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远见武成义出来,连忙站起,拱手恭敬道:“武大师好,在下西域而来的申屠远,今日来前来贵府叨扰大师,还望大师见谅。”说着,从衣袖里拿出一精包茶叶,双手呈递向武成义。
武成义一见,连忙接过,近眼一瞧,往鼻前一嗅,大赞道:“真是极品呐,这想必就是天山的落水魂了!”
申屠远点头应道:“正是。”
武成义如获至宝一般,稀罕的不得了,不知是该拿在手中,还是揣进怀里,激动说道:“申屠公子啊,可知这天山落水魂生长在地下三百米暗洞的洞壁上,世上仅那天山一棵,所结叶片也是只有九两,多少好茶之人千里迢迢引至那暗洞都是失落无获,没想到今天,我竟能得暮公子所赠而见,真是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呐。”
申屠远恭敬回道:“武大师真不愧是大师,也果然精知茶道,叫小辈钦佩至极,这落水魂犹如罕世宝剑,今日得以入到英雄手中,也是它的价值。”
武成义激动的有点过分道:“申屠公子,今你赠老朽至宝,可有能叫老朽心安理得的理由?”
申屠远笑着说道:“武大师,晚辈别无他求,今登门拜访,确实有一事,这事就是看能不能随黄掌门门下,教授晚辈武功,晚辈也无需绝招,几下散招便可。”
武成义拂须一笑,说道:“申屠公子啊,可老朽只有绝招啊。”
申屠远听这话,意会出些失望的意思,以为这是武成义闭门的说法,正准备要恭辞而去。
然武成义继而说道:“但不论有无这落水魂,老夫一见申屠公子的面相也看得出公子仁义,武林中就缺仁义,所以即无贵重,不拜我之门下,老夫也愿倾囊相教,规矩都是那武林之外的人看的。”
申屠远大喜道:“真是?”
武成义回道:“老夫还不曾骗于旁人,更何况老夫看申屠公子不像旁人。”
申屠远拱手恭敬道:“武大师既然您答应教晚辈了,那晚辈就再赠您一物,以表我学武恒心。”
武成义不好意思道:“可不能再送我东西了,手软了的话,日后可怎会授你武功呢?”
申屠远笑道:“武大师正道,那么晚辈就再之后送您。”
这时,黄蜀从门外慌忙跑进来,附在武成义耳边道:“主人,有消息......”
武成义听后,脸色突然沉重紧张,一拱手对申屠远说道:“申屠公子,实在不好意思,老夫老家传来急事,需加急处理,只能慢待了,武功之事,待三日后,北边后山。”
武成义说完,容不得申屠远再还之客套,便就轻盈几步快跑出厅堂,飞檐走壁而去。
申屠远看着武成义飞檐走壁的轻功,脸上写满了无尽的羡慕,他心想道:
“天呐!我要是有武大师的一半也好了呀,不对,不对,我以后不能再成武大师为大师了,以后武大师就成了我师父了,太好了,我申屠远来到这海风县之后又有师父了。”
申屠远想着,脸上泛起激动和兴奋。
因海风县昨夜的一场雨,从而导致行陀,刀灵,纳兰青云的挖坟工作顺延。
所以行陀和刀灵为了放松一下紧绷的精神,便就趁着雨天二人来到了海风县的野店,江风西坡这里来休整心情。
行陀和刀灵在这江风西坡后,因为了探讨他二人在这海风县所生出来的一些之前稍有的情怀,那比刀灵要懂得不少情怀的行陀,为了给刀灵讲解这所谓的情怀,费了不少的口舌,磨了不少的嘴皮子。
即便这样,行陀他也不敢无奈,他必须要给刀灵继续讲解下去,直至把自己比刀灵懂得多了的一部分情怀,全部讲解给刀灵,让刀灵全部知道了为止。
或许这很麻烦,但也很有趣。
传说这江风西坡靠近的一片湖,在唐朝时李世民就曾来此游历,本旧称‘江风西坡的湖’,然自皇家来后就叫人不嫌麻烦的称为‘江风西坡的名湖皇家来过’。
但即使再怎么皇家,再如何名湖,也早早被这荒芜耽误下,成了现在的野湖。
和风西渡,正由经野湖对准江风西坡竹楼小店的雅间,说实话这里的雅间确实很雅,由于太过于雅,不禁叫假文人刀灵握笔拙抒在竹筒上,妄图展不才难堪之华。
刀灵在一个竹筒上,这样歪歪扭扭写道:
野郊野店野风雅,
竹藤楼上盖青瓦。
本想寻个野酒家,
不料卷沙已陌雅。
这般草诗,叫一百人听来,定招九十几人漫骂,然行陀看后却大赞道:“好诗,前雅后雅,不实不虚,切情切意,看来刀灵兄弟是大文雅啊,相反那所谓正统,刀灵兄弟才是绝妙啊。”
刀灵说完,行陀随手抓起一把折扇,拿在手中呼扇了几下,为了冷静思想,做作出谦虚,他说道:“行陀哥哥过奖了,小弟只是片语,算不上正统文雅,看着这一片美好的景色,不禁情感迸发,浅作草诗,不足为炫。”
行陀说道:“刀灵兄弟真可谓人杰,深切谦虚,以我而言,好的就是好,不用掩饰着好,故意叫自己不如坏。”
刀灵说道:“行陀哥哥所言极是,当属真理他爹,若正理似大姑娘般扭捏,又怎显出那真理的正直?兄弟受教,兄长明智。”
行陀吐了吐舌头,摸了摸怀忠那鬼锦囊,随即转眼那窗外,看着窗外的美好景色,哼声一笑道:“刀灵啊,看着这景色后才知我们是多么的愚蠢呐!”
很显然,行陀是在感悟着什么。
正在刀灵准备说什么的时候,江风西坡庭院内走进一行镖队,大旗上着‘震江北’。镖师六人,身骑大马,魁梧身材在那马上,真能叫旁人看来产生些许担心,担心那马会不会被那镖师的体重给压死,或者被那有劲的大腿给夹死。
再看其余二十几名武行随从,定眼一瞅,也是武艺傍身,那气势平常真是极难看见的。马上一为首镖师高声道:“伙计,一行三十余人,这店可否安排的下?”
伙计从屋里小跑出去,一示恭敬,笑呵呵道:“各位上客,小店空房还余十间,其中两间仓房,说住下不难,各位上客若不拘闲事,可也能挤得开,但只是这食物难足。”伙计说着,面容上略带丝力不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