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锦觅回到花界后,白蔹找到了锦觅,她觉得有些事情是时候告诉锦觅了。
两人在花神冢祭拜过娘亲后,白蔹看向锦觅道:“觅儿,你是不是问过老胡我们娘亲去世的原因?”
锦觅点了点头,“姐姐,我以前是不是太冷心薄情了?”
“那都是陨丹的作用,”白蔹摸了摸她的头,“觅儿不是想知道娘亲去世的原因吗?”
提到先花神去世的原因,白蔹神情变得严肃。
“是,姐姐,我想知道。”
“知道也好,知道了你就懂得保护自己了。”
白蔹呢喃了一句,然后对着锦觅说道:“娘亲的去世和天帝天后脱不了关系。”
听到白蔹这么说,锦觅脸上虽然有震惊但是却也有果然如此的意味,白蔹对于她这个反应感觉有些新奇,“你知道了?”
锦觅摇了摇头,“我不清楚,只是从大家的反应里猜出来的。”
锦觅看向白蔹,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以前不觉得,最近发现姐姐你们对我的保护,哪怕是在花界,长芳主、爹爹和母亲他们也是轮流守在我身边,姐姐你每次在我去天界的时候都会检查我身上带的防身法器。”
锦觅一一列举着她发现身边人对她的保护,“在身份曝光之前,姐姐和长芳主她们并没有这样,所以我就往娘亲这边猜了。”
听着锦觅的分析,系统在白蔹的识海中说道:“陨丹的作用是断情绝爱吧,不是降智吧,锦觅变得聪明了。”
白蔹在心里回复系统,“这些她以前就注意到了,只是因为陨丹压制她没有去在乎这些,锦觅一直都很聪明的。”
“你猜的确实不错,”白蔹点头,然后笑着摇头道:“我还跟别人说有些事还是要说出来,一味瞒着并不代表着对那个人好,放到自己身上反而是做了糊涂事。”
锦觅看着白蔹,眼神中满是想要知道答案的期盼。
看着锦觅的眼神,白蔹将花神去世的真相告知了锦觅,包括天帝曾经强迫花神,天后曾经逼迫花神跳临渊台这些往事。
等到白蔹讲完之后,锦觅已经是哭成了一个泪人,白蔹轻轻拍着锦觅的后背,拿着帕子给她擦脸。
“姐姐,娘亲她......在生我们之前竟然受了这么多的罪,我......”
“觅儿乖,不哭了,娘亲她应该也不想看到你哭成这个样子的。”
听到白蔹的劝慰,锦觅哭的更厉害了,自责懊悔等情绪齐齐涌上。
系统在识海里对着白蔹说道:“宿主,我觉得你还是让她再哭一会吧。”
听到系统的话,白蔹手顿了一下,也不再说话,只是将锦觅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良久,锦觅才停下了哭泣,情绪缓过来之后,她看着姐姐被自己哭湿的衣襟,锦觅伸手用灵力给白蔹清洁了一下。
“感觉好点了吗?”白蔹抬手整理了一下锦觅乱掉的鬓发。
经过刚刚的一场痛哭,锦觅仿佛是把出生以来所有的眼泪都哭了出来。
这会听到白蔹的话,她有些害羞,只是点了点头。
白蔹温和的说道:“刚刚哭了这么久,嗓子应该很不舒服吧,待会喝一点花蜜。”
“好。”
锦觅想到自己另外的一个疑问,她问道:“姐姐,簌离姨她和姐夫他是?”
簌离和润玉的关系,知道的人并不多,锦觅也是不知道的人中的一个,只是在簌离到花界时,水神交代过锦觅这是他的故人,如今被仇人盯着,所以让锦觅万万不可与任何人透露簌离的存在。
锦觅虽然不解,但是她一直都有好好保密,包括连翘都没有告诉。
但是众人也没有真正的在锦觅面前去隐瞒簌离和润玉的关系。
听到锦觅询问簌离和润玉的关系,白蔹淡淡道:“她是长辈,和润玉的关系,还有别的你都先不要问,日后你就会知道了。”
听到白蔹这么说,锦觅虽然还是满肚子疑惑,但她也不再询问,也在心里告知自己以后要注意万万不能透露簌离的存在。
“觅儿,我要帮人拔毒,你最近留在花界不要出去知道吗?”白蔹直接告诉锦觅,“被拔毒的人是天后的手下,我怕天后恼羞成怒对你下手。”
锦觅明白是非利害,她点了点头道:“姐姐放心,知道了前因后果之后我便不会独自离开花界了。”
白蔹眼神中满是赞许的笑意,“觅儿真乖。”
锦觅心中还有些心事,看着要送她回去的白蔹,她说道:“姐姐不是还要去拔毒吗?我自己回去就好。”
看出来锦觅心中还有事,白蔹看她不想说,也不过多询问,反正在水镜和花界双重结界里,锦觅还是安全的,她点头道:“好,你记得回去喝点花蜜,不然之后嗓子会不舒服的。”
“嗯!”
看到锦觅点头,白蔹摸了摸她的头,便离开了。
来到暮辞的住处时,她看到润玉正站在门外看着天空发呆,“阿玉。”
正在走神的润玉听到白蔹的声音,含笑看向她的方向,“和锦觅仙子聊完了?”
