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如听洛晓伊又暗自生了气,忙劝道:“小姐,翠如劝你先忍耐忍耐,我想小姐你只要从现在开始好好表现,不让老爷生气,过不了几天老爷就会放小姐出来的,到时小姐再去找暮天楚报仇不迟。”
洛晓伊听后,耐不住性子的发牢骚道:“那要是过几天,不得把本小姐在这房中气死,急死啊,不行!翠如,你必须要马上给本小姐想一个能快快出去的方法。”
翠如得洛晓伊命令,不敢怠慢,赶紧费思想了片刻,警惕的看了看房间前的护卫,见那些护卫们没看向自己,便把嘴贴到窗子上,缩小声音说道:“小姐,你要快快出来,目前情况就只能有一个办法了!”
洛晓伊着急问道:“什么办法,快说!”
翠如再警惕的看了看周围,伸出脖子,将声音放到更小,嗡嗡道:“小姐,办法就是......”
还没等翠如说出办法,只听翠如身后传来一个训斥的声音。
“翠如,你在那干什么呢,是不是打算帮洛晓伊逃出来!”
翠如听到训斥,吓得赶紧将脖子缩回来,一脸惊恐紧张的蹑手蹑脚退到一边,耷拉着脑袋,不敢抬头。
只看发出那训斥声音的是一个女子,那女子即是洛永信大夫人所生的女儿,名叫洛晓曼,是洛永信的大女儿,比洛晓伊大三两个月。而洛晓伊是洛永信二夫人所生。
洛晓曼她身着一身紫红色的裙袍,长得也是眉清目秀,朱唇皓齿,身材高挑,婀娜多姿,和洛晓伊一般,同是一个美人坯子,唯一不足之处就是鼻子旁生了一个小小的痦子,就因这痦子即叫洛晓曼美得不那么彻底了。
洛晓曼她也就是因为自己鼻旁的痦子,心里不平衡再加上好嫉妒,便常常与鼻旁没有痦子,浑身上下一点儿瑕疵都没有的,美得彻底的洛晓伊作对。但是洛晓伊和洛晓曼多半的时间又是相处很融洽的,这只要是她二人打一架后,就一定会很融洽,所以她俩只要想融洽,先前必然会大吵一架。洛晓伊和洛晓曼这点倒是叫人奇怪,或者也有可能那十六七岁的孩子,都是这般反复。
正好洛晓伊和洛晓曼都是十六七岁的年纪。
洛晓曼步态轻盈摇摆的走到翠如身边,瞪了翠如一眼,透过纸糊的窗子模糊的看了一眼房间里的洛晓伊,然后嘲笑的轻哼了一声,说道:
“哎呀,这不是洛晓伊嘛,怎么在屋子里躲着啊,来来来,出来跟姐姐玩玩嘛!”说完,白冷了洛晓伊一眼。
洛晓伊听出洛晓曼成心来找茬的劲儿,气的骂道:
“洛痦子,你敢气本小姐,你要是让我出去了,一巴掌把你拍到那月亮上当兔子去。”说着,猛地用手掌,啪啪的拍着窗子。
洛晓曼一听洛晓伊揭自己的伤疤,骂自己洛痦子,那火腾的就从心里烧起来了,回骂道:
“洛夜叉,你敢骂我洛痦子,看我不挠死你!呀......!”说着,就伸出手来,做出抓的手势,在那窗子上猛地挠了起来。
就这样,洛晓伊和洛晓曼两人都火冒三丈的咿呀乱叫着,跟着那窗子发着脾气。
只看那窗子上糊的纸全都被洛晓曼给挠的稀巴烂,洛晓伊啪啪的拍着那雕花的窗子,看那窗子直往下掉木头渣,雕的花都被拍的少瓣少叶的。
此时,那站在门前的两个护卫交头接耳道。
“天呐,这两大小姐又打起来了,吵的耳朵都疼!”
“我们用不用上去拉架啊!”
“拉什么架啊拉架,老爷交代咱俩的任务是守着门,没说还让咱负责拉架啊,再者说,大小姐和二小姐天天打,打过了劲儿,两人就又好的不行,咱是去拉架啊,还是去找不自在啊!站好了就行!”
翠如见洛晓伊和洛晓曼吵嚷着,急的在一旁连忙喊道:“二位小姐,别打了,要是把老爷招来了,二位小姐可真的要挨鞭子的!”
洛晓伊和洛晓曼最怕的就是她们的爹洛永信,她二人一听翠如喊这话,心里顿生顾虑害怕,慢慢的也就停下了手。
洛晓伊透过那窗缝朝洛晓曼一翻白眼,说道:“洛痦子我告诉你,本小姐要不是给咱爹面子,今天我一准拍死你。”
洛晓曼同样也向洛晓伊翻了一个白眼,说道:“哼!洛夜叉我也告诉你,我要不是也给咱爹面子,今天我就一准挠死你。”
再待洛晓伊和洛晓曼冷战了片刻,洛晓曼的一个喷嚏,便又引得二人哈哈的笑了起来。紧接着,她二人果然就慢慢的融洽了起来,然后她二人通过窗缝,手挽着手笑嘻嘻说道。
“姐姐,你其实生了这痦子,一样很好看!”
“妹妹,你其实一点儿都不像闹闹嚷嚷的母夜叉,相反的妹妹你特别的文静!”
翠如见洛晓伊和洛晓曼又很守规律的和好如初,随即长舒了一口气,低声说道:“唉,小姐和大小姐真是反复无常,这下可好了!”
洛晓伊跟洛晓曼互相夸赞了好一会儿后,洛晓曼即又看了眼守在房间前的几个护院,小声冲洛晓伊说道:“妹妹,你别着急,今晚姐姐就想法救你出来!”说完,给洛晓伊一个中肯的眼神。
洛晓伊听洛晓曼说想法放自己出来,脸上即刻生出激动,她朝洛晓曼露出一个相信的微笑,点了点头,抓紧了洛晓曼的手。
洛晓伊和洛晓曼满脸带着笑容,无比亲密的对视着,预示着今晚的大动作。同时洛晓伊的心里也在暗暗的想,“哼哼!暮天楚,看我今晚逃出去,不扒了你的皮!”
月上树梢,古安城的各个街道上,只有零零星星的脚步戳戳的过路人,这是预兆着深夜的即将来临。
古安城东街的暮府,气派的门庭被涂上一层墨色,在朦胧的夜色之中,月光再铺洒一层银色,即就让这府邸更颇具古香韵味。
暮府之中的一队护院来来回回在院落各处警惕巡视着,打头的护院手中打着一个纸糊的,上写着‘暮家’二字的灯笼,再在另一只手上握紧一条很粗的绳子,绳子的另一端系着一只样子很是凶猛的恶犬,那恶犬的牙呲露在外面,犹如锋利无比的暗剑,随便一张合就能够在那人的任何部位咬穿出一个很大的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