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的时候,天空开始电闪雷鸣,雨下得很大,街上的交通状况极为险恶,天空已经黑了下来,一辆辆亮着大灯的车子都开得飞快。
卡尔和绿毛跟着皮皮虾回家,马丁和米老鼠,准备雨小一些的时候跟着局长贾西贝回家,因为局长还有些工作没有处理完。
由于下大雨,路上很堵车,也许很多人是要到购物中心去,然后,皮皮虾才想到今天又是周末了,他们几乎没做任何周末的准备。
但是,可以到花园酒店叫外卖。
“喵呜……”
警长,我们能不能再去一趟拉圾车那里去看看?
我总感觉有什么东西拉在那里了……
“下着大雨你不怕把猫毛淋湿了吗?”
皮皮虾问,卡尔摇摇大猫头。
天空突然打了一个闪电。
“卡尔,我忽然想起缉毒犬沙里,去年也是下雷阵雨打闪电,把沙里吓得尿床了……”
绿毛有点兴灾乐祸地说。
……………
皮皮虾穿着雨衣,跑到车的后备箱里拿出一把大伞,把卡尔和绿毛都罩在了伞下。
“喵呜……”
你们要注意看,这里完全也没有踏脚的地方。
皮皮虾打亮手电筒照着垃圾车四周。
而且车里是空的,什么都没有,除了铁锈和一只死老鼠的骨头架子,大得简直可以让卡尔他们当马骑了。
“没准儿,这个罪犯可能有吃人肉的倾向。”
绿毛说。
“昨天晚上大约九点三十分左右,一名夜里下班的人沿着凯辛娜大道的建筑物后方走着,看到那个叫妮娜的小女孩穿的白裙子了,女孩就靠在垃圾车旁坐着。”
“对的,绿毛。”
尼克的车也开了过来,他停下车,车灯直照着一辆绿颜色的垃圾车,垃圾车上满是斑斑的锈迹和鼓起的要掉落的油漆,水珠四面流淌着。
雨滴噼啪敲打着窗玻璃和车顶,无线电调度员则忙着通知警察到各个出事的现场上去。
“绿毛,你们怎么来了?”
尼克从车里伸出脑袋问。
“老大,说他拉下东西了……”
“我们就过来帮他一起找找!”
绿毛回答。
“绿毛,叫猫头鹰的那家店离死去的两个女孩家有多远?”
尼克问。
“大约有一英里。”
“没错,凶手就住在这附近……”
卡尔上了尼克的车,因为尼克跟他的想法一样;绿毛也要上来,因为皮皮虾要去猫头鹰超级市场购物。
“让他去购物吧,我跟你们去那个超级市场监视,抓住那个罪犯。”
他们把车驶进猫头鹰超级市场右边的停车场,他们就坐在车里盯着厚玻璃板上贴着的广告和雨雾中闪耀的艳俗的灯光。
柜台边上的顾客排起了长龙,焦头烂额的职员头也不抬地猛打收银机,收钱找钱,把物品装进购物袋子里或者小小的购物车。
一个穿着高领上衣和皮夹克的年轻黑人,拿着半打的啤酒慢步走出店外,在门旁的一个公用汽车的自动售卖机插上银行卡,同时毫不客气地瞪着尼克的车子看着。
一个穿着蓝色牛仔裤上满是油漆痕迹的白脸男人,边扯开香烟包装边快步走回卡车。
…………
卡尔面前出现了,飞达丽拉躺在医院的急诊室的病床上,一动不动,头上缠着绷带,呼吸器将空气送进她的肺里,药液流进她的静脉。
她乳白色的皮肤光滑柔嫩,薄薄的眼皮在黯淡的灯光下看来有点发着青灰色。
他们从她浅赤金色的眉毛推测着她的发色。
她尚未脱离青春期之前柔弱的阶段,这个年龄的女孩有着丰润的嘴唇,生得漂亮,唱起歌来比歌星还要甜美。
她手臂纤细,盖在被单下的身体小小的,能显示出她那正在逐渐发育的性别特征的胸部。
只有那双静静放在床上的手,上面插着静脉注射管,而且大得不成比例。他看起来不像十二岁。
“她是先被射杀的,对不对?”
绿毛问。
卡尔的眼神变得警觉,像在荒凉黑暗的街上经过的陌生人。
“不管是谁干的,都是先对着她开了一枪,然后才把她的手腕绑起来。”
“罪犯就是用的这个程序。”
“如果攻击者是个白人,那么我的下一个结论就是,他住在三夫这一带,我们现在离得很近。”
尼克倒车,等着车流较少时开回大路上去。
尼克边开着车边和一猫一鸟分析着。
“作案手法无疑比较符合白人和亚洲人。”
尼克说。
“喵呜……”
飞达丽拉的老爸不喜欢黑人,她也不信任黑人,所以,这个骗得飞达丽拉信任的人,不太可能是黑人。
而且如果别人看见一个白人女孩跟一个白人男人走在一起……就算那个女孩看起来很不开心……他们也会认为这两个人是父女俩。
“卡尔你分析的很对!”
尼克向右转,又向警局开去,
“继续分析,卡尔。”
“还有呢?”尼克说。
“尼克你开错了,怎么还去警局啊?”
绿毛疑惑地问。
“彼得下班后去药房买了药吃了之后,又回到了法医室。”
尼克说。
“你看过飞达丽拉的档案是什么时候?”
绿毛又问。
他们已经打开了法医室的门,彼得正在写验尸报告。
“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彼得抬起头问他们。
“我们还要看看下午你尸检的飞达丽拉的尸体。”
尼克回答。
“朝着某人……甚至是十二岁的女孩子……的脑袋开枪,这种事在街头残杀中并不是前所未有的,但除此之外没有一点符合以前出现的案子。”
彼得很快总结说。
“射杀飞达丽拉的是一把点二二,不是九厘米就是十厘米的左轮手枪。”
他们可以听见门外还有人从走廊里走出警局,在七点多钟的时间里,有的警员刚刚工作完,要回家的声音。
通往隔间的对讲机响了两次,是殡仪馆的人来送达或领走什么人的尸体。
飞达丽拉手腕上和大腿上的伤口已经干涸了,呈现发亮的暗红色。
“去除了什么?”
“一些脏东西。”
“还有什么需要我办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