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眼瞅郑南润的手就要抓住杨娥的肩膀,杨娥都能清楚地看到郑南润脸上得意扬扬的笑容的瞬间,后面突然间飞过来一个酒瓶。
酒瓶准确地命中郑南润的手背,剧烈的撞击让他疼得赶紧缩回手来,嘴里发出一道惨叫的同时,额头上唰地冒出一层细汗。
“杨娥,你没事吧?”
后发而至的赵山河,三两步冲了过来,背对着郑南润拦在杨娥身前,同时急声问道。
“没事!”
杨娥摇摇头。
“没事就好。”
赵山河悬着的一颗心悄然落下,嘴角露出一抹轻松笑容。
要知道就在刚才,就在他和陈培武即将说出关键性的话时,突然听到了有人说杨娥被骚扰,他哪里还能再谈下去,立刻就冲了出来,幸好在最关键的时候及时出手,这才避免杨娥落入郑南润的魔爪。
看到杨娥没事后,赵山河这才慢慢转身看过来。
“她是没事,但我有事了!赵山河,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对我动手。”郑南润捂着被酒瓶砸中的手腕声色俱厉地喊着。
林朝泰也脸色冰冷地看过来。
“赵山河,你这次完蛋了!”
这时候陈培武也走了过来,他的身边跟着的就是徐卫东。
刚才还是热热闹闹的宴会,气氛一下就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陈培武作为酒会的主办方,发生这样的事情,他是肯定没有办法回避的。他要是不来也就算了,来都来了,被这么多人看着,他是必须要站出来的。
“陈总,你来了就好!”
赵山河还没有说话,郑南润却是一把就拽住陈培武的手臂,指着自己已经肿胀起来的手腕大声喊道:“看到没有?我这手腕就是被赵山河砸伤的。他刚才分明是想要取我性命,他就是一个杀人凶手,你可不能放走他啊!”
杀人凶手?
陈培武原本对郑南润就有点意见,现在听到这个栽赃陷害这么明显的污蔑,不由厌恶地皱起眉头,不悦地说道:“郑总,你可要想清楚再说,怎么就是杀人凶手了?你是说,在我的酒会上,有人想要行凶杀人吗?”
“就是这样的!”
郑南润不管不顾地指着赵山河,神情冷厉地喊道:“大家伙都看到了,刚才就是他动的手,是他冲我扔的酒瓶,差点就砸我头上了,你说他不是杀人凶手是什么?”
“郑南润,闭上你的臭嘴!”
赵山河不屑一顾地看过去。
“你当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吗?大家都有眼睛,都看到了刚才是怎么回事。你无缘无故的就骚扰我的人,还在这儿颠倒黑白,我告诉你,你再这么说,我可以告你诽谤的!”
“诽谤?你说我诽谤?”
郑南润眼神凶狠地说道:“我需要诽谤你吗?”
“我会抓杨娥,是因为她刚才动手砸伤了林先生,我要让她给林先生赔礼道歉。”
“还有陈总,你知道这位林先生是谁吗?他是绝对不能出事的,他要是在你的酒会上出事,这个责任恐怕你背负不起。”
“他是谁?”陈培武不解地看过去。
他也看到了这个嚣张跋扈的男人,只是不清楚底细。
听郑南润的意思,好像这个男人有些来头?
“他是樱花会社代表宫井三郎先生的特助。”郑南润不自觉地昂起头来,骄傲地介绍道。
樱花会社?
陈培武瞳孔微紧,再看向林朝泰的时候,眼神已经变得有些凛冽。
樱花会社怎么了?一个东岛企业就想要在我的地盘耀武扬威吗?更何况这个还不是宫井三郎本人,只是他的一个助手。一个助手就敢这样肆无忌惮地调戏女人,你是疯了吗?
还有郑南润,你真的是越混越没前途了。
你现在都沦落到需要向这种数典忘祖的人渣谄媚的地步了吗?为了他,你竟然敢对咱们的同胞动手,你是真的没救了。
“没错,我就是樱花会社代表宫井先生的特助,就刚才的事情,我要你们必须给我一个说法。不然的话,这件事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林朝泰抬头挺胸地傲然说道。
“说法?你想要什么说法?”陈培武眉毛一挑,神情不善地问道。
“很简单。”
林朝泰抬手指着赵山河说道:“我要他和杨娥当着所有人的面向我赔礼道歉,并且当面给我斟茶倒水,还有我要他们赔偿精神损失,三十万!”
这话说出的瞬间,陈培武眼底闪过一抹冷意。
你还真敢狮子大开口!
三十万!
凭你也配!
而在听到这个赔偿后,四周的人顿时窃窃私语起来,他们看向林朝泰的眼神流露出一种不加掩饰的嘲讽,甚至捎带着看向郑南润的时候,都满脸鄙夷。
赵山河双手后负,冷笑连连。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让我给你赔礼道歉!真的要是说赔礼道歉的话,应该是你林朝泰,还有你郑南润,你们必须无条件地向杨娥赔礼道歉。要不然的话,就今晚这事,我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你们想要玩,我就陪你们玩到底!”
赵山河气势如虹。
“你!”
赵山河的这种强势,一下就激怒了郑南润。他原本瞧着赵山河就不顺眼,一直想着要收拾掉赵山河,谁想赵山河还敢这样强势反击。
“赵山河,你真的是不知死活啊!你还敢让我们给你赔礼道歉。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郑南润两个眼睛瞪得滚圆,一脸的难以置信。
他指着自己鼻子说道:“我是郑南润,是南崛县水泥厂的厂长,刚才的事情是你对我动手,我现在要求你赔礼道歉,要求你赔偿,都是理所应当的。”
“是,你现在在南崛县是混得挺好的,山秋食品的分厂开着,玻璃厂也干着。可你别忘了,这儿始终是南崛县,是一个讲究规矩的地方,不是你这种混混,随随便便就能胡来的!”
“你不要以为自己有两个臭钱,就能无法无天!这里的天,还轮不到你来撒野!”
“规矩?撒野?”
赵山河嗤之以鼻地瞥了一眼郑南润,脸色讥诮地说道:“郑南润,你也配在这儿和我讲规矩?你自己眼里有规矩吗?你知道规矩两个字怎么写吗?”
“还说我不能在这儿撒野。怎么,我不能你就能啊?瞧瞧你这模样,何止是撒野,简直就是撒泼!你真的是让我开眼界了,敢情堂堂水泥厂的厂长就是这副德行。”
“你!”
郑南润哪里想到赵山河的嘴这么毒,一下就被说得哑口无言。
但他眼珠急转,很快便计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