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宿好睡。
早起,焦宏和豆藿再去外边看看,收拾干净些,别啥时候吓了人。
钱霭英和徐家良被拖住,也没睡,这会儿匆匆赶回。
东边屋。包子是和姐姐睡的,豆萁在外屋守着。
昨儿玩多了,包子睡的很晚才起。
豆萁给公子收拾好。
“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包子开启连环轰炸,豆萁你把姐姐还给我。
钱霭英睡的,给吵醒:“要干啥呢?”
徐家良出来,还用问:“找他姐姐玩呢。”
钱霭英抱着儿子打小屁屁,一早起来就玩。
“爹爹,娘亲。”叫的不清楚但哪个都不落下,撒娇,“姐姐姐姐姐姐。”昨儿说好的。
徐茉茶过来,包子眼睛更亮了,姐姐不能做个负心汉。
钱霭英怒:“带着前溪做什么了?”
徐茉茶,保证什么都没做,弟弟是不是?
包子扑到姐姐怀里,向娘亲谄媚,我们确实什么都没做,所以我才想知道啊。
徐茉茶出现。
包子总算安静了。钱霭英抱着儿子,先吃早饭,不早了。
外边天气还不错,重阳节。天井的盆景也不错。
黄栀挂了几颗,山枣也挂了几颗,石榴都给钱永贞搬过去叫他多子多孙了。
几盆松,还弄了菊。
菊的品种多,要做盆景自然要挑,不是地上随便种了。
杜博给领过来,看看这院子,似乎还不错。
扈伯载陪意外来的小客人,两人还能聊到一块。
钱霭英都无语,扈公子是越来越精,年龄的优势,也是大人不具备。
杜博怎么都想不到,这扈公子是只妖,还有包子,其实蛮萌萌哒。
包子嘴好甜:“哥哥。”
杜博心就软了,来抱一下:“我祖父祖母就我一个孙子,不知道会多担心。”
扈伯载安抚:“你说,我们马上帮你找,看到你他们也放心了。”
可是,杜博也说不清:“我们路过饶桐县。”
我一个小孩,跟着祖父,还有一群下人,哪惦记往东往西?
不过,只要小孩没事,那大人就好搞的多。
徐家也就安抚着,包子都上阵了。
沈颢喝多了酒,醒来,以为变天了。
徐茉茶瞅着,四大恶少能止小儿夜啼?
沈颢,拉着杜博下手:“杜广宁是你什么人?”
杜博警惕:“我我祖父。”
沈颢:“集贤殿大学士?”
杜博看着恶少:“我不清楚。”
徐茉茶、扈伯载都清楚了。我屮集贤殿大学士、唯一的孙子、差点在徐家玩坏。
我掘他祖坟啊!就算杜广宁英明神武、查清楚了,肯定是硌应的。就怕查清楚前,徐家先玩完。作为大学士,能咋样?
很好,找上门来了。
大门打开,童游才醒来,迷迷糊糊就请来杜广宁?我一定没睡醒。
没关系,祖孙相认了。老夫人搂着孙儿一阵哭。
叫人好不尴尬。这事儿不是徐家干的。别脑洞太大,不可能用这种办法将人撩来。
杜博是个明白孩子,不是那种养的傻不愣登,一指。
杜广宁六十多岁,精神还好,带的人不多。
但那出门去的,精悍。一会儿回来,看着徐家,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杜博没顾忌,和祖父祖母交代,他都有看见,徐小姐可是他救命恩人。
杜广宁看着徐小姐,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呀呀呀,老大人看我姐姐做什么?
明明是姐姐带我去看的,我都没看到,老大人是不是觉得我姐姐好厉害?
徐茉茶笑:“舍弟,初一才周岁。”
杜博:“他也看见了。”
钱霭英大惊。
杜博好像也知道,赶紧改口:“徐小姐蒙着他眼睛,是不是还想去看?我一点不想看。”
“哥哥。”可是好好看啊,那是我姐姐做的。
他一双眼睛的骄傲、好奇、明亮。
杜广宁心都软了,只要孙子没事。
杜老夫人动心:“既然徐公子叫哥哥,我也就杜博一个孙儿,不如你们就认作兄弟。我也多个孙儿。”
“奶奶。”包子叫的特别甜。
杜老夫人没忍住,将包子抱过去:“这就是缘分。”
“奶奶。”我好喜欢你,给个口水记号。
钱霭英有点晕。
哦,童游见证了奇迹。
徐茉茶心想,确实是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认个兄弟、干女儿是最好的。好在,我弟弟还能看。
太能了,将老夫人哄的。
比较严肃的老夫人,愣是哄成一般的祖母。
沈颢心想,徐公子一向认生吗?这拍马屁的时候一点不生了。你若说一岁的孩子懂什么,才奇怪。没准,他是真知道。
杜广宁给搞得没办法。
沈颢都不敢笑。广宁是号,杜大学士,脾气不太好,命也不太好。两个儿子没了,就剩一个孙子。说起来,还真是好险。
不论徐家,还是杜家,都算逢凶化吉吧?
沈颢心想,虽然杜广宁脾气不好,但人骨鲠,学识自然是没说的。
说实话,若是能搭上杜广宁一点,沈家的地位都得动。
厨房麻溜的准备,反正昨儿也算送嫁,东西不少。
老夫人和钱霭英说:“我们也没准备,等会儿喝杯酒,这亲就算认了。”
钱霭英要推辞。
老夫人叹息:“他祖父得罪了不少人,也不知道以后怎样,人谁不为儿孙?我看前溪命贵,以后相互扶持。”
徐茉茶:“岂敢,我看杜公子,将来雏凤清于老凤声。”
老夫人看她,真是个奇葩。
徐茉茶只管看:“杜家光明坦荡,功在社稷,福泽千秋。”
老夫人:“你一块给我做孙女。”
徐茉茶:“祖母没看出,我也是有福气的?我干外婆,楚王府钱夫人。”
老夫人愣住。
杜广宁神色微变,内心变化就不知。
徐茉茶得早说,说晚了,那是集贤殿大学士,好坏随时会变的。
有的选,徐茉茶都想离远点,这一旦传出去,还不知道咋。
看看,偷了杜广宁的孙子敢来徐家嫁祸。
这绝不是一件事,徐家,值得谁如此下手?肯定是两件事凑一块。
杜广宁脸色不好看,离开京城,大学士也不干,就是不想卷进去。
这,即便不卷,人家可能不那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