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她还说没有,现在又说看见了水蒸汽从排风扇的管道里冒出来了。
“也许你今天白天去过她家吧?”
丁丁又用疑惑的口气问。
“送蛋糕过去了或者去打个招呼,你想到她的车在车库里吗?”
“我喜欢烹饪。”
“这个季节我会烤很多东西。”
“我烤蛋糕送给邻居们。”
死者的邻居伊芙来继续说。
“昨天我本想拿一个给西尔顿,但我习惯先打电话确认一下,因为你很难看出别人在不在家,尤其是他们把车停在车库里的时候。”
“要是把蛋糕放在门口,搞不好就被附近的狗吃掉了。”
“我打电话给她,只有答录机的接听。
“我打了一整天,她都没接电话,于是,我有点担心。”
伊芙来慢慢地讲述着。
“你是否知道有什么人和西尔顿相处的非常不好,会希望她出事或者用某种方式伤害她?”
尼克又转移了话题问。
伊芙来并没有接这个话题。
“我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的声音提高了好些。
“上帝,上帝啊,我真希望当时我就报警或什么的,也许那时候她……”
“警察……我打电话报警后,就一直看你们来了没有。”
“你们的车一停好,我就马上过去看西尔顿怎么样了?”
“你注意到昨晚有没有人来见她吗?”
她摇摇头。
“你是大约什么时间认识西尔顿的?”
尼克又继续问。
“西尔顿搬来这里时,我想是去年的九月初吧。”
“她刚搬来没多久时,我表弟去过几次。”
伊芙来好像很害羞地说。
“你表弟,他叫什么名字?”
尼克看卡尔一抬猫爪子,马上问。
“噢,他叫荷兰豆,西尔顿请他去她家帮忙……男人才能做的事。”
“我记得有一次是她家门铃在屋里发出很可怕的滋滋声,她害怕电线会走火,就跑到我家门口躲避。”
“于是,荷兰豆就过去帮她看看。”
“还有一次是她的洗碗机冒出水来,荷兰豆很会修东西。”
“你表弟常常来你家吗?”
尼克又问,她点点头。
“那你现在能让他来一趟吗?你或者告诉我们他的地址,我们去找他。”
尼克又接着问。
“他已经在精神病院了,他的大脑坏了!”
伊芙来轻轻地说。
“荷兰豆一直不喜欢她。”
伊芙来说到这里,脸一直红到脖子根,双手停下动作。
“你的意思是他们两个处得不好?”
尼克温和地说。
她点点头,开始抚摸鼻子。
“你还没说清楚,他为什么跟她相处的不好?”
丁丁提醒道。
“有一次荷兰豆去帮西尔顿去安房顶上坏了的灯泡,他回来说他不喜欢到她家里去。”
“为什么?”
丁丁又疑惑地问。
“他不喜欢她屋子里的样子,到处都是水晶什么的,电话又响个不停……但最让他感觉最不舒服的是,她说她专门替人算命什么的,如果他愿意继续帮她修理家里的东西,她就免费帮他算算未来的命运。”
“接下来他说的话我记得一清二楚,就像昨天的事儿一样,他对她说,谢谢,不用了,西尔顿小姐……我的未来掌握在我自己的手上,每分每秒都计划好了。”
“那么,西尔顿当时的心情好吗?”
尼克询问道,
“你是否看过她沮丧的样子吗?”
“或者是否知道她有无法解决的问题,尤其是最近?”
她紧抿着嘴,摇摇头。
“她这人友善吗?”
“有没有很多人来找她?”
尼克又问出了两个问题。
“她对人很友善。”
“因为她要给别人算算明天是什么日子,不过偶尔也会看到有人去她家的。”
“她在家的时候会接电话吗,还是都让答录机接?”
“据我的经验,她在家的时候会接电话。”
“星期五,我记得我的电话响了,就到厨房去接,恰好从窗口看见她正在车道上准备停车。”
“我应该早点报警的。”
伊芙来这句话是对着大家说的,声音颤抖。
“你怎么知道她今天在家?”
“我在西尔顿顿家里没有看到任何处方药。”
“她的胆固醇太高,超过两百,还有高血压。”
“她曾告诉我,她家的人都这样,是遗传基因!”
“她的身体还有其他的问题吗?”
“我不记得了,但西尔顿相信自然疗法。”
“她告诉我,她不舒服的时候就静坐冥想。”
“听起来你们两个挺熟的。”
尼克说。
“你说她在家工作,你知不知道她做些什么?”
“知道哇……”
“我不想在别人在场的时候提她做的工作。”
“你知不知道她家有几条电话线?”
尼克又问,她摇摇头。
“呃,你们也知道,她在家里工作。我想她大部分的公事都是在电话上处理吧!”
尼克从皮夹中抽出一张名片递给她。
“要是你又想起什么应该让我知道的事,就打电话给我。”
“我们可能还会来找你的。”
…………
第二天,卡尔他们正在技术检测室里检验那些从死者西尔顿家里收集的各种证据。
绿毛跑了进来。
“老大,尸检报告出来……”
“西尔顿是被谋杀的。”
“刚一开始,我就认为她是被谋杀的。”
“但是,没有犯罪嫌疑人的指纹呢?”
“这些指纹都是死者西尔顿的。”
丁丁惊讶地说。
“目前还有很多不清楚的事,需要探索每一种可能性。”
“我们还可以重返现场啊!”
尼克对他说。
“先看看卡尔有什么想法?”
“喵呜……”
在死者西尔顿家的附近,没有找到她室内的拖鞋,或者她死的时候穿的是什么鞋子?
我还发现个问题,就是她穿的白色袜子也太干净了……难道她像鹦鹉绿毛似的会飞吗?
如果,她是自杀的,她从卧室里走出来,进到车库又上了自己的车子,白色的袜子,为什么一点儿也不脏呢?
“卡尔,疑点太多了……”
“她并不是被排放的汽车尾气毒死的,而是被鸭绒靠垫闷死的。”
绿毛对大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