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了一串数字,光头哥替他拨了过去,好不容易才打通,听到他爷爷这熟悉的声音,涕泪横流地哭泣了起来:
“爷爷,绑架我的人说黎千魇那个贱人欠了他们的钱,现在找不到她,爷爷你快通知她,让她还钱。”
“什么?”
慕容玄在听见自己的宝贝孙子居然因为黎千魇被绑架了整个人都震惊了。
“轩儿,究竟是什么情况,你快和我说说清楚。”
慕容轩还未来得及回答手机就被光头哥拿走了,用机器变了声,“慕容老爷子,让黎千魇亲自还钱,若是不然,你就再也见不到你的孙子了。”
挂断了电话,同时还给慕容玄发了一段视频,慕容玄在看完之后,眼前一阵发黑。
在万般无奈之下,只能给黎千魇打个电话。
她从武道馆回来后就收到一条消息——
九皇岛有异动,速归。
这会儿心烦地不得了。
要说这个世界上她最讨厌的地方是哪里,那就是九皇岛。
每次想要从九皇岛平安出来,她都要丢掉半条命。
偏偏九皇岛的岛主和她义父之间有盟约,她又推脱不得。
又黑又亮的眸底浮现出巨大的不耐。
这个时候,她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她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是慕容玄。
压了一下心里的焦躁,按下了接听键。
慕容玄仔细斟酌了一下措辞,小心翼翼地问道:
“魇,你最近是不是缺钱?”
她眉头微皱:
“外公你这是什么意思?”
再三犹豫之后,慕容玄咬了咬牙,怕慕容轩真的遭遇不测,便开口说了出来:
“绑架了轩儿的人说你欠了他们的不少钱,希望你能够拿钱去赎他。”
黎千魇:“……”
哪个傻逼敢冒充她的名义去借钱?活得不耐烦了?
慕容玄怕她不相信,还给她发了一段对方发给他的小视频。
视频里慕容轩被五花大绑的,嘴巴也被捂着,看得出来对方下手挺狠的,白皙的肌肤上都勒出了不少的红印。
她的脸上一片幽冷:“外公,这件事情我会处理的。”
慕容玄还是有点担心:“魇,他们一看就不好惹,你要怎么处理?”
“外公,你不用担心,我会把慕容轩完好无损地还给你的。”
……
电话挂断后,她将手机塞回口袋里,双手插着兜,下颌紧绷的厉害。
君时月见她心情不是很好,也不太敢说话,毕竟他现在还是一个菜鸡,帮不上魇姐姐。
她扫了一眼站在一旁不吭声的君时月。
实力的真正提升,那往往是在生死之间爆发的,那几个人正好用来给时月练练手。。
“时月,一会儿和我去一个地方。”
他非常之乖巧地答应了。
“好的,魇姐姐。”
她本想自己找到慕容轩的位置的,在知道贺临风也是黑客高手之后,她就懒得自己动手了。
贺临风知道她要做什么,他没这个资格阻止,只是多多少少还是有点担心:“黎小姐,你要去救慕容轩,需要和主子说一声吗?”
“这么一点小事用不着告诉他。”
贺临风怕到时候黎千魇真的遇到危险,还是在出发前汇报给了秦牧洲。
秦牧洲此刻正在开会,会议室里散发着巨大的低气压,原本是秦成文这一派系的人,如今见他倒戈之后,不解之中也透露着一丝惶恐。
有不少混日子的人被秦牧洲给毫不留情地开除了。
他们的生死命运被他掌握在手中。
心里在想着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个会议。
战战兢兢地缩在位置上,唯恐被秦牧洲提到名字。
就在这个时候,秦牧洲的手机铃声响了一下,等他看完内容之后,会议室内的低气压更凌冽。
有几个受不住的,直接就在原地晕了过去。
秦成浩见状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这也太没用了吧?
虽说这会儿他也有点哆嗦。
硬着头皮对秦牧洲说道:“牧洲,你看这会议都开了差不多一天了,是不是……”
眼神时不时地落在这晕倒了这两个人身上。
这才接管秦氏集团没几天,要是闹出人命可就不好了。
秦牧洲的的心思也不在会议之上了,“散会。”
话音落下,众人皆是松了一口气。
却也是好奇他这急急地要去什么地方。
……
坐落在南郊的废弃游轮之上。
他们等了近半个小时,还不见黎千魇出现,微微有点不耐烦,一脚踢在慕容轩的身上,
“你家表姐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到。”
这一脚下去,身娇肉贵的的慕容少爷,哪里遭得住,唇边直接就溢出了血迹。
心里面越发憎恨起黎千魇。
他今日受的苦全都是因为她。
蜷缩着身体,一声都不敢吭。
他不知道等了多久,在心里只剩下黑暗和绝望的时候,重重地铁皮门被踢坏了。
斜阳照了进来,乱了半个屋子的光。
慕容轩见状连忙抬起头来,是不是他爷爷派人来救他了?
睁大了眼睛,丝毫不敢有松懈,远远地,他看见一位少女逆着光走了进来,心脏莫名地有点抽搐,眼前更是一阵发黑。
光头哥眯了眯眼睛,他能感觉到一阵威压袭来,下意识地就问了句:“你是什么人?”
黎千魇低低地笑了出来,似是来自地狱锁魂的恶鬼。
“不是我欠了你们钱吗?怎么连我本人都不认识了?”
光头哥似乎想起来什么,结结巴巴道:“你,你就是黎千魇?”
她的唇边挑着似笑非笑地弧度,“答对了,不过很可惜没什么奖品。”
她扫了一眼四周,见到了躺在地上的慕容轩。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晕了过去。
光头哥略微贪婪地盯着眼前的人,对方可是说了,只要能够好好地在慕容轩面前演一场戏,就能够给他们几百万。
在她出现之前,他可是真没想到她这么漂亮。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这会儿恐惧以及其他一切的感受都被抛出脑外。
“既然你来了,那就按规矩办事,要么给钱,要么留人。”
突然间她笑了起来,笑得邪肆又狂妄。
“规矩?我才是规矩。”
往后退了一步,看着一旁的君时月:“时月,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君时月紧了紧他的手套,“魇姐姐,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