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世举大模大样的摆着一副正派宗师的样子,坐在擂台下叫战的右座,看这位次安排,那殷坤也是守点武林规矩。因为武林中人皆知,这叫战的右座,是表示尊重对手的意思。
周祥云一见周世举,接着激动的冲周世举大声喊道:“师父,我们在这。”
周世举一听声音,转眼看到周祥云,摆了摆手,顺便做了个叫周祥云小声的手势,他却大声喊道:“你们快快绕开人群,到我后面来。”
周祥云甩出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赶紧的点着头,以向周世举表示自己有多听话,接着转头冲正在跟周四九,周雷生讨论正前方小娘子屁股大不大的申屠远说道:“小师叔,师父就在那里,我们过去吧。”
申屠远听着,赶紧把视线从那小娘子的屁股上收回来,转眼瞅了瞅周世举,说道:“好,我们过去。”
申屠远等到周世举跟前,周祥云领着师兄弟们,向着周世举表示出或轻或重的,包含着想念方面的鞠躬,齐声叫道师父。
周世举看申屠远生人面孔,起了好奇,拱手问道:“请问阁下是?”
申屠远回手恭敬,接着从腰间抽出那无极重刀,没等他张口说明,只见周世举激动的张圆了嘴,又惊又喜,说道:“你也是师父卢凡之的徒弟?”
申屠远赶紧的单膝跪下,恭敬举头,说道:“师兄,我是师父卢凡之的关门弟子申屠远,自跟师父学武后,多次听师父讲过师兄,今日喜见得师兄,着实叫这心里头暖烘烘的。”
周世举连忙把申屠远扶起来,笑道:“师弟,不敢行这礼,这叫做师兄的心惊呐。”丈量了申屠远一番,继续道:“像是师父看中的人,一身的正气,好,识得申屠这位小师弟了。”
随之,那周世举换了亲切语气,“师父现在可好,处于何处?”
申屠远听这话,差点儿哭了出来,说道:“师兄,师父——”想了想周世举正面临比武,怕碍他心思,说道:“师父挺好。”
周世举叫申屠远坐到自己一旁,知晓了申屠远是如何跟周祥云等相遇的,突拍了大腿一下,笑道:“真是缘分呐,师弟与我虽年纪相差,可这辈份不差,细细想来,真是一种奇妙的喜悦啊,”突转头冲周祥云等,摆出一脸严肃,问道:“有没有称呼你们的师叔?”
周祥云弓了腰,把脑袋凑到周世举耳边,说道:“一直称呼着,不敢轻慢了小师叔。”
周世举一笑,说道:“小师叔。”咂咂舌,大笑几声,“叫的也是没错,小师叔,显得俏皮不少,挺好。”
周四九听着,也凑前说了句,道:“师父,小师叔言谈举止真是叫徒儿们欢喜之至,一道听小师叔讲那君子楼,窑姐的......”
周雷生一听周四九说这不合气氛的话,赶紧捂了他的嘴,把他拽到一边,小声说道:“别瞎说,讲这些小师叔情何以堪呐?”
周四九说道:“这有啥,俺还没和师父说,小师叔叫俺们绑了呢。”
周雷生一顿比划,说道:“这更不能说了,你这愣子。”
周四九不明气氛要求,觉得自己委屈的了不得,接着愤愤的倔到一边,时不时的冲周雷生翻着白眼。
申屠远叫周雷生这么一句,惹得心里翻腾的厉害,连忙从周世举解释道:“这君子楼是练武的场子,窑,窑,窑大姐是那里的对练,那是武艺非凡,武艺非凡啊。”
周世举一脸坏笑,小声道:“师弟啊,你我都是汉子,还掖一句藏一句的,对那武艺早就精通,不用费心说法。”说完,又泛起了一脸邪笑。
申屠远一脸尴尬,不知作何回应,为了搪塞,嗯啊回道:“啊,是,嗯,对。”
这时,殷坤从擂台后边走了出来,手里摆弄着一只玉石做的烟斗,不时捏搓一把塌着身子走的狗奴才,举着的一袋烟丝。
殷坤浪荡样子,一脸的不善,用挑衅和不屑的眼神看着坐在对战右座上的周世举,当他坐定左座后,又朝周世举等轻哼一声,对身旁的弟子说道:
“虾兵蟹将还敢打擂,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啊。”
说完,哈哈狂妄笑着,故意叫周世举那边听见。
申屠远憋了一口气,愤然道:“师兄,这殷坤如此狂妄,真想冲上去把那一掌将他拍死。”
周世举一脸淡然,说道:“师弟啊,不用气愤,这人歪门心思居多,见他这副指定是心里揣了什么阴险,咱要稳住,莫冲了头脑,看不清那阴险。”
申屠远点点头,说道:“师兄说的对,该是以不变应万变。”
听一声锣响,那擂台上的小厮喊道:
“两方听清,半个时辰之后比试开始,在此之前,由两方紧好拳带。”
殷家两名小厮拉张开一面似扇子形状的屏风,正摆在擂台的当中,也不知那两小厮是听了哪家神婆子的胡言,竟之后朝着那屏风三拜九叩,台底下看着的人说这是为了讨个好兆头,可申屠远却说,纯属的乌龟王八念经,瞎晃荡。
这屏风是黄底的照面,在其上写着一个大大的武字,武字是蘸一个月大的猪崽子的血写的,说是能镇妖邪,可这大天白日的,也真搞不清楚他殷家是准备镇哪座坟头的妖邪。
“不值得的场面胡乱讲究,看来这殷坤是患了失心疯了,再整不明白一准就一命呜呼喽,是不,师父。”
周祥云在周世举耳边嘟囔着,以为说这话周世举能好好的夸他一番。
周世举一板脸,严肃道:“别胡讲,你这在人后面说三道四的,岂是我们名门正派的风范,以后再叫我听到,绝对不饶了你,去后面反省。”说完,冷冷的瞥了周祥云一眼。
周祥云见自己想的好事没想成,还挨了顿训斥,赶紧的缩了脑袋,弱弱说道:“是,师父。”说完,退到了后面。
申屠远跟殷坤瞅了个对眼,就这一个对眼,叫申屠远打了个冷颤,他感觉殷坤的眼神中充满了说不尽的阴险味道,而且像殷坤这种阴险,也是很难琢磨他到底会将阴险使在何处,总之殷坤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