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管你是不是什么妖魔,只要我认定你是我兄弟,那么你就只是我的兄弟。”于天翔满心诚恳的对镇天说。
镇天微微一笑说道:“我这也就是我最看中你于天翔的地方,好兄弟,够义气!我今天把话撂在这儿,以后有敢欺负你的就报我的名号,不服的话我就揍扁他!”
镇天说完咬咬牙,攥了攥拳头。
于天翔也是一笑道:“明天你去哪里啊?还是回你的蛇洞?”
镇天点点头说:“是啊,不然我还能去哪里?我回蛇洞过冬,春天再出来。”
……
……
成人心想,“这可能就是我与凡人的不同,如我是凡人也定会被烈火焚烧。”
他不敢怠慢,更是跑的飞快,像是只在烤炉中的火鸭,拼命奔跑,感觉自己的皮肤都快被烤出油来了。
成人感觉身体越来越烫,喘气愈来愈困难,他狂奔着大约有半个时辰的样子,迷迷糊糊中,突然一头撞在了火海中的一座山体上,顿时觉得像掉进了冰窟窿,身体温度一个大反转,冰火两重天。
从极热将至极寒,直冻的成人瑟瑟发抖,身体缩成一团,嘴里不住的嘟囔着,“冻死了,冻死我了。”
“少爷,少爷,别喊了,郎中马上来了,一会儿你就没事儿了!”
暮天楚被小犬的叫声喊醒,他晃晃头,慢慢睁开眼睛,见自己正躺在床上,身上盖着几床厚厚的被子。暮天楚的父亲母亲焦急的围站在床边,见暮天楚醒来,母亲王氏俯下身子,用手轻抚着暮天楚的额头说:
“楚儿,你可醒了,可把为娘给吓坏了。”
暮天楚叫了声娘,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小犬在一旁抢先说:“少爷,今天一早我来门前叫你,喊了半天不见回声,我便急撞开房门,进来一看你身体蜷缩在床上,衣服湿透,额头满是汗水,你的被子放在椅子上,像是......”
小犬说至此,顿了顿,暮天楚追问道:“像是什么?”
小犬吞吞吐吐的说:“像是少爷你尿床了,把被子给尿湿了。”说完,小犬低下头,怯怯的身体向后退了两步。
一旁的两个丫鬟都低下头,偷偷的直笑。
暮天楚听小犬这么一说,自是感觉害臊,急说道:“小犬,你胡说,我怎么会尿床呢,其实昨晚上我的被子是被......”话刚说到此,暮天楚又咽了回去,他想解释是洛晓伊用水给自己泼湿的被子,但转念一想,“这些也不能让父母知道,如他们知道,定会斥责我放走了洛晓伊。”
小犬见暮天楚咽下了半句话,故意追问道:“少爷,其实什么呀?”
暮天楚回过神来,“哦,其实是我自己用水泼湿的。”
小犬张大嘴巴惊呼道:“什么?少爷是你自己泼湿的?不会吧,少爷!”
暮天楚母亲听后,叹口气说:“唉,看来天楚是被烧糊涂了,小犬快出去看看柳郎中来了没。”
小犬应着跑出屋外。
暮天楚的父亲暮万良踱步到床前,关切的问道:“儿啊,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暮天楚动了动身子说:“感觉头懵懵的,浑身酸疼,好像是掉进了冰窖里,脊梁骨冒凉气。”
这时,小犬跑进屋来说:“老爷,夫人,柳郎中到了。”
暮天楚的父亲暮万良,母亲王氏转身向门外看,见柳郎中紧迈着碎步,胡子一撅一撅的进到屋内,嘴里叫着暮老爷。
“听贵公子身体有恙,我便急着赶来,可恨年纪大了,这腿脚也不灵便了,来迟了,请暮老爷见谅啊!”
暮万良忙笑应道:“柳郎中客气了,你这把年纪能到府上给小儿看病,我就不胜感激了,何谈的见谅啊。”说完,一摆手,“来啊,给柳郎中看座。”
一旁丫鬟应着,搬来一把椅子放到柳郎中跟前。
柳郎中欠欠身说:“暮老爷,不忙坐,我先看看贵公子的病情。”说着,向暮天楚的床前挪来。
暮天楚闭起眼睛躺在那里,装作睡着。
柳郎中用手拭了拭暮天楚的额头,然后摸着暮天楚的右手脉搏,一会儿站直身,退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说:
“暮老爷,贵公子没什么大病,只是偶有点儿风寒,可能是风凉所致,待我开几味药,熬制完了服下便好。”
说着,起身走到桌子旁,拿笔蘸墨在纸上开了几味中药,将单子递给暮万良说:
“暮老爷,你快找人照着单子去医馆抓药,我保管贵公子喝下必好。”
暮万良把药单递给身旁的小犬说:“小犬,你就去东街的仁义堂那儿去抓药去。”
小犬接过药单,又飞奔的出了屋门。
暮万良谦让着说:“柳郎中,我们先到客房一叙。”
柳郎中连连应是,跟随暮万良走出了屋门。
暮天楚的母亲王氏目送柳郎中等出门后,转身坐到床边,用爱怜的目光盯着暮天楚,心里充满了担心和忧虑。
暮天楚眯着眼睛发现了母亲的表情,故意把眼睛闭紧,继续装睡,他的心里不由得埋怨起了洛晓伊,“我究竟和你是有什么过节啊,你天天来我家闹得我父母都不得安生,要不是你洛晓伊昨晚泼我一盆水,我怎会受凉生病呢。”
暮天楚想着想着,心中暗气道:“洛晓伊,你这个母夜叉,如果你再来撒泼,我绝不会饶你了,都是被你害的,家人都以为我尿床了,都让你把我的颜面给丢尽了。”
小犬以最快的速度从仁义堂抓回了药,交给后厨的厨娘,叮嘱她熬好药马上送至少爷房间。
厨娘按小犬吩咐潜心熬药,用了两个时辰,把药熬制到极致,然后端到暮天楚的房间,由小犬服侍暮天楚喝下,然后暮天楚静心躺在床上,安心养病。
暮天楚母亲王氏怕人打扰儿子休息,遂让下人都退出了房间。
暮天楚独自躺在床上,随即想起自己做的梦,即纳闷又惊奇,他很想知道成人能否攀上冰山,进入天界。
于是,他尽量闭眼,消除杂念,希望自己可以快速进入梦乡,一探成人的前路。但他越是想睡,就越睡不着,他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好半天,感觉身体自吃药后有所清爽,就索性坐起来,半卧在床上,顺手在床头的书柜上拿了一本书,随意的翻看着。
这是一本西夏的民间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