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天下指着堂屋桌子上的空杯子,说道:“起反应了。”
刘天下的肚子又是一阵的猛痛。
“哎呦~~~”
王胖子一副作死的样子,嬉笑道:“咋了,要临盆了?”
刘天下憋足了一口气,提着嗓子,说道:
“王胖子,你再在这表现幸灾乐祸,我真的会抽死你。”
王胖子说:“行了哈,都这样了脾气还这么暴,一点都没有武林大学学生该有的样子。”
刘天下忍着疼,虚势踢向王胖子,又泛上一种肝肠寸断的感觉,说:
“武林大学的学生该什么样子?跟你一样,贼眉鼠眼?还是恶心,龌龊?”
王胖子不知道说什么,吐了吐舌头,冲我做了个鬼脸,说:
“我给你揉揉吧,来,你试着翻过身来,趴着,揉背面据说管用。”
刘天下照王胖子所说,翻过身来,趴在床上。
王胖子在刘天下的腹背部,来回的揉,搓,拍,力度正好合适,手法十分娴熟。
由此,刘天下特别怀疑王胖子是不是有在哪个小巷子里,或者什么店里做过。
这时,启明星出来了,天开始慢慢的放亮。
王胖子给刘天下揉了好一会儿肚子,这才停下来,活动着手腕,问道:
“天下老大,你觉得怎么样了?好些没?”
刘天下从床上爬起来,伸了伸腰,跳了跳,说道:
“还真是管事啊,不疼了,真不疼了,胖子你手法不一般啊。”
王胖子一脸傲慢道:“都是小意思,天下老大,你以后饮食上注点意,别喝凉的。”
刘天下点点头,招呼着王胖子坐下,刘天下还打算再给王胖子拿个蔫不拉几带褶的苹果来报答王胖子对他的治肚子疼之恩。
俗话说,“治肚子疼之恩,定当以苹果相报。”
正当之时,刘天下感觉胃部有一股气流上下蹿动,好像即将要冲出。
于是,刘天下下意识夹住它的必经通道,硬挺着身子,直愣愣站在原地。
王胖子见刘天下这姿态,疑问道:
“天下老大,你这是咋了?”
刘天下屏住呼吸,憋足一口气,两腮鼓起来,努力夹住下方通道,说:
“胖子,我体内已汇集了刺激性,淘汰了的真气,即将从下方必经通道喷出。”
王胖子慌忙分析,语速飞快道:
“天下老大,这是一种很正常的生理现象,在我们吃食物时,在消化道正常菌群的作用下,产生了较多的气体。这些气体,随同肠蠕动向下运行,由下体必经通道排出。”
刘天下大吼一声,道:
“胖子你丫的,我现在,立刻——”
“噗——”
一声巨响,王胖子面容失色,愣愣的坐在那,像被震傻了一样。
紧接着,全村里的狗又发了疯似的叫成一片。
村子的小广场上不知谁大喊着,“敌军的大火炮又发射了!”
村南头的二叔,站在门口,举着刚刚研制出的新土雷,一脸失落的唉声叹气道:
“自愧不如啊。”
作为一个人,作为一个以幻想为日常工作的人,多多少少会表现出实实在在的神经兮兮。
对此,间接导致思维涣散,从而逐渐成为一个疯疯癫癫的人。
武林大考之后的假期,说快也快,说慢也慢。
对刘天下而言,却是慢的如此叫人发慌,慌的这么叫人想那啥。
也许,就是想那啥吧。
刘天下他独自在家的滋味很不好受,不单单是无聊。还有的是一颗渐而复苏的心,极渴望再得到血淋淋的伤痛。
简单些讲,刘天下也不能因为贺飘雪一棵不歪脖子的树,而放弃整片大森林啊。
于是,刘天下设想将自己的初恋奉献给武林大学,因为刘天下也想尝尝两人相恋到底是什么滋味。
所以刘天下他要开启新的征途!
武林大学开学那天的前一天晚上,下了一场大雨。
村里还没得修缮的主要道路,十分泥泞,这不由得加大了刘天下顺利上学的阻力。
在当时是刘天下他爹骑着追狗马送刘天下的。
追狗马经过那段泥泞不堪的道路时,它显得也特别无助,但刘天下他爹扬起手中的鞭子猛地一抽追狗马的马屁,愣是冲了过去。
期间追狗马还打了个趔趄,险些把刘天下和刘天下他爹跟刘天下的行李,甩飞了。
好在刘天下他爹有着接近专业骑马的驾驶水平,这才得化险为夷。
从刘天下的村子到武林大学大概有五十五里,不算远也不算近。
刘天下他爹骑着追狗马,冲着坐在后边的刘天下吼了一路,因为在路上奔跑起来的追狗马落在地上的马蹄声哒哒的,声音特别大,加上带动的呼呼风声,所以只能靠吼了。
刘天下他爹吼完了人生哲理,又接着吼的做人态度。
最后,刘天下他爹骑着追狗马载着刘天下快临近武林大学的时候,预示着即将快要分离一段时间,所以又吼了一些儿女情长。
武林大学是寄宿制学堂,规定一个月才能回家一趟。
刘天下他爹把刘天下送到武林大学的大门口,那天报到的新生很多,交通很拥挤。
刘天下他爹把追风妈拴在了一棵树上,将用绳子封在马背上的行李解开,扛到武林大学门口的安保亭一旁,说道:
“儿子,到这可别惹事了啊,好好学,争取一年后成为武林中出类拔萃的武林高手。”
刘天下点点头,扫视着人群,努力寻找王胖子的身影,说道:
“这王胖子说今来接着我的,咋还没见他的人影呢?”
刘天下他爹拍了拍刘天下的肩膀,摸了摸刘天下的头,冲着刘天下满意的笑了笑,然后说道:
“不着急,等等。”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了十两银子,递给了刘天下。
刘天下说道:“爹,我娘给我带的钱够用的,不要了。”
刘天下他爹说道:“不要干啥啊,拿着,初来乍到的,谁也不认识谁,万一银子够用了,也不好借不是,快拿着。”说着,拉开刘天下挎在肩膀上的布袋,硬塞到里面。
这时,安保亭里走出来一个看上去将近五十多岁的,在武林大学看门的老头,然后拍了刘天下他爹一下肩膀,对刘天下他爹说道:
“兄弟,来送儿子到这里头上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