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芙来发现自己讲错话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很古怪对不对?”
丁丁问。
“你这人真危险。”
皮皮虾拉了把椅子坐下了!
她没有回答。
“你再跟我们去一趟精神病院吧,我们要去看看你的那个叫荷兰豆的疯子表弟。”
皮皮虾对她说。
“他有什么好看的,疯疯癫癫的,我刚从那里回来,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你不去也行……我留下两个警员陪着你。”
“怎么?我现在就没有自由了吗?”
“凡是经常进过西尔顿房子的人,我们都有权利列为犯罪嫌疑人……”
“等我们的调查结束,才能排除对你们每个人的嫌疑。”
皮皮虾很严肃地对伊芙来说。
“我明白了,我还是跟你们去医院吧!”
伊芙来无耐地表示。
“我们去外面等你,你换衣服吧!”
…………
卡尔他们到达纽约健康心理(精神病)医院的时候,已经马上到中午吃饭的时间了,医院走廊里几乎没有人,大家可能都在饭厅等着吃午饭呢。
他们进了医院的接待室登完记,有一个护士模样的女人,告诉他们荷兰豆在院子里。
此刻,伊芙来的表弟荷兰豆正坐在医院外面的休闲区域里晒太阳呢!
这地方见面太好了,没有监控摄像头,怎么问他都行,卡尔边向院子里走边想。
此刻,荷兰豆的手里正玩着一支苹果手机里的游戏,他一边玩着一边嘿嘿地傻笑着,完全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
“荷兰豆,他们来看你了!”
他抬起头,看着皮皮虾他们一行,当他看见卡尔和绿毛时,他嘿嘿地笑了,指着卡尔一猫一鸟大叫:虎,老虎;鸟,大鸟!”
“豆豆真乖,还认识动物呢!”
“那是只警猫,不是老虎……”
伊芙来温柔地告诉他。
荷兰豆长得很结实,个子不算太高,有一米七十左右,面色很白,头发卷曲,是点型的墨西哥人和西班人的混血,他大约有50来岁的年纪。
“他是从什么时候得的精神病?”
皮皮虾问伊芙来。
“半年多了!”
皮皮虾点点头。
这时,卡尔碰碰绿毛,从小马甲兜出一张有四寸大的照片,递给了绿毛。
“喵呜……”
你去问问他……
认不认识这个人?
大家一看,卡尔给绿毛的照片正是死者西尔顿,这猫,居然把她的照片拿来了。
“荷兰豆,你认识这个叫西尔顿的女人吗?”
绿毛问完,把照片拿到他的面前,让他仔细看看。
傻子荷兰豆盯着照片看了一会儿,就一把抢过绿毛给他看的西尔顿的照片。
“宝贝儿,宝贝儿……你是我的宝贝儿……”
他叨咕着,用嘴亲吻着照片,两只眼睛已经泪汪汪,马上就要有眼泪涌出来。
皮皮虾观察着伊芙来,她的身体开始颤抖,面色苍白。
“荷兰豆,我问你,她是你的宝贝儿……”
“她家住哪儿?现在她又去哪儿了?你知道吗?”
荷兰豆还在忘情地亲吻着照片,喊着哭着。
卡尔上去,一猫爪子把照片从荷兰豆的手中抢了过来。
荷兰豆惊讶地看着卡尔,停住了哭声,愣在原地。
“喵呜……”
绿毛,告诉他……
他回答完了,我就把照片给他。
绿毛又对荷兰豆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
荷兰豆抚摸了一下自己脑袋上的头发,将手指头放在嘴里,想了想说:“她在汽车里睡觉,是我把她抱到汽车里睡觉的。”
伊芙来听到这里,脸色更加苍白。
“给我宝贝儿……”
荷兰豆说完,就伸出手管卡尔要照片。
“喵呜……”
绿毛,让他把手机给我看看,我就把照片送给他。”
绿毛对荷兰豆把卡尔的要求对他说了……
“手机是宝贝儿的,不能给你。”
荷兰豆把手机藏在身后说。
“那他就不能把宝贝儿的照片给你。”
绿毛瞪着鸟眼睛认真地对他说。
荷兰豆翻着眼睛想了一会儿,不情愿地把手机给了卡尔。
卡尔把手机给了尼克,尼克把它装进了证物袋里。
卡尔把那张照片也给了荷兰豆。
“是谁让你把宝贝儿抱到汽车里睡觉的呢?”
绿毛问完,用大岛眼睛紧紧盯着荷兰豆。
“是她……”他指着伊芙来说。
“豆豆,你别胡说八道。”
“皮警长,你们这样审问一个疯子是违法的,精神病人的话你们也信吗?也能做为法律的依据吗?”
伊芙来边说边从休闲椅子上站起来,对荷兰豆生气地说:豆豆,你该去食堂吃午饭了!”
荷兰豆拿着照片转身向医院的食堂里跑去。
“伊芙来,你不能回家了,跟着我们一起到警局吃午饭吧!”
“然后,把这些事情说清楚,可以吗?”
皮皮虾对她说。
“我这是被逮捕了吗?”
“你们有证据是我杀了西尔顿吗?”
伊芙来气愤地问。
“到警局你就知道了……”
伊芙来特别后悔跟皮皮虾他们一起来医院,那只狡猾的胖猫用一张破照片就换走了荷兰豆的手机,这可是判定杀人犯最有利的证据啊!
并且,他还让荷兰豆指认了我。
…………
卡尔他们回到了警局,彼得和丁丁就把上午从伊芙来家搜索到的鸭绒靠背垫子和剪水管的检测报告,送到了重案组。
尼克午饭都没有吃,就拿着手机去检测室找丁丁,经过他们俩的技术分析和检测,在死者西尔顿的手机上面留有伊芙来和荷兰豆的指纹,她死前接的最后一个电话就是伊芙来打过来的。
伊芙来看见这么多证据都是指向自己杀了西尔顿,再坚持不承认也没有多大意思了……
下面是伊芙来交待的整个做案过程。
“其实,荷兰豆并不是我的表弟,而是我的情人,我们俩一直都是单身,是在教会认识的。”
“西尔顿搬来时,我们在一起已经快8年了……我们一直很相好,但是,我们一直没有同居住在一起,他有一个一居室的公寓,我们都有各自的生活,互相尊重互相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