白蔹点了一下头,缓步走向他,“嗯。”
屋内的暮辞和鎏英也听到了白蔹的声音,二人也走出了房间。
鎏英笑着说道:“白蔹,你回来了。”
站在润玉身边的白蔹笑着回答道:“嗯,跟锦觅聊了一些事情,耽误了点时间。”
鎏英笑着摇了摇头,让暮辞在两百年间不受母蛊的控制,并且还能在不伤害到暮辞的同时彻底拔除尸解天蚕,让她等多久她都能等。
白蔹心知鎏英和暮辞对于今日的期待,所以也不再过多的废话,“好了,咱们就不浪费时间,直接开始吧。”
几人重新回到房间,白蔹让暮辞坐在椅子上,然后用灵力封住了暮辞体内的魔气,对着鎏英说道:“鎏英,待会在我将药喂给暮辞之后,你帮他化解药性。”
鎏英凝重地点了点头,“好。”
然后她看向润玉,“阿玉,需要你用水系冰魄,在我说让你用的时候,你用冰魄将我引出来的子蛊冻住。”
润玉也点了点头,说道:“阿蔹放心。”
交代完二人之后,白蔹开始解释自己的想法,“尸解天蚕原本的解法是用火系术法将其彻底炼化,但是用这种方法的话,尸解天蚕子蛊的宿主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去世,我在外界用东西模仿母蛊,让子蛊动起来,然后引它出来,这个时候用焕生丹顶替尸解天蚕的效用......”
虽然白蔹说的很简单,但是在场的三人都知道,这个很难,不然也不会让白蔹闭关整整两百年才研究出来。
说完这些,白蔹看向暮辞道:“为了焕生丹能发挥最大的药效,所以你在一个月内不能动用魔气。”
“暮辞明白。”
万事俱备,白蔹将准备好的东西都放到一旁的桌子上,然后对着三人说道:“我要开始了。”
听到白蔹的话,三人同时点了点头。
白蔹先是拿出来一枚种子,种子通体血红,看起来诡异至极,“这个种子是我用暮辞的血养出来的,就用它来模仿母蛊。”
说着白蔹将种子凭空催生,只见种子慢慢变成一个小小的幼芽,白蔹将其轻轻放在暮辞的手臂上,“阿玉,我准备开始引子蛊出来了。”
“好。”
听到白蔹的话,润玉开始蓄力,时刻准备按着白蔹的话冰冻子蛊。
随着白蔹将幼芽放在暮辞的胳膊上,鎏英明显发现暮辞抖了一下,然后就看到他满头大汗,鎏英连忙给暮辞擦汗。
“子蛊开始动了,暮辞忍住,”白蔹说着变了一个小小的软木塞到了暮辞嘴里,“咬住,忍住千万别昏过去。”
咬着软木的暮辞从喉咙中嗯了一声,在剧烈疼痛的同时还强忍着不让自己的身形晃动。
白蔹看着暮辞的手臂开始有动静,“来了,马上就好了,暮辞忍住。”
说着她左手向幼芽输送灵力,右手以灵力为刀,时刻准备割开一个口子让子蛊出来。
鎏英和润玉都看到暮辞的手臂上一个小小的鼓包,慢慢的向幼芽的方向靠近,然后停在幼芽的位置发现出不来,然后乱转。
就在这个时候,白蔹迅速划开了口子,然后嘴里喊道:“阿玉!”
润玉也在看到子蛊整个从暮辞手臂里爬出来的时候迅速将子蛊连同已经不能称得上是幼芽的幼芽冰冻住。
白蔹在喊完润玉割开暮辞的手臂之后,就没有再看向暮辞的胳膊,而是直接拿起了焕生丹,拿掉暮辞口中的软木,将丹药塞进了暮辞的口中。
“鎏英,快。”
鎏英也是在看到白蔹在拿起焕生丹的时候就开始运功,在听到白蔹喊她的一瞬间迅速给暮辞输送魔气。
三人都看到,在子蛊离开暮辞体内的一瞬间,他整个人脸色都灰败了,然后在焕生丹入口后,鎏英的魔气送到暮辞体内后,他的脸色又慢慢恢复过来,但是仍旧看起来是像生了一场大病。
白蔹在看到鎏英开始输魔气便着手处理被润玉冻起来的的子蛊,她看向润玉,说道:“阿玉,我们出去,你用灭世冰凌。”
二人走到屋外,润玉在解冻了子蛊之后瞬间用灭世冰凌打向子蛊,然后就看到子蛊被再次冰冻,然后再碎裂,这个时候白蔹一道符箓打出,一阵火烫的热气包裹住了已经完全碎裂了幼芽和子蛊,烧成了灰烬。
“果然有效。”白蔹看着燃烧后的灰烬,眼神中满是笑意的看了眼天界。
“若是火系功法直接炼化,对于母蛊的掌控者来说没有任何伤害,但是我们这种方法却可以反噬母蛊的掌控者......”
接下来的话不用白蔹说润玉就明白了,母蛊的掌控者是天后,经过他们又是冰冻又是火烧的,对方肯定得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