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春水翻了一个身,捂着有些酸痛的腰子,回道:“有!现在还他娘的深刻的体会着呢!哎哟——”
“那你体会的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于天翔起身将蜡烛熄灭。
“腰子疼!很疼!就是疼痛无比的感觉。”华春水脸上的表情纠结着痛苦,鼻子和眉毛都扭到了一起。
于天翔看华春水如此痛苦,他丢给华春水一个软乎的枕头,说道:“你以后在那方面对自己要求太苛刻了,以后尽量收敛点儿。”
华春水忍着痛,将枕头慢慢的塞到腰背,说道:“这个我以后可能会做到的,好了,睡吧!”说完,鼾声响起,撼动着整个竹屋。
月光从窗子溜进来,正好打在了华春水的上半身,熟睡的程度用死猪来表示最恰当不过。
慢慢地,于天翔也进了所谓的梦中周公大讲堂。
睡梦中,于天翔回到了自己刚上私塾的时候。
让他听烦了的上课时必敲的铜铃铛响彻整个私塾。
当时,于天翔所在的私塾名为“似水正阳”。
学堂的位置在这个山村的村北侧,距于天翔家差不多有八里地,不远不近,正好能达到于天翔对自己体能训练的标准奔跑距离。
那时候,于天翔他的目标是快速成为一名天下无敌的武林高手,因为在当时瘦弱不堪的于天翔会经常受到同学的欺负,勒索加之全范围立体式群殴。据说,于天翔这个人设被欺负时,颇具规模。
那时,正处换季时节,春天和夏天打算交接班。
那天,室外温度30,教室内温度33。
全班同学20人,算上珠算老师,德行老师,外藩语老师等等诸多学科的老师,全班差不多23人。
耿直老师任教三科,张飞老师任教三科,班里主教老师同样任教三科,是为音、体、美。
因为在当时于天翔这个人设所在的私塾里,私塾政策要求,为培养江湖人才,所以暂停音、体、美三科,全力投入紧张到枯燥,乏味到无味的课桌运作。
也就因为这样,于天翔这个人设当时的主教老师吴有用形同虚设。
在当时于天翔的同学们都以为吴有用人间蒸发了,私塾丙子班的全体学生对吴有用的思念到达了可望不可即的境界。
张飞课堂上,全班同学大气不敢喘一下,不光是因为他不近人意的外形和脾气,还有的是他的口臭。
那种口臭顶得过一百间茅厕,三个化粪池,两条臭水沟。
由此,班中同学为避免不明事态的发生,只有是张飞所教授的科目,没有一个敢不及格的,独于天翔敢与之抗衡。
于天翔当时的作战口号是“一代更比一代臭,张飞口臭我能受!”
也就是因为这个不太理智的原因,班里头只有于天翔一个男孩子没有小女朋友。
某男某月的某一年,耿直教授的珠算课上。
耿直一边把一把木质的戒尺狠狠的砸在讲桌上的一摞竹简书上,一边还顾着放着很狠的狠话。
于天翔和同桌黄大仙在下面窃窃私语,黄大仙是于天翔在当时唯一一个可以高声说话的同学。
于天翔跟黄大仙对话道。
“大仙,你选择题做了几个?”
“嗯——,没有记错的话,差不多是六个。”黄大仙嘴里说着六,手上比划出五个手指头。
“天呐!六个,厉害,真不愧是咱班的第一蒙王啊!”
“你呢?”
“我试卷上只写了一个林,其余什么都没做,不会啊,是在是太难了。”
“哈哈!你更厉害。”
说完,于天翔和黄大仙两人也不知是从哪儿来的精神,索性站了起来,直接忘却了耿直的存在。
耿直见于天翔,黄大仙两人甚是狂妄,很气愤的将长条戒尺往桌案上狠狠一摔,大声吼道:
“你俩想干什么?成精吗?是觉得唐僧要来了,你俩要变成老鼠屎精?在我的桌案上敢做这么大的动作,也不看看你俩那珠算题做的,都是些什么啊。黄大仙选择题才填了六个,干嘛?还真以为自己是蒙王啊,不想知道错了几个吗?”
班里一阵又一阵的哄笑声此起彼伏。
缓过神来的于天翔,黄大仙站得笔直。
黄大仙昂着头,保持着一副死且又一股大丈夫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的歪气,说道:“怎么?我蒙王地位不保?说吧,说吧老耿,别拐弯抹角的,错了多少个直说。”
耿直顿时火冒三丈,气冲冲的走到黄大仙面前,说道:“黄大仙,你整这处是不想混了?好!若真是这个样子,现在立马从教堂里滚出去!”
黄大仙同样也火冒三丈,说道:“装什么装,老师了不起啊?成天吆五喝六的,老子不受了!”说完,昂首挺胸,径直向外走去,啪啪的跺着步子。
全班鸦雀无声。
耿直被黄大仙顶撞的肺都快炸了,顿时掉了面子,他为拾回点儿面子,保持为人师父的姿态,冲黄大仙吼道:“滚出去以后就休想回来!”说完,捋直气炸了的头发。
耿直他回过头来,一见于天翔还在座位上干站着,正好有地方撒气,他喊道:“哟!于天翔还在这呢,说说吧,你那珠算题为什么一个都没做?”
于天翔被刚才黄大仙那一出整的有点儿震撼,他想想之前,一直受气,所以他心想不如趁机一振旗鼓,但是等于天翔刚想冲耿直大发厥词的时候,他因受到良心牵制,他告诫自己不可以如此。
于是,于天翔依旧保持着往日懦弱的样子,声同蚊子叫的嗡嗡道:“老师,你怎么知道我没做,我没完全暴露吧?”
耿直一声冷笑道:“有意思,全班救你一人姓于,你说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全班同学又是一阵哄笑,班里个别同学投给于天翔以异样的眼光。
耿直自觉好像收回了刚刚丢掉的面子,有一种潜藏在内心快掩盖不住的,即将膨胀了的成就感。
于天翔的脸腾的一下红了,不敢言语,他把自己的自尊心挖出来,丢到地上任由耿直来无良的踩踏。
师德全无,不剩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