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晚膳时间已经过去两个时辰了,店里面早就没有了其他客人,只剩下掌柜和两个随时等候吩咐的店小二。
宴王负责将皇上一行人送回宫,皇上离开之后,宁远侯府和温府的人也相继告别,各自回去了。
只剩下镇国公和即墨玚还在这。
镇国公本想和女儿一起回府,但时晚说她还要留下来盘点一下今日的收入,爹爹明日还要上早朝,让他先回去。
即墨玚也说自己会保护好时晚,一定会将她安全送回镇国公府。
镇国公这才放下心回府了,卿晚阁的丫鬟们也都跟着镇国公一道回去,只留下了清瑶和清珞。
终于将所有人都送走了,时晚转身走回了店里,随意找了一张桌子坐下,让掌柜把今日的记账表拿过来,和清瑶一起对账。
火锅属于薄利多销,所以即便今日的生意火爆,时晚心里清楚也不会像美妆店那样日进斗金,甚至连绣坊都比不上。
更别说今日还是半价,其实相当于赔钱引客了。
全部算下来,今日营业额是三百三十两,因为半价,实际进账是一百六十五两。
这还是只在午膳和晚膳时段开放的情况下,和时晚预想的差不多,甚至还好一点。
从明天开始,价格就会恢复正常,且从早上十点钟左右就开始营业,中间也不会有间断,往后都是如此,到时候进账比之今日只多不少。
且每隔几个月,时晚都会适当的推出一些新品,可能是菜品,也可能是小吃甜品,以此来保证百姓对于晚阳餐馆的期待。
对完了账,时晚还顺势和掌柜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告诉他今日大家的工钱都给双倍,掌柜开心的替所有人道谢,时晚这才跟着即墨玚一道回去。
回去的马车上,即墨玚借着酒劲耍起了无赖,先是把时晚环抱在自己的腿上一阵亲热,又不依不饶的说今夜想去空间里睡。
一开始时晚怕即墨玚突然不见了,身边的人会乱想,可男人说先送她回府,自己晚些再过来找她,她拗不过耍无赖的男人,最后还是松口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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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晚回到房间,说自己今日太累了想直接休息,倪音不疑有他,帮着自家小姐熄了烛火就退了出去。
其实时晚也不是累到不想沐浴洗漱,只是她怕洗到一半即墨玚突然冒出来。
她躺在床上,拿着手机发呆,方才在马车上约定好了,如果即墨玚到了,就发个信息告诉她,就在时晚躺着都有点犯困的时候,手机突然震动。
她没有看消息,只是把手机收进空间,然后轻手轻脚的走到窗边打开了窗户。
男人直接跳了进来,反手轻轻关上窗,就一把将时晚拉入怀中。
俯身附上她娇嫩的双唇,时晚心中一动,二人已经来到了空间的客厅里。
她推开即墨玚,用警告的眼神看着他,“先说好了,今夜你不许乱来,我这身体还只是个小姑娘呢。”
即墨玚觉得好笑,他本来就没想着要对她做那种事情,他还没这么禽兽,只不过是想用喝酒做借口,多和她相处。
“晚晚想到哪儿去了?我不过是想跟你多点时间在一起,还有一个半月我们就成婚了,这点时间我还是等得起的。”
时晚嗔了他一眼,转身就要上楼洗漱,即墨玚屁颠屁颠的跟在她身后,刚想跟着时晚进她的房间,嘭的一声鼻子差点没撞门上。
即墨玚讪讪的摸了摸自己的鼻梁,只好转身回到上次住的客卧,从衣柜里翻出了第一次来的时候时晚给他的衣服。
他看着手中的衣服,心里想的却是下次一定要记得多带一些衣服来这放着。
想到这里,他转身进了浴室,快速的用淋浴洗了个澡,然后悄咪咪的钻进了时晚的房间。
时晚一进房间就把暖气开得足足的,然后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换上家居服。
走出浴室才看到她那两米的大床上有一个鼓包,顺着鼓包往上看,好家伙,即墨玚竟然趁着她洗澡的时候溜进来了。
“你在这干嘛,快回你房间去。”时晚没好气的说,早知道这家伙会偷跑进来,她就应该反锁。
已经进来的即墨玚哪里肯,赶忙坐起身拉住时晚的手不停的摇晃。
“好晚晚,你就让我睡这儿吧,我保证绝对不会乱来,好不好嘛?嗯?”
这厮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好好的一个王爷竟然动不动就撒娇,要命的是她还就最受不了。
时晚被他磨了好一会,在他几次保证绝对不会越界之后,只能答应了。
即墨玚开心的拉着她到他刚才躺着的位置,“快躺下,我都给你暖好床了。”
我真是谢谢您嘞,暖气开得这么足,我还需要你帮我暖床。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时晚还是躺了下来,还随手关掉了房间的吊灯,只留下一个昏暗的小夜灯。
时晚闭上眼睛刚想睡,即墨玚就凑了过来,一只手穿过她的颈后,另一只手环绕在她的腰上,把她搂进了怀里。
即墨玚身上沐浴露的香味混合着淡淡的酒香瞬间钻入了时晚的鼻腔。
“晚晚,很快我就能日日这样抱着你睡了。”即墨玚的声音自她的头顶响起。
时晚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即墨玚见她的反应过于平淡,不由得微微松开,低头看了她一眼。
这一看,即墨玚又忍不住吻了上去,时晚于他来说,就像一颗会上瘾的糖果,尝过一次之后就会涌出无限的渴望。
时晚并没有抗拒,虽说他保证不会越界,但并不代表他不会有别的小动作,只要在她能接受的范围之内,都是可以忍受的。
又或者说,自己的心早就一点点倾向他了。
而时晚感觉他口中的酒香甚至让自己有一些微醺,一点点沉醉。
两人的身体仅仅隔着两层薄薄的家居服,时晚甚至能够隔着衣服感受到他滚烫的体温。
不知过了多久,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赶忙用手推了推他的胸膛。
即墨玚眼神迷离的看着怀中的小人儿。
“快睡吧,我好困。”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把她熏醉了,一番亲热下来,时晚觉得自己困得不行,说完就安安静静的窝在他的怀里逐渐睡过去。
而抱着她的即墨玚有些后悔,他本就喝了不少的酒,又被小姑娘激起了欲望,而始作俑者却在他怀里睡得正香,这不是自己找罪受吗?
即墨玚缓了好一会儿都没有缓过来,只能认命的起来去冲了个冷水澡,出来后等身体的温度回暖了一些,才又钻进被窝里搂着小姑娘。
可软香在怀,哪里又是一次冷水澡就能解决的事情。
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于是他在自我折磨中,睁眼到了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