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萱瞬间木讷住,脸羞红的比烧红的木炭还要红,她僵直着身子,不知该如何行为才好了。
毕竟阿邦这一下握手太突然,而且阿邦这是在宋朝那个时代最疯狂的举动。
就在阿邦攥得阿萱的手快要攥出汗来的时候,阿邦被其身后的一中年男人制止。
阿邦随即将目光转向这位中年男人,赶紧松开抓住阿萱的手,很是规矩向那中年男人的问道:“不知您是?”
中年男人面目狰狞答道:“我是阿萱她爹,茅厕在何处?”
阿邦爽快的回答道:“哦,原来是阿萱的父亲啊,”说着,恭敬的一拱手,再一鞠躬,继续道:“伯父您好您好,失敬失敬,我是阿邦,茅厕的话是出了院子,往左边拐。”
阿萱的父亲听后,勉强一笑,不再多言,可谓是夺门而出,跟飞镖似的嗖的冲出了院门,身子急的一侧,向左边转去。
阿邦见到这一幕,心中立即泛起对阿萱父亲的崇敬,目光中充满着无尽的佩服许久。
此时,屋子里只有阿邦和阿萱两人。
阿邦害羞的问道:“阿萱,你是来相亲的吗?”
阿萱同时也很是害羞的回道:“是!”
阿邦再也控制不住瞬间产生的爱慕之情了,他再次抓起阿萱的手,诚恳的说道:“阿邦,我稀罕你,咱什么时候成亲啊?”
阿萱被突如其来的求爱刺激的语无伦次道:“阿,阿,阿,阿邦,你定,定吧!”然后把手从阿邦的手里夺出来,双手遮住涨红的脸,转过身去,背对着阿邦。
正当阿邦想从后面抱住阿萱的时候,阿邦的父亲拎着酒菜进到屋来,然后支使着阿邦招待阿萱和阿萱的父亲。
阿邦的父亲阿户说:“阿邦啊,你李伯父呢?”
阿邦正燃烧着的爱火瞬间被父亲阿户的一盆冷水浇灭,阿邦的心里是五味杂陈的,他心有不愿的说道:“伯父去茅厕了。”
阿邦父亲阿户听后点点头。
然后阿邦走近阿户,俯在阿户耳边小声说:“爹,你给我介绍姑娘,怎么不之前告诉我一声呢?”
阿户抿嘴一笑道:“哟,儿子,知道这就是给你介绍的姑娘啊,怎么样?满意吗?”
阿邦嗯了一声,害羞的一个劲儿点头。
阿户随即笑着对阿萱说:“闺女,还满意阿邦这臭小子不?”
阿萱顿时觉得脸火辣辣的,不知怎么回答,很是客气道:“王叔,还可以。”随即又转过身去,掩住自己那涨红的再不能红的脸。
阿邦此时心花怒放,别提心里有多么高兴了。
阿邦的父亲阿户更是替自己的儿子高兴。
这时,阿萱的父亲走了进来,他看阿户回来了,手里还拎着酒菜,对于阿萱父亲阿生这爱酒之人来说,那可谓是久旱逢甘露。
阿生笑着说道:“哟,阿户兄弟回来了!”
阿户满面笑容道:“阿生大哥,回来了,回来了,来来来,喝两杯的。”
阿生假装着推辞了几下,随后便和阿户喝了起来。
阿户举起杯,说道:“来,阿生大哥,走一个。”
阿生应着:“阿户兄弟,来,走一个就走一个。”
两人就这样酒过三杯后,阿户的脸上绽开了一朵花,说道:“阿生大哥,我看这俩孩子挺聊得来,看来咱这以后就能攀上亲家了。”
阿生瞅了眼里屋聊得热火朝天的女儿和阿邦,随后说道:“我看这事儿有门,来,阿户兄弟,不会,是亲家,对,对,就是亲家,咱再走一个。”
阿户听阿生说完后,心里更是欢喜,连忙举起杯子应道:“对,对,对,就是亲家,走一个。”
阿户和阿生这两位父亲很是投机的聊着,真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阿萱和她的父亲阿生正要走时,阿邦拦住未来老丈人和未来媳妇,伸出三根手指头,冲天起誓道:“李伯父,我是真心稀罕阿萱的,以后阿萱能与我成亲,我一定会好好待她,好好孝敬您。”
阿生听阿邦说后非常感动,他对阿邦说:“好孩子,李伯父相信你,李伯父以后把阿萱交给你很放心。”
一旁的阿萱眼里带着爱意的看着阿邦,心里暗暗起誓道:“这辈子,我一定会一心一意的对阿邦,好好的孝敬父亲和未来公公。”
阿户笑着说:“未来亲家,改天咱给这俩孩子挑个日子定下来,把亲成了呗。”
阿生应道:“未来亲家,这没问题啊。”
随后,两人笑声震天响。
阿邦和阿萱含情脉脉的对视着。
秦朗顿时感到心中有燃不尽的火焰,那份淡泊明志,宁静致远也早已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太阳打了几个滚后,阿邦的心又开始浮躁了起来。
他突然好想去别的地方流浪,只不过多了一份牵挂,只能是让奔跑的心跳动着爬行的梦。
又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噩梦开始了,多的是伤心欲绝。
阿户面色铁青,大口大口的叹着粗气,坐在角落没有一句声音。
对此,阿邦甚是担心,他很想去关心一下父亲,然而他却不能,因为他要与父亲斗争到底。
不知时间过了多久,阿户举步维艰来到里屋,躺到木床上,唉声连天,像极了一幅心里盘算了很久的苦肉计的画面。
阿邦受不了这此情此景的折磨,他压着复杂的心情说道:
“爹,我知道您从小到大没真正的享过一天福,有了我,娘走后,您又是孤零零一个人把我拉扯到大,这些我心里揣着跟明镜似的,一些道理呢我明白,父母亲在,儿不远游,可现如今这么个日月,咱家连锅盖都没了,我再不出去挣点儿银子,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阿户语重心长一句说道:“那阿萱咋办?阿萱刚有了身孕,你这一走,就算爹能照顾阿萱,可终究不是你照顾她一回事儿啊,阿萱她能舍得你吗?”
阿邦没有回答,他蹲在墙角,不知沉思什么。
这时,阿萱推门进来,用一种巾帼英雄的气势说道:“阿邦,你放心吧,我没事儿,男人应以事业为重,不能动不动就顾及儿女情长,我在家能照顾好自己,也能照顾好爹。”
阿邦依然没有说话,一颗颗滚烫的泪珠都滴在了心里。
阿户在里屋的木床上翻了个身子,又是语重心长一句,说道:“阿萱好闺女,让你在我们家受苦了。”
阿萱很是懂事儿的说道:“爹,您说的这是哪里话,我在咱家很幸福。”
这时的阿邦心里更是沉重,他眼巴巴瞅着阿萱,不知说什么好,阿邦只是坚定信心,他暗暗起誓一定要让阿萱和父亲过上最好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