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悠在前面走着,带领于天翔们走向甲类录音室,‘唱唱灵神试音’内工作人员统统向于天翔恭敬的摆出一张贱到目不忍睹的脸。
于天翔一调官腔,装得很高尚,“悠悠球,于天翔干爹爹呢?”
小悠说:“对了,干少爷,干爹爹突然接了个电话,好像去谈什么大项目了,他叫我全程用心协助干少爷录音。”
于天翔点点头,问王水仙要了一根烟蛇,然后夹在耳朵上说道:“哦,行吧,那我们录什么歌,是不是得先练练啊。”
小悠拿出灵神悬空通话仪拨通了助理的那头,然后说道:“朱助理,立马把干少爷的歌拿到B21室,快点儿,迅速。”转向于天翔,表现出一种‘你是于天翔祖宗’的状态,继续说道:“干少爷,您几位先在这个房间稍等一点点时间,歌马上到。”紧接着,推开B21室的门,大喊道:“B21,四杯上等咖啡——”迟钝一小会儿,问于天翔,“干少爷,您们喝咖啡吗,还是茶,或者饮料。”
于天翔这时走进B21室,坐到沙发上,对站在门外的小悠说:“茶,不加茶叶。”
小悠的拍马屁功夫练的也是炉火纯青,立马向于天翔竖起大拇指,“干少爷,好品味。”有大喊道:“四杯茶,不加茶叶,白开水。”
朱助理似脚踩风火轮,极速赶来B21室,从一个很厚重的文件包里把于天翔们将要录音的歌呈于于天翔,其过程中朱助理完全复原了封建社会里深宫大总管的模样,像极了一个丑类恶物。
于天翔接过为于天翔写的灵神单曲,大体一看,忍不住拍案叫绝,一旁王水仙,李蒜头,陆军更是眼中直冒火星,夸赞的话是层出不穷,临近于天翔的小悠及朱助理自然眉开眼笑,欢喜至致。
为‘东吹西弹南敲北叫唤’量身订做的单曲,歌名叫做《恶狗》,一派狂放不羁的词,韵味深长的曲,且不失半点所应有的豪迈。
歌词是这样写的:
“恶狗,请你不要呲牙又咧嘴,
恶狗,请你不要摇头又晃尾。
黑夜中,于天翔辨不出你是不是魔鬼,
白天里,于天翔分不清你是不是累赘。
所以希望你给于天翔一个认识你的机会,
让于天翔在此刻不会显得那么的狼狈。
恶狗,马上停止你的狂吠,
恶狗,立刻闭上你的臭嘴,
让于天翔安然无恙这二十郎当岁。”
于天翔对小悠说。
“这歌是谁写的,怎么这么有感觉呢,简直完全颠覆了正统音乐的理念,另辟蹊径,另开生面,真是快要超过于天翔的才华的人才啊。”
“嘻~,干少爷,这首歌是于天翔写的,您太夸奖小悠了,救于天翔这二五两墨水怎能超过才华横溢的干少爷呢。”
“明事理的人于天翔喜欢,不愧是‘唱唱灵神试音’首席灵神音乐制作人,有鉴赏力,有风度。”
“干少爷您太过奖了,小悠受不起啊。”
“谦虚了啊,哈~,时间也不早了,咱先走一遍,之后就抓紧录音吧。”
“好,好,好,那还请干少爷与三位贵人,咱们移驾录音室?”
“走。”
“得嘞,朱助理,摆驾。”
《恶狗》单曲一处,‘东吹西弹南敲北叫唤’迅速蹿红,多在于天翔干爹爹于奉金的包装,镶金,四下运作下,不仅成为了当地音乐圈的标杆,而且在多地也享受盛誉,红到于天翔爸成天尾随一帮老太太大跳广场舞。
镇里裁缝铺杨果果,只能每天在电视上一睹对于天翔的相思,自于天翔去镇上买新式自行车之后,已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联系,周围知道于天翔俩之间关系的人,一致认为于天翔俩本不丰满的爱情贴上了‘骨架’的标签,极有可能面临散架。
于天翔应邀市里最火的长舌妇综艺节目,《来的都是腕》,此节目一上更加了稳固于天翔们‘东吹西弹南敲北叫唤’在圈子中的灵神音乐地位。
“这次节目非常成功,天翔哥,李哥,王哥,陆哥表现非常出色,因为您四位,我们《来的都是腕》收视率又创新高,来,来,来,几位抽烟蛇。”《来的都是腕》长舌妇华春水举着一盒高级名牌香烟蛇,‘香得很’赤裸裸的献殷勤道。
于天翔婉拒‘香得很’,客气道:“哈~,华代表啊,我们没什么,承蒙贵节目火爆之因,‘香得很’就不了,为了艺路长久,保护嗓子。”
华春水尴尬笑笑,正想把香烟蛇揣起来,王水仙光速般夺过,嬉笑着说:“我不唱,只伴奏,不用嗓子。”
华春水连忙递给王水仙打火石,说道:“王哥,我给您点上。”
王水仙白了华春水一眼,趾高气昂道:“不用,哥会用,一边儿玩去。”
此时华春水的献殷勤之功付诸了东流,显得更是尴尬了。
李蒜头手里攥着一卷交子,硬塞给了华春水,说:“华代表,不错,表现挺好,赏你的,不用谢,一边儿玩去。”
陆军冲李蒜头挤了挤眼,抢过王水仙塞给华春水的一卷交子,装作一脸嫌弃,“于天翔说蒜头你怎么能这样呢,瞧不起人华代表吗,人家华代表是什么人,见多识广,走南闯北,什么没见识过,家里那书是万签插架,写的那文章是万选青钱,找的媳妇是万里挑一,所以别弄个这些虚的。”说着,把钱装进自己口袋里,提给华春水一袋黄瓜,“华代表,别嫌礼太重,弄家里和嫂子美美容,也增加点儿什么什么的情趣。”
华春水顿时脸发绿,一肚子不如意,硬装客气道:“是,是,是,都是兄弟,没这些那些的,多谢陆军黄瓜。”
陆军有意无意摆摆手,把李蒜头拉到一边。
王水仙叼着根‘香得很’动作高调到‘几人见他几人揍’的水准,“谢了哈,华代表,这余下的烟也就不还给你了,行,你们聊,于天翔去卫生间抽去。”
华春水硬着头皮,强笑道:“不用还,不用还,咱兄弟不分你于天翔,拿着抽就行。”
王水仙轻嗯一声,大摇大摆向卫生间走去。
对于所发生的这一切,于天翔的内心是极度懵逼且极度绝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