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广涛说我日了他死去的媳妇,刚才还乱哄哄的坟地,瞬间就变的死一般寂静。
我大伯只愣了愣,立刻就恼火了,“张广涛,你是小辈,我一直让着你,但你这么红口白牙乱咬我家锋子,我第一个就不答应。你说他怎么着你媳妇了,那你拿出证据来。”
我几个堂兄弟也跟着嚷嚷了起来,让张广涛拿出证据证明我对他媳妇咋了。
张广涛早就等着我家人这句话呢,立刻对我大伯说道:“你要是不信,现在就跟着我下去看看。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要是你家锋子真的做了这种丑事,你怎么给我们家交代?”
我大伯没有犹豫,立刻跟着张广涛下了坟坑。
我还被张家的老五老六踩着,等我大伯跟张广涛下了坟坑之后,我挣扎了几下都挣扎不开,气急之下怒吼了一声,“他妈的放开我!”
我几个堂兄弟一看我还被踩着,他们彻底恼了,二话不说就朝张家老五老六冲了过来。
张家其他人正虎视眈眈等着呢,见我几个堂兄弟冲过来,他们也立刻围拢了过来,慢慢缩小了圈子,将我几个堂兄弟围在了中间。
双方一触即发!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我大伯已经从我二奶奶的坟坑里爬上来了,声音带了惊惧,“干什么,都给我住手,不要命了!”
“申叔,刚才你也都看清楚了吧,你们家锋子把我媳妇给弄了,这件事怎么办吧?”张广涛跟着爬了出来,紧追不舍。
我大伯没有搭理他,也没有拉我起来,只是紧张问我,“锋子,我让你记的那三条,你全都给忘记了?”
“大伯,你不让我用手碰,我没用手碰;你不让女尸的脚触地,她现在还在棺材里呢;还有不让回头看,我是被他们家老五老六给提溜出坟坑的,根本没机会回头看。”我大伯的语气不对,我也不敢怠慢,赶紧解释了一遍,“大伯,你说的那三条,我一条都没有违反……”
我大伯冷着脸截断了的话,拿眼睛朝张广涛脸上戳,“那新媳妇现在怎么在地上?”
我明明记得新媳妇还在棺材里,现在怎么会在地上?
我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呢,张广涛不耐烦说,“你别管什么在地上还是在棺材里,你就说该怎么处置你家锋子吧?你们申家人多,我们张家人也不是吃素的,申叔,这回你自己说,该怎么办!”
他说完之后,周围围着的张家人就又冷冷朝前逼近了一步,明显了是不打算善了了!
我被张家人这么欺负,我堂弟早就憋不住了,怒气冲冲冲张广涛吼道:“谁他妈知道是不是你自己把你媳妇儿给日死了,没办法了推到我哥头上,还把你媳妇儿放我二奶奶坟里,真他妈的不要脸!想打架是吧,以为你们人多我们就怕你们,来,试试,看谁是怂包!”
我堂弟向来是炮仗脾气,早就看不下张家的所作所为了,要不是我大伯压着,他早就炸了。
“打就打,早他妈的看你不顺眼了,整天二五八万似的,来,给我上!”张家的老五老六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把将我从地上提溜起来,冲着我堂弟吼了一声。
我大伯终于生气了,大吼了一声,“不想死就都给我住嘴!”
我大伯平时脾气很温和,大多数人都没有见过他生气,他这一嗓子把在场所有的人都镇住了。
“现在立刻把那新媳妇抬出来,立刻火化,再晚就来不及了!”等全场安静下来之后,我大伯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对张广涛说道。
张广涛一听就蹦起来了,“你说什么,要把我媳妇儿火化?凭什么你要把我媳妇给火化,是不是你侄子做了见不得人的事,你火化了我媳妇我就死无对证了?你想的美,没门儿!”
我们也没想到我大伯会忽然让火化那新媳妇,但看我大伯严肃的模样,个个心里开始打鼓,难道真的要发生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了?
