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翔啊,你明天去县城吗?如果去的话给我师弟带个话,让那老小子跟那女的好好过日子,再别混到这条道上来了。”道长说完,假装还在生气的哼一声,然后走了出去,说要去散散心。
于天翔看道长走远,微微一笑说:“道长刀子嘴豆腐心啊,哈哈。”
于天翔说着笑了笑,然后转身对他的小徒弟云子说:“云子,去打点打点行李,咱们明天要起个大早出发。”
“是的,师父。”小徒弟云子一听又有机会出去玩了,开心的一碰一跳的走进屋里收拾行李去了。
于天翔在椅子上坐下,打开那本书继续翻看了起来,看后长舒一口气说道:“这本书可真是深奥啊,讲的应该都是术法,但为什么我却看不懂其中的意思呢?难道是别门别派的?那也不对啊,我应该是能够看明白的呀,还是等道长回来,问一问道长再说吧,可真是绕人头脑呐!”
……
……
“喂!姑娘,天凉了,过来取取暖吧!”年轻男人一边续着干草一边喊。
小陌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此时也确实感到有些冷了。她双手抱架,直起身子向火堆望了望,思量片刻。然后弯腰找寻了些干草,放到离年轻男人火堆有数丈远的地方。而后又走到年轻男人火堆旁。
“喂!怪物男人,借把火使使。”说着弯腰抓一把正燃烧的干草,跑向自己的干草堆,接着点燃烤起火来。
“喂!姑娘,我不叫怪物男人,我有名字,我叫项尚。”
“他姐姐的,什么向上向下的真难听。”小陌坐在火堆旁嘟囔着。
“姑娘,你是哪里人?要到哪里去?”项尚冲着这边的小陌大声喊。
“他姐姐的话真多!”小陌心里想着没有回答。
“哎……姑娘,我告诉你,现在这世道不太平,你一个姑娘家的独自出来,可是很危险的啊!”
“告诉你,请你给我闭嘴,本仙姑武艺高强,是不会怕的。”小陌扭头大声回复。
“嘿嘿!不怕就好,小心为妙。”项尚又大声喊。
空旷的海边,就这么一男一女,两堆火苗,一句一句的喊话被海风给送出老远。
“本姑娘要睡啦,请你别叫了。”小陌有些不耐烦的喊道,然后身子一歪倒在了干草上,火堆的火苗也渐渐小了。
项尚听了很知趣的笑笑,没有再作声,继续往火堆里续干草。
小陌睡得很香很沉,等她醒来已是清晨,太阳正在准备从海里出发。
小陌感觉身上暖烘烘的,没有一丝寒意,他只见火堆的火还在燃烧。
“咦?”小陌有些纳闷,忙坐起身。一件项尚正背对着自己往火堆里添干草。
小陌顿时感到有些感动,心想:“这怪物男人不错,还挺有爱心的。”
“喂!怪物男人,你怎么跑到我这边儿来啦?”小陌故意大声问,表现出一副惊讶的样子。
“我……我……我是见你这边的火灭了,过来帮你添把柴的。”项尚被问的有些不知所措,手不停的往火堆里加柴。
“怪物……不,男人。”小陌感觉这样叫有些不合适,忙改口:“喂!你这人还挺爱管闲事,火灭了就灭了呗,你睡你的就得了,干嘛又给我这火点燃?”
“我,我见着海风很冷的,怕你冻坏了,所以才……”项尚说完,脸略显红润。
小陌也没察觉,因为她也看不懂这些。只不过他觉得面前这个怪物男人没她想象的那么坏。
“姑娘饿坏了吧?我这儿有吃的。”说着,项尚从怀里掏出两个烧饼,递给小陌一个。
小陌确实也饿了,也没客气,伸手接过了烧饼,吃了起来。
一边吃还一边说:“项什么尚啊,我看你也不像个怪物啊,你人不坏,挺好的。”
看来小陌对项尚开始改变了看法。
“男人女人都是人,男人里面有好人坏人,女人里面也有好坏之分,只是姑娘没有仔细的去研究而已。”
“什么?女人里面也有坏人?”
“这我不信,我师父师姐当中没一个坏人,你这怪物又在骗人。”小陌有些不认同的心思,生起气来。
“姑娘干嘛不高兴啊?我只是说女人里面也有,并没说是你师父师姐当中有啊!你多虑了。”项尚忙解释劝慰。
“这样说还可以,你说哪里的女人有坏人啊?”小陌不解的问。
“哈哈哈……姑娘我一猜你就是隔世隐居之人,是不是?”项尚笑后作出肯定。
“你咋知道?莫非你真是怪物?”小陌一脸惊奇的问。
“姑娘又要说笑了,我并非怪物,只是你这说话行事对尘世一无所知的话语,让人一猜就准。”
项尚说着从地上站起,然后掸去身上的干草。
“喂!你说尘世啥样?难道不是这样?”小陌从地上跃起,一边咀嚼着烧饼,一边用手指了指荒芜的海岸。
“尘世就是人间,那可大了去了,远的不说,就说现在的大汉,那可是万里河山啊!城池无数座,男女如星辰布满大地,牛羊马匹无数,人间悲欢离合无时不在上演,那里悲喜不断,争斗不断。那可是个神秘莫测的世界啊!”
项尚一番感慨陈词,把小陌弄的稀里糊涂。
“喂!项什么尚你打住吧,你说了半天这尘世到底在哪儿啊?”
项尚突然被小陌这么一问愣住了,他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这时太阳被海水抛出海面,又开始了它照亮人间的职责。
塘水一阵涌动后恢复平静,项尚从茅草屋后跑了过来,见被甩在草丛里的男人昏死了过去,身上纹丝不挂,赤条条的躺在那儿。
“这是怎么回事儿?我明明给师父送下一个女的啊,咋会变成男的了呢?我操,我明白了。”项尚猛的用手一拍脑门,小声嘟囔道:“这小子可能是男扮女装出来祸害人的,连我都差点儿被他迷住了,这要到了世上,还不定骗倒多少好色之徒呢!诶?不对呀!这玉凤山向来都是以‘女儿国’之后,怎么会弄出来个男人呢?难道,难道这玉凤山也是藏污纳垢之淫窝。”项尚围着小陌的裸体一边转着圈,一边琢磨。
“他娘的,我是一剑取了他的性命呢?”项尚说着抽出腰间宝剑,剑尖在男子胸口处指点着,“不行,我得留着他,日后拿他作证,揭露玉凤山的丑行,替义父出了那口恶气。”想罢,项尚把剑放回剑鞘,挎回腰间,然后蹲下身,用手拭了拭男子鼻息,已很微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