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子蕊被罗安邦晃了一下,歪坐在地上,愣愣的看了罗安邦一眼,即而抱着头,不掉一滴泪的大哭了起来,而且哭的特别有节奏,她哭的每一个音阶像是在提醒罗安邦,“罗安邦,你再不哄我你就完蛋了。”
罗安邦不得不出于一个男人的善良,把罗子蕊从地上揪了起来,然后耐着性子,尽量做到不让罗子晴听到,在她耳边小声说了一句:
“好了,我错了,我以后听话,别生气了。”
罗安邦说完,头扭向一边,装出一副没说过这句话的样子。
罗小蕊一下子舒展了表情,爽朗的哈哈笑了起来,然后走到罗子晴身边,架着罗子晴的胳膊,句句虚伪道:
“子晴姐姐什么时候回来的呀,子晴姐姐真漂亮,子晴姐姐你的衣服真好看......”
罗子蕊和罗子晴说了很多缓和气氛的毫无意义的话,但罗子蕊的这些话让罗安邦感觉到了很有实际意义。
人不定时的虚伪,有可能就会开辟崭新的人生大道。
罗子蕊和罗子晴说了好一会儿,罗子蕊她才肯赏罗安邦一句话。
她说:“你的狐朋狗友罗令箭和罗山下开车去无利镇拉货,你去呗?”
罗安邦一听这消息,心血一下子就沸腾了起来。
无利镇可是罗门镇以外的镇啊,那从上升意义上来讲,可是不同于地狱的天堂呐!
罗安邦没多想赶紧朝令箭的杂货铺飞奔而去。
罗子晴和罗小蕊在原地看着飞奔的罗安邦,两人的心里一定有不同的想法。
而这两个想法,罗安邦想自己只能在以后才能猜得到到底是什么。
......
罗令箭的杂货铺在罗门镇就等同于大县城里头的大酒楼,这个比拟是罗令箭自己说的。
罗令箭在十六岁那年成了孤儿,他爸妈是跟镇上的开路队,在开山路的时候一同掉进天险摔死的,也就是镇西部的那个天险。
罗令箭的爸妈死后就给罗令箭留下了那个杂货铺,“令箭杂货铺”。
罗山下是罗令箭的帮手,一直替罗令箭进行搬货,验货业务。
罗山下的身世太过于不透明,听别人说他娘之前跟镇上的一个叫罗新贵的男人成婚,也不知道罗新贵那方面不行还是怎么样,之后罗山下他娘就把罗新贵给休了。罗山下他娘是罗门镇第一个休夫君的女人,或许在整个大宋也是屈指可数的。
再之后罗山下他娘就出去罗门镇上外面打工,等他娘再回来,就是用肚子揣着罗山下回来的。
别人说罗山下他娘在外面是跟一个岛国男人暗地里厮混,然后有了罗山下,因为那岛国男人叫山下,所以之后他娘就给他取了山下这个名字,以作纪念,也可以看出罗山下他娘对那个岛国男人还上心。
还有的说法就是罗山下是他娘在山下被一个流浪汉强暴的,之后有了罗山下后,他妈为了记住那份耻辱,便就有了山下这个名字。
罗安邦比较喜欢有关罗山下的第二个说法,因为罗山下居然是一份耻辱。
而且罗安邦居然和罗山下都是同属的不透明。
当然,这些风言风语都是胡乱传说的,不足为信。
......
罗安邦跑到令箭杂货铺时,罗令箭和罗山下已经坐在马车里,安静的等罗安邦了。
罗安邦听罗令箭套车的那马发出的呼呼声音,突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这马车会抛锚。
基于罗安邦对无利镇的向往,罗安邦的这个感觉在罗山下一句,“安邦哥,雅座给您留着了,快上来啊。”而彻底消除了。
罗安邦刚上马车没等坐稳,罗令箭突然猛地一抽马鞭子,让罗安邦感受到了天旋地转的感觉。
罗安邦语气非常柔和的冲罗令箭说道:“箭人,你小子是不是便秘啊,使这么大劲干嘛!”
罗令箭嘿嘿一笑,回道:“军哥,小弟错了,接下来一准稳稳的。”
罗令箭说完,再一抽马鞭子,换来了罗安邦和罗山下的齐声怒骂。
在路上,从未退却,一直行走无谓是英勇的。
在路上,罗令箭是赶车的,所以相比之下,罗令箭是要比罗安邦和罗山下更英勇的,罗令箭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
罗令箭他说:“右手心里的握着的马鞭子是主宰英勇的。”
而罗山下说:“令箭你的左手心里拽马停下的缰绳,如实而言,你这英勇应该是一阵一阵的。”
罗安邦在后面坐着,对此不发表什么看法,反正令箭和山下说的都没有错,更何况令箭和山下都是正儿八经私塾毕业的,而罗安邦罗安邦却是正儿八经私塾肄业的,就从这一层相对关系来说,罗安邦不如令箭和山下英勇。
所以罗安邦只能恭敬且安静的听着,再者就是在心里偷偷做对英勇的原创的,版权所有的自个儿的假设性比拟。
渴望英勇直至奢望英勇,想必是最为惨烈的悲剧了。
作为其剧中的男主角,罗安邦想自己是会招来乱七八糟的眼泪和可怜的。
为此,罗安邦并没有骄傲。
如果放开21世纪的现在,或许罗安邦因此会得到某个电影节的受邀,获个提名奖,或者凭借什么关系和推捧,取得个最佳男主角的殊荣。
当然,谁都清楚这是妄想。
就像罗安邦这样一个不懂规则,演技不佳更没有,讲普通话不普通,还无傲人身材与长相的太过于真实的人,只配现将现实生活中可怜的人做好就好了。
一辆不上档次的破那车,此行的目的地就是传说中,一座躺着银子过一辈子的无利镇。
这一点儿都不夸张,无利镇上的每个人真的都很有银子,而且是富得流油的那种有银子,他们那里有好多的草料场,专门提供马吃的草料的场地,所以这里是一刻不停的往外冒着白花花的银子。
所以无利镇上的人都不用早起就有食吃,有一句话可能就是说他们的,叫什么‘无利不起早’。
因为通往无利镇的道路过于曲折复杂,罗安邦他们又怕受煎熬和疲惫的折磨,所以他们就在某一条介于无利镇,和另外一座名字不值一提的小镇之间的马路上,跟不怎么正规的草料站打起了试图叫他们打折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