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些什么,你怀孕了,谁知道你怀的是谁的孽种,居然说是我的,可笑之极。”连勤非但没有觉得高兴,还否认孩子是他的。
“你,你怎么翻脸不认人,除了你,我可没有别的男人,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还是个黄花大闺女,你是最清楚的,现在你和我说孩子不是你的,连勤还是不是男人?”张清灵震惊了,突然觉得不认识面前这个男人。
以前哄着她做那些事的时候,他多温柔体贴,什么话好听挑什么说,如今却是什么难听他说什么。
这浑蛋竟是在玩弄她的感情,还骗了她的身,最后还不承认她肚子里的孩子。
“我和你拼了,你敢骗我,我不好过,也不会让你好过的。”张清灵冲上去和他撕打,但女人的力气哪抵的过男人。
“啪。”张清灵被打了一巴掌,直接被煽倒在地,嘴角都渗出了血丝,可见对方这一巴掌用了多大的劲。
“自己滚,看在曾经的情份上,我放你一马,以后莫要再来纠缠我,否则有你苦头吃。”连勤指着房门,让她马上滚出宅子。
“……你个衣冠禽兽,斯文败类,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呸。”张清灵平日装的有多温柔,此时就有多泼辣。
连勤冷笑着说:“你是什么货色我早就知道了,一个落迫家族的小姐,早没了往日的身份,还装什么装?
你那天跟踪我到了连府门口以为我知道么,回头我就让人去查了你,你住在那贫民窖里,家中又没有进项,全靠你姐姐接济,你跟个废物似的什么也不会,
总往我身边凑不就是看上我家有钱么,看你有几分姿色我便成全了你,什么身份就做什么事,拿了银子就安分过日子,偏你竟妄想嫁进我连家,就凭你也配?”
连勤扔了一张二百两的银票给她,实话告诉她,“我四年前便已娶妻,家中还有三个小妾,如今孩子都四个了,长子都三岁了,我就是真看的上你,你顶多做个四姨娘,你这般的可没福气当正妻,连做我的姨娘都不配。”
张清灵这时候才知道连勤原来早有家室,她竟是一无所知,顿时情绪崩溃,“你毁了我,我也要毁了你,我跟你拼了。”
但她还没碰到对方的衣角,就被连家的下人拖出去了,出了门还架被架着走了老远,大半夜把她扔到荒郊野地,这是想害死她。
但张清灵命大,非但没出意外,还自己走回了家,回家后她一连三天没出门,把自己锁在房里不知道在干什么。
张慎一个月前就被张清雨送到私塾去读书了,每天早出晚归的,姐弟两本就闹僵了,谁也不爱搭理谁,再说张清雨时不时的抽风,所以张慎不爱管她的事。
也不知道她整天在作什么幺蛾子,直到那天晚上,她很半夜才回来,张慎那会儿已经睡下了,却被她的大笑声吵醒。
以前她也经常会这样疯子般狂笑,但很快会收住,不像那天笑个不停,越听越觉怪异,张慎起来去敲她的门,问她怎么了。
“怎么了?哈哈哈哈,死了,死的透透的,敢诓我,他不会有好下场的,不得好死,哈哈哈不得好死啊。”张清灵似乎彻底疯了。
翌日一早,连家人便带着衙差来抓人,说张清灵把连家公子给毒死了,要她偿命,官差把她押进了大牢。
知府审过两次,张清灵对她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张清灵签字画押后,案子算结了,判了死刑,秋后问斩。
原本张清灵一心求死,觉得活着没盼头了,不如死了痛快,但在大牢关了几天后,她突然又不想死了,不想被砍头,也不想再待在牢里,就天天闹腾着喊冤。
吵的狱卒很想对她用刑,但不敢,知府和那位大人都不准有虐待犯人,屈打成招的情况出现,况且这女人还情着孕,更不好动刑,只能拿布堵上她的嘴,把她绑着椅子上没法再作妖。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不管什么原因,张清灵杀人在先,有什么好救的?”叶墨寻轻描淡写道。
“……叶公子,我妹妹她没有杀人,那毒药不会毒死人,就是会让人变傻,那连勤只是傻了,并没有死。”张清雨一直跪着没有起来。
看她蹙着眉下意识的用手去护着肚子,叶墨寻面色平静道:“你既怀有身子,那就起来坐着,莫把孩子跪没了。”
他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示意对方坐那,“张清灵这药是从哪里买的?”该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张清雨纠结了片刻才说:“是她自己从书上看的,就是以前你在宋林村拿给学堂里的学生看,村里不是都知道么,我也悄悄抄了一份回来,谁知道灵儿她什么没学会,竟学会了害人。”
以前让她学都不稀罕,懒得看医书,不料那天她一夜之间就研究出了那种药,第二天便拿着做好的药去找连勤,愣是找到机会让对方把药吃入腹了。
“你妹妹倒是挺有天赋,那些药材她都是从哪找到的?”叶墨寻来了点兴趣,张清灵那般草包的人,一夜之间便研制出让人吃了变傻的药,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哪里有什么天赋哦,她就是瞎搞,超常发挥,用的药材就是家里能拿到什么就用什么,之前她不是伤着了脑袋,宋坦坦让人送了一大包药过来,她没吃完,就用这上面了。
“当时连勤喝下那混了药的茶水,当场就吐血,倒地上抽搐翻白眼,没一会儿又口吐白沫,接着便昏死过去,灵儿以为他被毒死了。”张清雨为了救她,就派人去调查。
她也是有几分本事,连勤被连家人藏的那亲严实,也被她查出来连勤并未死,只是昏迷了七天才醒来,醒来便瘫在床上歪着嘴流口水,脑子也不灵光了,就像个活死人般躺着,啥都要靠人伺候,一点自理能力都无。
“那药味不重么,连勤闻到异味怎的还喝了下去?”莫不是被张清灵研制出了无色无味的药,那着实厉害了。
“那几天连勤似是得了风寒,鼻塞闻不出味来,就稀里糊涂的把那药喝了,那药是兑在茶里的,味道该是被冲淡了,药性也减弱了……”张清雨解释了几句,意识到这些话没啥说服力,就没再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