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东西是必须要经过反复的雕琢和磨砺去锻造的,这个过程虽然漫长且繁琐,但却是有意义的,虽然说感慨很长时间会让人觉得反感,但这的确是追求那些有意义的东西的必须要去做的东西,我说的对吧,行陀哥哥。”
刀灵半卧在床上,嘴里咀嚼着绿豆糕向行陀呜咽呜咽的说着。
行陀跟刀灵一样,也是半卧在床上,也是嘴里咀嚼着绿豆糕。他听刀灵这段有见地的感慨,觉得很对的点点脑袋,回了一声。
“刀灵你说的一点儿也没错,当然了,作为配角,在主角没有思想在长时间停顿的时候,我们也只能是这样一直感慨下去了。”
刀灵从床边小柜子上将那一小碟的绿豆糕拿到手边,然后再往嘴里放了一块,快嚼了一小会儿,等嘴里的绿豆糕都咽进肚子里后,再从小柜子上端过茶杯,喝了几口,清了清嘴,说道:
“那好吧行陀哥哥,我看现在这情况还是得需要我们两个人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感慨的,那就还是老规矩,由我先来第一句感慨吧。”
行陀点了点头,回道:
“可以,那这次刀灵你就转换下思路,感慨点儿现实的,也就被画大饼似的净是感慨些大道理了,光是感慨那大道理,鸟了个鸭的牙都酸倒了。”
刀灵嗯了一声,说道:
“这是必须的行陀哥哥,我再上两章的感慨中,就觉得牙不得劲儿了,那就听你的,感慨点儿有现实意义的。”
刀灵说着,拍了拍手上沾着的绿豆糕沫。然后清了清嗓子,板了板眼,装作是了不起的天师级别的神人物,感慨道:
“记得以前的有些日子,那时的天半晴着的,太阳呢它也没有什么激情,从而也就把我感染的跟它一模一样没有什么激情了。如此这般,神经便就会处于一种松弛的状态中,难免是会犯困的,可是外界因素叫我不能犯困,就是这样我在那半困半醒的折磨中进行着一种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有用的思想。
刀灵说着,盘腿坐在床上,继续感慨道:
“记得小时候最爱玩的一种游戏就是抓小鬼,选几个人当小鬼,等小鬼藏好了以后,再由一人当鬼捕来找,当鬼捕的把小鬼们全部找到了算赢,找不到呢就算是输。那时候的我被小伙伴亲切称为抓小鬼之王,也被成为未来能做鬼捕的了不起的小人物,因为无论是我找他们,还是我被他们找,我都能够在我与同龄人相比较高的智商下胜出。这不是考验身手,而是智商。”
行陀听刀灵说完,停顿了一会儿,想了想,然后说道:
“我记得我小的时候,最爱玩的游戏就是一个人孤独的练习驱魔心法,练习驱魔心法其实是相当的亏损心智的,然当时我可谓是痴迷的紧,为此我练驱魔心法练的是废寝忘食,那时应该是前所未有的刻苦努力,因为太努力了,师父怕我的心智不够我来亏损的,于是就强行制止了我的刻苦努力,少了刻苦努力之后才感受到这世间有一种毒药叫无聊。”
刀灵听刀灵一说,嘿嘿笑了两声,然后继续说道:
“现在来说就没有当初那么崇尚玩耍了,只是整日沉浸在憧憬未来之中,其间偶尔有一些小插曲,那就是当了鬼捕以后,希望月老能为我搭一条红绳,更希望能让我多系几个貌美如花的姑娘,然后让我一个高寨大院里疯狂无比的享受爱情,而别人说这种爱情只是一种妄想,因为当鬼捕的时候是不能享受爱情的,当然了,月老他老人家也没有为我搭一条红绳。原以为是比翼好几个双飞,彻悟后才明了鬼捕和和尚的境地都是要耐得住寂寞。”
行陀长叹了一口气说道:
“是啊,就是经历了那种没有任何希望的感觉之后,顿时就能感觉自己是十分怠惰的,对别人也待理不理,似笼子里的鸡,面临死亡,哀鸣不起。”
刀灵吭了一声,算是为自己提一口气,然后说道:
“其实也很想在风刀霜剑之中领会风和日丽,但这只会是风中之烛,所以说在想做超凡脱俗的事之前,要让身体和精神处在同一战线,不然只会成为一个笑柄。”
行陀也是吭了一声,然他吭这一声,并不是为给自己提一口气,而是他吃绿豆糕噎住了,等他顺下卡在嗓子里的绿豆糕碎块后,说道:
“看不惯走出道德之外的人,觉得当时是如何艳丽夺目,而后只能是违背天理,遭天谴。其实刀灵你想想看,为了自己把别人推入活地狱中还能说成是人吗?当然不是人。丧尽天良还装模作样,说是堂皇,其实只是荒唐,在自以为美得出奇的生活中卖弄自己,还时不时表现出高高在上的姿态,不用说就知道戏子在舞台上的表演再怎么精彩,那也只是戏子,就算是卸了妆。”
刀灵极其同意行陀这样的说法,接着他激动不已的应道:
“行陀哥哥突然说的这个一点儿毛病都没有,在言语之中带有利刃不能怪我们,要怪只能怪这个肮脏不堪的世道所产生的诸多不良的影响。一桩桩,一例例明面上顺风顺水的事由,背地里勾勾搭搭的事因。可怕的世界对平凡的再不能平凡的人来说有所谓的公平吗?还是煎熬呢?或者是间接的沦入阿鼻地狱。”
行陀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算是为自己突然升起的愤怒顺气,告诉自己跟坏事做尽的妖魔生气犯不上,因为就算是把自己气坏了,那些该是妖魔的妖魔,它还会是妖魔。
行陀轻声一笑道:
“其实谁都不想做被人嫌弃千万遍的凶恶到地狱都容不下的恶人,谁也不想被别人果断认定为自己就是那个十恶不赦的恶人,虽然我不是那个恶人,但是我怕我以后会被某些人特指成,乃至编造出各种各样的恶人来寄予我一身。如果每个人不发恶那人们还会是恶人吗?”
行陀说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他好像是感慨到了什么惊天的大道理,但这惊天的大道理又是那么的难以感慨的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