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捡到的卡,主人身份一定非同一般!
这一路过来,那么多门都能打开,权限一定很高吧?
外界是一片荒滩,到处都是枯木桩子,想来这里以前是片树林!
只是夜黑风高的,也看不清是在哪儿…
回身看去,门尚未关闭。
他赶忙在门边摸索起来。
很快,一个伪装成岩石的盖子被打开,里面的密码盒亮起了电子键盘。
试了试卡片,开合顺畅。
他这才放下心来,万一出来了进不去,这深更半夜的,那还有多尴尬。
已经关闭的大门也伪装的宛如岩石,与山体衔接的严丝合缝。
靠着越来越清晰的眼力,他把门检查了个遍。
还真看不出端倪!
欧阳牧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个地方,以后可以做个秘密基地!
以后就叫0号吧!0号基地!
他打算将这里占为己有,反正无主之物,谁看到就是谁的!
荒野的夜枭们都这么做,而他自己的庇护所也是这么来的。
不过暂时还不能算他的,很多区域没搜索,有没有危险更是两眼一抹黑,最起码得知道多大。
而且这里没吃没喝,周围又是荒野,最主要的是巨猿!
谁知道那大家伙会不会脑袋抽风,万一又跑回来,把自己来个瓮中捉鳖,那得憋屈死。
回到基地,欧阳牧兴奋点依旧高涨,得了这么多玩具,他得做回大孩子!
突然间,他想到一件事,如果明天回去,那个洞口留着不安全,太容易被人发现了,得想法子堵起来。
不过这个太简单!
麻溜的跑回工具间,拿了几件趁手的家伙,然后又跑去一个房间拽了张金属圆桌。
看其大小刚好能卡到那个洞里。
回到那个实验室。
叮叮咣咣一顿折腾,那个洞口内部便被死死的焊了起来,至于外面,只能等天亮找到了再说。
折腾完后,兴奋劲儿终于有所缓解。
看时间已经是半夜,一丝的睡意终于缓缓袭来!
……
一大早,那个湿漉漉的舌头又在舔自己,眼都不睁,伸手便将幼兽提了起来。
这个姿势让小家伙非常不舒服,四只小短腿在空中胡抓乱挠,还发出呜呜声!
欧阳牧挠了挠头,意识稍微清晰。
给它吃啥呢!
想想再没啥食物,又把留的速食品喂了过去。
窜稀就窜稀吧!
一会出去弄点肉看它吃不吃!
跟饿虎抢食真没人敢做,但欧阳牧做了!
斜眼看着一边吃,还一边呜呜叫的小家伙,欧阳牧露出了一点笑意。
养个宠物好像也不错!
荒野里,人们饭都吃不饱,就没有养宠物这个说法了!
只要能当食物的,不管大小,全都被人们消化了!
以前欧阳牧也遇见过幼兽,但是养起来这还是第一次,可能那晚的情景,对他触动比较大吧!
扛起铁锹,背起小家伙,将那装有蒙面人尸体的袋子拖在身后,欧阳牧向大门走去。
清晨的天空也是焦黄一片,只是比起其他时间,显的稍稍清亮一些。
荒野的树木,颜色不再是翠绿,能活下来得,都是一些生命力顽强的品种。
就像这片丛林,树木龙盘虎拏,树皮早已消失,树心歪斜扭曲,因为长期的辐射,长出来的叶子形状怪异,呈现焦黄之色。
欧阳牧瞅了个大概方向,马不停蹄的找了过去。
大概用了半小时,欧阳牧终于找到洞口的位置。
他走的基本都是直线,由此可见,这下面的空间面积相当客观。
又绕了好长的一段路,将蒙面人尸体仔细掩埋,又细细的清理了一遍痕迹,这才返回洞口。
荒野里,如果没被吃掉,那基本上都是曝尸荒野,没有谁会有闲心精力去处理尸体。
欧阳牧倒不是善心发作,主要是怕血腥味引来怪兽和其他夜枭。
接下来,又是填土,又是填碎石,欧阳牧将深有数米的地洞,填的严严实实。
他甚至又挑选合适的水泥块压实,搬来数块巨石故意摆放凌乱,直到自己也看不出异常,这才罢休!
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的点点头。
只是,看着这些石块,一丝丝疑惑涌上心头。
这些石块动辄数百斤,虽然他以前用尽全力也能抱起来,但却从没有像今天这般轻松。
难道,那1号试剂没有过期?
他不由得细细的感受身体。
嗯!
好像除了力气大点儿,也没什么别的异常出现!
摇了摇头不在多想,转身向大门走去。
整整一个上午,欧阳牧都在搬东西。
从实验区一趟一趟来回跑,把那些工具衣服之类的,纷纷搬到了停车区。
他打算,开上次相中的那辆大皮卡。
这大家伙马力大,货箱也大,足够他装走至少一小半物资。
小家伙在驾驶座静静的趴着,两天下来它好像已经适应欧阳牧的味道了,他今天就没穿那带血的衣服。
很快装车完毕,高过车顶的货物被捆的结结实实,欧阳牧满意的拍拍手!
只是,瞅过来瞅过去,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他盯着崭新的汽车,目露疑惑喃喃自语:
“是哪里不对劲呢?”
崭新!对!
他眸光顿时一亮!
车太新了!新的跟刚生产出来似的!
这哪成!
这要是开到荒野还好说。
荒野里夜枭们都盘算怎么活下去,没有安全和绝对把握,是不会主动招惹他。
可如果开到基地市,那就不一样了,破车还能搪塞过去,新车绝对会被盘问。
这哪行!
眼珠转了转,转头就往隔壁区跑去,他记得哪里有这东西能用的上。
很快,几桶五颜六色的油漆,和一台磨光机被他拎了过来。
眼含肉疼之色,嘴里嘀嘀咕咕:
“可惜可惜!真可惜!还没潇洒就要破坏了!”
眼神都像是要变红了!
一定要变强!
变强就不怕人惦记我的东西了!
嗯,没错!是这道理!
心里疯狂呐喊,还握紧了拳头给自己打气。
之后,欧阳牧眼神坚定,含着泪水开始搞破坏。
崭新的漆面,被弄得这里少一坨,哪里缺一块,很像牛皮癣!
看差不多了,先给所有疤痕挨个刷了防锈漆,然后开始拼图。
他的审美也不知道咋长成的。
可能最开始的打算是要涂个什么炫酷图案吧!
只是成品…
算了!
他自己都嫌弃,画的跟个赖皮狗似的!
一切准备就绪,欧阳牧拎着断剑上了车。
被扰清梦的小家伙,非常不满,小鼻子一翘一翘的,学着它虎妈在哪儿呲牙!
那没长齐的小奶牙,雪白雪白的。
尚未睁开的豆豆眼,到处乱瞅,好像它能看到似的。
奶凶奶凶的样子,已然初具猛虎气质,就是个头太小了。
看着这小模样,欧阳牧温柔的一笑。
焦黄的天空,将阳光挡的严严实实。
欧阳牧听说过阳光,也在基地市看过一次纪录片,但却从没有感受到过。
那种直射肌肤的温暖,或许很舒服吧!
车里放着百年前流行的音乐,好像这百年听得都是旧世界的音乐,毕竟歌星音乐家们肚子都吃不饱,哪还有那个艺术细胞写歌呢!
欧阳牧的风骚大皮卡,疾驰在荒野的道路上。
花花绿绿的漆面,残破的车身,像极了吃不饱的难民。
来时一天多的路程,回去用了不到半天。
此时,1号基地市已遥遥在望。
欧阳牧关了音乐,摇紧了车窗,神经开始紧绷。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肯定会有意外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