若再有哪个不长眼的来招惹她,就不要怪她心太狠了。
这些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计她,还牵连了她亲近的人,时晚不想再忍了。
要坚守的就好好坚守,该打碎的就彻底打碎。
......
时晚已经退烧了,就不需要长乐一直守着她。
但是她还是个病人,也不好跟长乐同睡一张床,长乐只好到偏房将就一晚上,好在这里是即墨玚的院子,偏房布置得也很舒适。
等到长乐去睡了,时晚又回空间里喝了一杯感冒冲剂,这才继续躺回床上睡觉。
她不知道,这个时候,即墨玚正带着宴王和暗一在宫里暴揍太子,给她报仇。
第二天一早,即墨玚就来看她了。
“今日确实精神许多,不像昨日那个病美人。”
时晚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太子和凌烟那事是你做的?我昨日可没给他下药,就打了半针管的麻醉而已。”
“哼,我没废掉他的根,已经是宽宏大量了。”
时晚好笑,没想到他竟然还动过这样的念头。
“那凌烟怎么说也是你表妹,你也真下得去手。”
即墨玚却冷哼一声,莫说长公主不是与父皇一母同胞的兄妹,就算是,他也会这么做。
表妹重要还是妻子重要,即墨玚还是分得清的。
“昨夜我还带着暗一和皇兄去东宫把太子胖揍一顿,这会儿估计他正疼得嗷嗷叫呢。”
“你也太过了些,怎么说他还是太子,留下这么明显的证据,不是将把柄送上门吗?”
谁知即墨玚突然换上了一个得意的笑容。
“放心,我们影殿揍人有一套方法,外表看上去没有一点伤痕,哪怕是太医诊脉也查不出内伤,他只能吃个哑巴亏。”
说完还不忘挑挑眉。
“你真棒!”
这么损的法子也只有即墨玚能想得出来,不过她喜欢!
时晚和即墨玚用了点清淡的早膳,韶齐又熬了一碗雪老开的药。
原本时晚是不想喝的,毕竟中药普遍都是很难喝。
在即墨玚的强烈要求和监视之下,她不得不硬着头皮喝下去。
玚王府一片祥和,东宫却是已经乱成一团。
太子自清晨起一直嚷嚷着浑身疼痛,就连太医院院首都查不出原因。
直接惊动了皇上,一下朝,皇上就亲自驾临东宫。
“父皇,您要为儿臣做主啊...昨夜儿臣在寝殿睡得好好的,迷糊间看到几个身影,点了儿臣的哑穴,将儿臣一顿乱揍。
如今儿臣浑身疼得无法动弹,这群庸医却说儿臣没有任何病痛!”
太子看到皇上来了,可怜巴巴的流着眼泪诉苦。
倒也不是他故意装可怜,实在是痛得眼泪停不下来。
影殿本来就是皇上的专属势力,是他不想打理才交给了即墨玚。
皇上当然知道太子为什么会疼痛又找不出原因了。
他心中暗道:老九这臭小子是越来越不着调了,竟然半夜潜入东宫揍太子,看来是太久不教训,皮痒了。
(即墨玚:啊嚏!是谁在念叨本王,难道是太子在骂本王?)
(皇上:是你老子!)
“你身上确实无伤痕,也没有内伤,怎么能随意辱骂太医?若是连太医都诊不出,你以为这帝都城中还有谁能诊出你的病症?”
就算知道,皇上也不可能明说出来。
太子这罪只能是白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