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月和战王之间的交锋开始得很快,结束得也很快。
乒乒乓乓七八个回合之后,便以唐月获胜告终。
战王倒是洒脱,带着身上的几个血窟窿走下了台。
他确实打不过唐月,但他也毫不畏惧失败。
作为一个大公会的会长,能走到如今的地步,可不是光以实力论输赢的。
至少在战王公会当中,他就不是个体实力最强的那人。
他的下台一时间也燃起了无数战王公会玩家的斗志。
无论是新玩家还是老玩家,谁愿意看到自家公会蒙尘!
纷纷踊跃着报名下一场战斗!
而另一边,唐月只是淡然地收回了长剑,走下了竞技场。
对于这场战斗的胜利她早已有十分的把握,一切如常,也没有什么额外的变故。
这单人战可不是擂台的赛制,一个人只能出战一场,再之后就只能等到团队战再上场了。
无论是断空门,还是各种公会,都不是一个人的势力,作为玩家们的集合,当然不是一枝独秀的存在。
当然,一开始规则还未成熟的时候,是曾经采用过擂台赛制的,只是实践证明,擂台的形式只会让某些公会输得更惨。
接下来轮番上场的就是另外几个断空门的子弟了。
云衍虽然表现出了一定的实力,但御剑术加上断空剑法这样的奇招注定只能奏效一次。
唐月也没急着让他上场,一切还是按照原本的计划来。
相比于断空门里清一色的断空剑法,战王公会当中各色武器职业层出不穷。
公会的形式毕竟和宗门不一样,里面可没有什么必须修行一种职业的说法。
其中有一个持盾的女壮汉,给他们断空门的人造成了极大的麻烦。
那重盾不知用了何种材料制成,再附上女壮汉恐怖的力量,直接将无名弟子的长剑给磕断了。
然后又在无名弟子惊骇的目光中将他给扫下了台。
“兰哥牛逼!”
“哦嚯嚯!不愧是兰哥!”
“太解气了!就是要这样!干翻他们!”
虽然除开第一场后,剩下的四场战斗里他们战王公会只获胜了这一场,但这直接扫去了他们所有的郁闷。
酣畅淋漓的大胜之下,他们一同爆发出了剧烈的欢呼。
那被称为兰哥的女壮汉一手高举重盾,一手比了比自己壮美的肌肉,同时站在竞技场上等待着,没有走下台。
她确实是女孩子,只是体格健硕,又与公会中的玩家们称兄道弟,一堵重盾在城外保护了无数战王公会里的萌新,才被他们唤作兰哥。
单人战之后便是团体战,团体战七人齐上,更能展现出一个大势力的精英队伍们之间的默契配合。
“小师弟,小玫,你们两个待会在后边看着就好,团队战我们出手就足矣了。”
临上台前,唐月吩咐了他们一声,以他们目前的实力,在战斗当中能发挥的作用没多少,说不定还会起负作用。
“唐师姐,我的剑折了,待会的团队战……”无名弟子话说到一半,又止住了口。
他想不出合适的词语来。
对于全身心修行断空剑法的他而言,剑折了意味着什么?
一身本事十不存一,说他现在是个饭桶也不为过。
云衍默默地看了他一眼,这确实是一件很可悲的事情。
假如云衍自身,没有任何超凡生灵陪伴在他身边,那他还能发挥出多少实力呢?
即使他的等级高,那也没什么意义。
扮演云生这个角色的时候,在丛云剑能够自行行动之前,他完全是个本色出演的萌新。
“师兄你先休息吧,我的手段应该能够克制那使用重盾的家伙。”
云衍上前道,三个人观战的话实在是太过分了些,哪怕单挑战其他四个人一点也不虚对方,也不能进行这种四对七的团队战啊。
“小师弟,你……”无名子弟叹了口气,黯然道,“你要小心她的重盾,对于我们剑客来说,剑,是最宝贵的伙伴,她实在太过分了。”
丛云剑能斩破那重盾吗?云衍不知道,他握紧了丛云剑的剑鞘。
他只知道,如果是他的话,他决不会容许丛云剑就这样断折。
昔日那柄随意铸造的三尺青锋,断了也就断了,那时的他只是觉得自己太菜了,砍个奴仆级的凶兽能砍到断剑的地步。
但丛云剑……
它有灵了啊!
云衍随着师兄师姐们一同走上了竞技场。
甘素玫和无名子弟站到了他们五人的后方,一副准备观战的架势。
他们五人一字排开,唐月站在最中间,以唐月的动作为基,五人一同拔出了长剑。
“那是?”
“从没见过,难道断空门又出了什么天骄吗?”
“不急不急,先看看他的表现再说。”
云衍的面貌对于其他门派,其他公会的人来说很是陌生,一个刚刚加入断空门不到一周的家伙,哪会引起他们的重视?
即使他在新人考核上大展神威,那也只是在一个小圈子当中流传而已,并未将名声传开。
“这魂淡!”唐月攻略团蔡团长看到了云衍的面貌,恨得牙痒痒。
听到唐月领队出行的消息,他近乎是第一个领着唐月攻略团的成员们来到荒斗竞技场中占据了第一排的位置。
可居然一下子便看到了这辣眼睛的小子。
愤怒冲昏了他的脑袋,以至于他都忽略了一件可怕的事实。
刚刚进入断空门五天的新人,怎么能够和唐月并肩作战的?还是在这样镇压三大势力的舞台上?
“小师弟,刀剑无眼,你待会还是保护好自己。”
竞技场上,唐月还是有些不放心地吩咐了最后一声。
“我会的,谢师姐关照。”云衍点了点头,目视着前方。
手持重盾的女壮汉一人顶在最前方,在她身后的六人,持着各式各样的武器。
宽刀、长剑、匕首、弓矢、长剑、弓矢。
战斗一经打响,便有两道箭矢直射而来。
只是在半空中便被唐月轻轻松松地扫落在了地。
没有对面的花里胡哨,他们断空门人从各个方向疾速地奔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