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哥还一脸懵逼的样子。
这大宝是中了乾坤大挪移了么?才走了几天,就由一个男娃变成了一个女娃。
而且还是这么一个水灵灵的女娃。
二丫还待解释解释,张了张嘴,却不知要从何说起。
是从那日的鸭腿噎了嗓子说起呢,还是从那地府说起?
嗯了半天,嘴瓢了,说不出来。
黑妞急得个什么样。
不带这个样式的好么,不就是见个小伙伴么,费了么子半天神。
弄得自己个儿又觉得饿了,再闹下去,怕是这觉都没得睡就天亮了。
遂揪了大黄的衣襟。
“嘿,傻子,听好了,此大宝就是彼大宝。由始至终都是一个妞,只是洗了一个澡,倒饬了一下而已。怪只怪你们这帮兔崽子傻而已。今儿个是大宝想念各位,所以回来看一下故人而已,哪里有那么多闲嗑唠的。”
大黄这回总算是明白了,这大乌龙给摆的。
不过总算是舒了一口气,这两妞不是来抢地盘的。
遂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哎,早说嘛,这误会闹的,还以为你们是来抢地盘的呐。”
黑妞鄙夷地瞅了大黄哥一眼。
“地盘,就你这地盘还是个人呆的地儿么?谁稀得抢。”
黑妞就一副想叫苍天的样子,还以为这庙至少能住个人。
现在看来连狗都不想在这呆,这破庙反正她是呆不下去了。
摸了摸钱袋子,还有钱,反正这钱也来得容易,花了明儿个再去挣就是了。
“二丫,二丫……”
叫了两声二丫,木有人回应。
但闻着一股子烤鸭的味道,黑妞馋了,想起刚才买了两只烤鸭来着。
给这大黄闹得,饿了,正好拿出来吃一吃。
回头一看,二丫见着故人十分兴奋。
早拿出那两只烤鸭给大伙分了,大黄哥是头头儿,拿出了一个头头的风范,拿了一个鸭腿要递给黑妞。
黑妞瞅了瞅大黄哥那黑指甲,深深地抠在那鸭肉里头,头一回见着美食不为所动,这帮人比自己过得还糙。
手一挥。
“我吃过了,你们吃。”
明明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再看那二丫,此时又抱着一个鸭翅膀在那边狂啃。
尤其那大黑,满身的泥巴,那黑泥巴手也还拿着一个鸭头在那边啃。
啃了一嘴的泥,还叭唧着嘴,吃得那个香。
黑妞就莫名觉得心酸,这就是一帮小乞丐们的生活。
以往这二丫的日子是咋过来的?
胸中一股责任感立马就爆了棚。
以往是这二丫没有遇见她,这如今是遇着她黑妞了。
二丫与她那帮小伙伴们她全罩下了,以后她要带着这一帮人在这洛带镇吃香的喝辣的,过得比神仙的日子还要畅快一百倍才算得。
再瞅那二丫,流了一地的哈喇子,还千般拒绝大黄哥给的鸡翅膀。
满脸笑意瞅着一帮小伙伴们,那眼神,特别圣母玛丽的样子。
这一帮傻货们,也不知道多久没有吃着肉味了。
两只烤鸭,不大一会工夫,连骨头架子都不带剩下的。
特别是那大黑,我的个天,那泥巴爪爪上的油带着泥巴都给撸得锃亮锃亮的。
那双爪爪,好像水洗过似的干净。
哇靠!原来吃货的最终境界是这个样式的。
黑妞跑到二丫的眼跟前晃了好几圈,二丫的眼里也木有她的影子。
两只眼睛挪都不带挪动地瞅着那大黄哥。
怎么有一种想要骂人的冲动。
原来这二丫是这大黄的迷妹。
这大黄也是装逼得很,啃个鸭腿还装得斯文西西的,黑妞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世界上走过最长的路,就是这大黄哥的装逼之路。
那脏得看不出颜色的手拿着个鸭腿,一根一根的撕着那个肉丝。
哇靠!明明已经馋得不要不要的,还装。
关键还有二丫这么一个脑残粉,在那边一脸崇拜地看着大黄在那边一根一根地撕着那鸭肉。
“大宝,来一根不?”
“不,大黄哥,你吃,吃完不够回头我跟黑妞再给你买。”
歇一会儿,那大黄又说。
“宝,来一根。”
“不,哥,你吃就等于我吃了。”
妈的个蛋,狮可忍鼠不可忍。
二丫,你拿着我辛苦卖艺的钱去讨好别的男人,真的好么?
又气冲冲的在那二丫跟前转了好几圈。
在二丫眼里还是一个小透明。
黑妞气性就上来了。
妈蛋,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这么些天以来,肿么没有见到你丫的拿那么一种脑残粉的眼神来回报我一眼?
那装逼哥终于将那个鸭腿一根一根的撕完了。
撕完后才觉得不对劲,发现一堆人围在他的周围瞅着呐,这一圈的哈喇子流了一地。
一脸茫然,大黑就说。
“哥,这骨头还要不?”
装逼哥没有反应过来。
“哥不要,归我了。”下一秒,那鸭腿骨易了主。
只听得咔嚓咔嚓两声响,那骨头进了大黑的肚子。
黑妞就十分担心,因为她曾亲眼目睹二丫被那鸭腿给噎死过。
还好,这大黑糙得很,也经造,一根骨头吞下去啥事也没有,依然生龙活虎的。
这吃烤鸭的事总算是告一段落了,这晚上的住宿问题还没有解决呐,就成了黑妞一大块心病。
一把捞过那二丫。
“二丫,今儿个晚上咱们在哪里睡觉?”
二丫一脸迷茫,指了指那开了天窗的屋里的一堆稻草。
“不是在这里吗?”
我的个天,黑妞一脸不敢相信,这是个人住的地儿么?
“二丫,你确定这不是猪窝么?”
二丫看了一眼黑妞。
“没啊!从前我都在这里住的。”
“男女混住?”
“要不呢?还给你弄个单间?黑妞,我们是要饭的,不要太讲究了好吗?有住的地方就已经不错了。”
二丫反倒说教起黑妞来了。
黑妞一脸不爽,要饭的?那说的是你和你的大黄哥们好不啦?我黑妞啥时候成了要饭的啦?
再说了,这二丫以前人人都以为她是一个男孩子,当然和一帮男娃娃们住在一起不碍事。
可如今,毕竟男女有别,那是坚决不行的。
大白说过,男女手手不亲,不然就是耍流氓。
她可不跟一帮臭男人们耍流氓。
回头就往外走,这个地方就不是个人呆的地儿。
这个时候怎么万般后悔了呢,在那昆仑墟虽说不大自在一些,到底那住的地方也还过得去。
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