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忠是在于天翔等三人在南街新租的房子里住了一晚上后,第二天一大早寻摸着找来的。
怀忠进入院子后,一看院子四处的环境,赞不绝口道:
“好诶,师父和天翔哥找的这个院子真不错,又有树,树旁又有葡萄架的,这到了夏天的时候,就可以坐在树下吃着葡萄说着话,夏天的晚上更好诶,那绝对是有不少惬意的,坐在树下吃着葡萄赏着月亮说着话,想想就美滋滋的。”
趴在树杈上的香香,一乐说道:“你这小孩倒是有想法,主人找的这个地方,完全是一个落脚地,还想着享受呢?做梦吧!昨晚上主人就说之后会有很多的事情需要捋清处理的,以后是会很忙碌的。”
那黄狗二宝围着树一圈一圈的转着,望着趴在树杈上的香香,急的不时用爪子去挠树身子,或者不时朝香香汪汪的叫两声,以此叫声来表达自己不会爬树的无能为力。而香香则不屑的俯视着树下的二宝,用那不屑的眼神来表示自己高高在上的神气。
怀忠听了香香的话,叹了一口气说道:“唉,也真是的,做这行太辛苦了,早出晚归,饥一顿饱一顿的,可不这院子就只是个落地脚嘛!”
香香在树杈上不住的挑逗着树下的二宝,使得二宝不住的嗷嗷叫唤,急的那爪子在地上一刻不停的啪啪走着,尾巴摇动的特别剧烈,看那摇动频率,似下一秒就能把那尾巴甩下来。
这时,于天翔从里屋走了出来,对怀忠说道:“怀忠,一会儿吃了饭,你就去屋里休息会儿,你的房间你刘莹姐姐给你收拾好了,下午的时候我们就要去县衙狱室一趟,查看那圆月的尸体。”
怀忠听于天翔说完,先点点头,即又一惊道:“天翔哥,那圆月死了?”
于天翔微微一点头,回道:“死了!其实那圆月啊,早就死了!”说着,又将事情的原委和怀忠说了一通。
怀忠听了之后,深深的点着头,长噢了一声,说道:“原来是这样啊,那妖魔会逼魂确实吓人,”说着,轻哼了一声,“嘿,再想想,其实像圆月那种人死了也不可惜,成天就会卖弄风骚,伤风败俗的,脏兮兮的人,死了活该。”
于天翔听怀忠这样说,摇了摇头,说道:
“诶,怀忠啊,你可不能这么想,做我们这行的,是视一切生命为平等的,即便是杀人越货,无恶不作的,我们也不可以背地里吐人家唾沫,所有数果,均有天定,你以后要想成为一名合格的驱魔人,就先要秉持这种观点,唯有守住平等,你才可以将自己的功力发挥到极致!”
怀忠听了于天翔的话,虽似懂非懂的,但多少也能明白于天翔所说话的用意,于天翔是不想怀忠有阴暗之心。
怀忠听话的点了点头,说道:“天翔哥,我记得了,我以后一定会秉持一切生命平等的观点,志向做一个合格的驱魔人。”说着,而又将声音转小,附到于天翔耳边说道:“天翔哥,你说师父什么时候教我入门的本事啊?”
于天翔笑了笑,回道:“现在你已经开始入门了啊,还要等着父亲教你,驱魔人首要的就是先看,等你看的差不多了,父亲自然而然就会教你更上一层的术法的,这一定要慢慢来,因为驱魔人所学的术法可不是平常的拳脚,怀忠,你可懂啊?”说完,又笑了一笑。
怀忠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刚准备说些什么,只听趴在树杈上的香香抢嘴道:
“主人啊,像怀忠这么机灵聪明的孩子,他一定会懂得,要是他现在不懂啊,等以后我教导他,像我这么如此聪慧天才的小黄鼬,教导怀忠还是绰绰有余的。”说完,继续用各种挑衅的动作,逗着树下的黄狗二宝。看黄狗二宝那副近乎疯狂的狗样子,确实挺傻气的。
于天翔笑着看了一眼树上的香香,接着又朝怀忠一笑,说道:“喏,香香说可以教给你哦!”
怀忠挠着脑袋,傻笑道:“天翔哥啊,不管怎么样,我一定会好好学的。”
于天翔说道:“怀忠我提前提醒你一句,千万要预备好吃苦哦,而且以后也要将自己的胆魄和毅力锻炼的坚不可摧,毕竟妖魔不是坏人,坏人再坏总归是人,然而妖魔却不是人哦!”
怀忠听于天翔说完,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持着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义正言辞道:“放心吧,天翔哥,我怀忠一定会努力的。”说着,攥紧拳头,举在胸前,做出一个努力奋进的手势。
于天翔看怀忠一脸认真的表情,称心如意道:
“好!有我之前学法时的决心,怀忠,我看好你,努力奋进吧,”说着,眼睛朝正屋方向看了看,将嘴巴靠近怀忠耳边,小声道:
“怀忠,再提醒你一句,别看父亲平常脾气挺好的,但教起术法来可是非常严厉谨慎的,所以,你一定要勤快着点儿,因为父亲最厌烦的就是学术法的人懒惰。”说完,向后退了几步,朝怀忠挤了挤眼睛。
怀忠赶紧的点了点头,也向于天翔挤了挤眼睛,诚恳的说道:“放心吧,天翔哥,我一定会成为师父的好徒弟的!”
此时,那趴在树杈上的香香,因挑逗树下的黄狗二宝从神气到得意忘形,一不慎就在树杈上翻了个滚,从树上掉了下来,重重的摔在了地面上。那黄狗二宝汪汪的围着呲牙咧嘴直说“腰疼,摔死了”的香香叫着,看着它那副狗样子,似在表达着一种得意和解气,好像在说,“叫你这个小黄鼬做作,玩球了吧,摔疼了吧!”
那香香不住的哎呦叫痛着,嚷嚷道:“哎呦,这做黄鼬是不能太得意忘形,不知天高地厚,还看不起别的狗,完了,现世报,得报应了。”
黄狗二宝蹲坐在香香旁边,用它那一只狗爪子,扒拉着地上的香香,然后汪汪的叫了两声,这两声汪汪就不是在表达嘲笑了,而更似一种关心。
黄狗二宝的这副神态,香香懂得,香香说:“行了,二宝,我没事儿,本黄鼬站起来后还是一个好黄鼬。”说着,挨着疼痛从地上踉踉跄跄的爬了起来,然后扶住黄狗二宝的狗腿子,说道:“二宝啊,我这之后的一段时间走路是不可能利索了,我看我就得劳驾你驮着我了。”
黄狗二宝汪的叫了一声,似在表示答应。
香香挨着疼痛,勉强一笑道:“还是狗有良心,来,把本黄鼬驮屋里去吧!”说着,费劲巴力的爬上二宝的背上,即又有气无力的喊道:“出击!”
香香一声出击,那黄狗二宝即刻就似箭头般嗖的射了出去,然后那香香因为没坐稳,紧接着又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哎呦叫痛声更大了。
香香那叫痛声,足足将那天边挂着的太阳,吵的气红了脸,整个的从山的后头钻了出来,正正的挂在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