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县县衙后堂内,于天翔,于济世,刘莹和县令孙成端坐在圆桌前,茶香四溢在厅堂,升腾着似袅袅的仙境薄雾,檀香在香炉中熏蒸,将那叙话谈事的画面表现的更为悠哉,然再看他们几人紧锁的眉头却又把这份悠哉,大大了折扣不少。
县令孙成抿了一口热茶,嘬了一片叶茶,在牙齿间嚼了几下,吐在手中,接着再把将茶渣甩在地上,叹了一口长气郁闷道:“唉,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事赶事的把本官愁的是焦头烂额啊。”
于济世劝说道:“孙大人,这棘手之事看似颇多,但细细思量而来,也并非真的绕人心头,毕竟难事的后头都隐藏着容易。”说着,伸手将那面前的茶碗转了一个圈,再拿起茶盖,碰擦了一下茶口。
接着于济世继续说道:“孙大人,就说这昨夜的巨大声响,不过就是那天之陨石坠落砸至地面发出的轰隆,莫论那所谓的预兆,亦不过就如同那落入井中的石头,扑通一声,了了而已。”说完,心有所成的捻了一把胡须,轻笑了两声。
县令孙成承认的点了点头,应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看来本官这段时间是令那繁杂之事冲了头脑,不禁多思灾事,难让心宽,去想那好事了。”说完,也轻笑了两声。
刘莹只顾用她那明眸的双眼盯着于天翔,单用耳朵一听于天翔和于济世文气诌诌的话,不禁皱了皱眉头,心想道:“嗨,大人们竟是把一些看上去,听上去棘手难办的事硬想成什么了不起的事,再如何,还不是免不了吃喝拉撒睡觉放屁,俗话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叫自己开开心心的面对岂不更好。”
这时于天翔好像在想了什么事情,浓浓的眉毛一潇洒的上挑,这让一直注视着他的刘莹,禁不住一番心潮澎湃。
对此刘莹心盛不已道:“哇!天翔哥一挑眉毛的样子简直太迷人了,我现在好像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一下子跌入到了软绵绵的云中,天呐,我太幸福了,天呐,我要沦陷了!”
想着,脸上泛起娇羞的红晕,口水不自不觉的从她杏桃小嘴的嘴边流不出来,直至快流至下巴,刘莹才感觉过来,紧接着她赶紧用手捂住,生怕叫于天翔看到自己痴呆的表情,而大大了自己美人胚子必须要有的矜持的折扣。
这时,只听厅堂门外传来了一串蹬蹬蹬急促的脚步声,且还夹杂着火上房似的喊叫声。
“报——”
就在于天翔等几人目光都投到门口时,那一只大脚也及时的踏进门来,紧接着一个强壮的身体扑通一声跌倒在厅堂的地面上。
那人呼哧带喘的,面颊上满是豆粒般大小的汗珠。
于天翔等几人一看,忙的起身欲去拉起那人,然正在这时,那人迅速地爬了起来,张着大口,不住的喘着粗气,一直着急的重复着。
“大人......我......大人......我......”
县令孙成连忙问道:“何领班,莫要着急,有什么事慢慢说来。”说着,即又赶紧唤那厅堂之外,“海螺,海螺,你去后厨跟何领班端一碗茶水来。”
厅堂之外正在靠着墙根端着一个大簸箩,挑拣枣子的海螺听到厅堂内县令孙成的呼唤,哎了一声,即放下手中的簸箩,朝后厨跑去。
片刻,那海螺端着一大碗热茶跑进厅堂,打眼一看满头大汗,喘着粗气的何领班,连忙将手中的大碗热茶递向何领班,温声说道:“何领班,请用茶。”
何领班此时口干热燥的厉害,他一见举在自己面前的大碗热茶,连忙接过来,也不顾得上热,对着嘴咕嘟咕嘟就是一顿猛灌,待喝毕后,扯起衣袖抹了一把嘴角,舒服的长舒了一口气,定了定精神,赶紧向县令孙成汇报道:
“禀报孙大人,小的刚带领一小队衙役在城外三里外的林子中巡逻,突发现了一块巨大的奇怪石头,砸到了一棵老树,歪嵌在土中。”说完,将手中的空碗递还给站在自己身旁的海螺,且还着迷般的狠瞅了海螺两眼,嘴不由控制的砸吧了两下。
县令孙成听到,心头一惊,眼前一亮,他与于济世一对视,然后赶紧吩咐何领班说:“何领班,你速速带领衙役去封锁现场,本官随后就到。”
何领班得了孙成的命令,随即应是,然后再偷瞄了海螺两眼,速转身,又朝厅堂外蹬蹬蹬疾步而去。
待那何领班跑出县衙,县令孙成即向于济世说:“于大哥果真是神人呐,还真是发现了一块巨大石头呢,这会不会就是于大哥所说的陨石呢?”
于济世少做得意的点了点头,回道:“孙大人过奖了,若是没错,那巨石该就是那从天而降的陨石了,我们现在赶紧去看看,到那里我再确认确认。”
县令孙成应声道:“那好,事不宜迟,于大哥,我们就速去看看。”
说完,孙成头前而走,带领于济世等几人朝厅堂外走去。
大致半柱香时间,于天翔,于济世,孙成,刘莹还有海螺五人,来至海风县城城外三里的树林之中。
那树林由稀稀疏疏几棵残树组成,空旷开阔得很,若是不使劲劝说自己看到的那就是树林,单是瞟一眼,还真能以为那是一片小小的旷野上,长了几根葱。
一块巨大的石块周围,圈起来一个由不少衙役们连接而成的警戒封锁线。
那巨大石块呈椭圆形,像一枚扩大很多倍的鹌鹑蛋,表面上有着坑坑洼洼的不少窟窿,还有很多长长短短的斑驳纹路,似人手背上可以清晰看到的血管一般。那巨石的一小块面积压在歪倒在地面上的树身上,其余大部分面积全都深深的嵌在土中。
周围的地面全都被巨石砸出了很宽的裂缝,狼藉一片,好似被刚刚被土炮击打过一样,只不过这枚土炮弹没有在着地后产生轰炸式炸裂,而只是简单的将弹头钻进地面几尺,然后静静地躺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