我大伯忍了又忍,“涛子,你说要怎么样才肯火化你媳妇儿?”
我大伯脾气温和,但在我们家说一不二,家里人都听他的,他这么忍气吞声跟张广涛商量,很明显就是想解决事情。
“我说过我没碰过我媳妇,那我媳妇就还没被开过苞,现在找人来看,要是我媳妇真的是被你家锋子弄的,那你得把锋子交给我们,任由我们处置,怎么样?”张广涛开始提条件了。
张广涛的要求很过分,但他也有他的道理,新媳妇腿间的血明显是刚流的,肯定是刚被弄过的,而偷偷一个人溜到坟坑里的人只有我一个,那肯定是我弄的流了血,必须得给他媳妇一个说法。
我被当场捉住,有口难辩,我大伯脸色很难看,考虑再三最后还是同意了。
我们村里有个稳婆,旧时候村子里的女人生孩子都是她接生的,女人那方面的东西,没有人比她懂的更多了。
我们家人本来是打算找她过来的,但张广涛说一个人不行,稳婆跟我们家关系向来不错,谁知道会不会中间搞鬼,他们那边必须得出一个人。
而这个人,就是张家孙子辈唯一的女孩子,张茜茜。
张茜茜比我小一岁,学医的,应该是张广涛结婚她从学校赶回来了。
说到张茜茜,村子里没有人不知道的,不仅是因为她是村子里长的最好看最洋气的女孩子,还因为张茜茜假小子性格,男孩子玩的她都敢玩,还敢上男厕所撒尿,村子里同龄的男孩子没有谁没被她欺负过的。
张家说的也合情合理,我们这边也没有办法说不行,再者说,张茜茜是学医的,听说还是妇产科,对这方面也懂,那她自然也是最好不过的人选。
张茜茜很快就来了,借着坟地里几个人打的手电我看隐约看到张茜茜一头利落的短发,身材高挑,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模样长的数一数二的齐整好看。
我们虽然一个村子,但我们都在外面上大学,几年不见,没想到张茜茜比小时候还要好看了,而且多了女人特有的妩媚,比之前干巴巴的样子好看太多了。
“这虽然是我嫂子,但我做事不偏谁也不向着谁,要是我嫂子刚刚被羞辱了,那肯定是可以看得出来的。要是真的没办法,那咱可以找警察,现在什么都不好说,我和祖奶奶先看看,然后再做决定。”张茜茜站在我二奶奶的坟前,也不憷,大声说了几句话,果断说道:“就这么定了,我和祖奶奶先下去了。”
祖奶奶就是稳婆,她今年九十几了,张茜茜的辈分小,该称呼她为祖奶奶。
张茜茜说话干脆利索,而且也没偏向张家,我对她多了几分好感和信任,想着再加上稳婆一起查看,那很快就能证明我的清白了。
稳婆年纪大了,还是几个小伙子把她给背下去的,接着张茜茜利索跳了进去,身子很快消失不见了。
一群人焦灼站在坟地等待着。
我最紧张。
但我更疑惑不解。
这女尸肯定不是我弄的流血的,那又会是谁?
除了我们申家之外,谁还会来坟坑里动这女尸?
稳婆和张茜茜没用多长时间,很快就从坟坑里爬上来了,爬上来之后,张茜茜的脸色有些紧张,走到张广涛跟前低声说了几句话。张广涛摸了摸脑袋,一脸惊奇。
“张茜茜,你刚才还说不偏着你们张家人,现在跟你三哥嘀咕什么呢,是不是通风报信?”我堂弟不乐意了,立刻大叫道。
张茜茜扭过头来横了我堂弟一眼,然后才说,“我是张家人,说话不方便,还是让祖奶奶说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稳婆身上。
毕竟,很多人都想知道,女尸是不是真的被那个了。
稳婆老的牙齿都掉光了,说话也走风,说了大半天我们才听明白了。
她说,“新媳妇还没被开过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