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屋?”客厅内,王枫疑惑道。
“丁伯伯他们家的灵堂我没有去过,但从你们形容来看,那应该就是他们家了。”沈大爷说道。
“他们家不在村子里吗?”王枫终于明白了一点意思。
“不在的啊,你们不是去过了吗?四十年前,我们村就从原来的地方迁徙走了,然后到了现在的位置,而之前的地方,我们这些老一辈的人都称呼为老屋,当然,现在的年轻一代早已不知道老屋在哪了。”沈大爷说道。
“老屋的位置是不是就在村子东边那两座大山那头呢?”王枫想到了那个峡谷前的池塘,如果说这个所谓的老屋在那边的话也就能解释为什么要用池塘隔断那边的去路了。
“是的,以前那座池塘并不存在的,在我们迁徙到这边来后,为了防止后面有人误入到老屋那边,所以我们挖了这个巨大的池塘,只要穿过这个池塘,在走过那条峡谷,就是我们以前村子的所在了。”
“当时在那个屋子里真的有个小女孩出来逼着你们玩丢手绢的游戏吗?”沈大爷并没有继续追问王枫等人明明去过老屋却不知道老屋在哪的问题,他现在最关心的还是王枫等人在老屋里见到的东西。
“是的,有一个小女孩,大概十一二岁左右,还有两名很恐怖的鬼,小女孩称呼他们爸爸妈妈。”王枫现在想起那三个鬼魂还有点不寒而栗。
“看来真的是丁伯伯他们一家了,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还在那里。”沈大爷说到这里却没有任何的恐惧,只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沈大爷,能说一下他们一家是为什么而死的吗?”王枫问道。
“唉,说起这个我知道的也不是特别的清楚,而且本来也不该跟你们说的,不过你们居然能带着思瑶姐的手绢过来,或许这也是天意,也许那个年代的恩怨将在现在解决也说不定。”沈大爷又是叹了口气,接着将他知道的东西说了出来,当然其中有很多也是他后来才知晓的。
据沈大爷所说,就在丁家一家全部死去的前一天晚上,有人听到了丁家夫妇两人的争吵,而争吵的内容似乎是说那位丁伯母偷人了,而第二天就发现了丁家夫妇两个一个在房梁上吊死,另外一人在厨房死了,据说死在厨房里的男的肚子上一个很大的口子,连肠子都流了一地。
“也就是丁家一家人除了您那位思瑶姐外,其他人您并不知道具体怎么死的是吗?”王枫问道。
“是的,丁伯伯和丁伯母具体怎么死的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而在他们一家死后,村里便给他们准备了三副棺材,准备等过几天便给他们安葬了,可没有想到在第七天晚上,村里发生了两起恐怖的事情。”沈大爷说道。
在丁家人死亡后的第七天,村里按照以往的规矩,安排了人员在丁家守夜,准备第二天就将他们送去下葬,因为这次丁家的三人都是凶死的,当时的村长还特意多安排了一些人员,当晚,十几个人就在丁家客厅里面坐着,一开始的时候还没什么,可到了晚上十点左右,丁家客厅里却是响起了一阵童谣。
“是不是‘丢手绢’呢?”听到这里王枫马上问道。
“是的,跟你们想的一样,就是丢手绢,思瑶姐生前最喜欢玩的游戏就是这个,所以刚才认出那块手绢后我才那么吃惊。”沈大爷说完便继续说起了那晚的事,当然,这些都是他后来听别人讲的。
那晚,当众人听到了丢手绢的歌谣时,一开始是很奇怪,那个年代这个游戏的确很盛行,所以他们也以为是从哪个地方传过来的,可待他们仔细听了一会后,却是发现,这个声音居然是从供桌后面传出来的,而供桌后面有什么?只有三副棺材。
待众人发现了声音来源后都大是惊恐,而这时也是有人提出了丁家的小女孩似乎就特别喜欢玩丢手绢的游戏,不过也还是有胆大的人不信邪,觉得是有人在恶作剧,这名胆大的人当时就准备到供桌后面去查看一下,可还没等他行动起来,厅内的煤油灯却是闪烁了一下,接着,大家发现梁上原本早已经被取下的那根上吊的绳子居然又出现在了那里,而且随着灯光闪烁,一个被套着脖子的红衣女子也是时隐时现,这个时候厅里的众人总算是意识到很有可能是闹鬼了,一群人再也不敢在灵堂里呆着,连滚带爬的就跑了出去。
一群守夜的人出去后便喊来了更多的人,而人多了,大家胆气也壮了,便又结伴一起向丁家走去,可他们还没到丁家的时候,位于丁家附近的尤家和钱家却是传出来了一阵阵的惨叫声,听到这些惨叫,队伍中的钱尤两家人员也是脸色大变,忙向着自己家里跑去,而其他的村民也就分成了两批跟随着前往查看,待到了两家后所有的人员都是脸色大变,整个钱尤两家,除了之前一起出去的两名人员外,其他人竟都已身死,且死相都是极为恐怖,所有成年男性都被剖开了肚子,成年女性全部吊在房梁上,甚至两家的小孩子也都没能幸免,当时就将整个村子的人员都吓得不轻,很显然,这两家人的死法跟丁家是一模一样,而从这两家出来后,再也没有人敢前往丁家查看了,那么短的时间内,能用三种死法杀了这么多人,除了丁家的鬼魂外,估计也没有人能做到了。
“从那天之后,一到晚上,从丁伯伯他们家那边就会传来丢手绢的歌谣,这样持续三天后,村子里的人也不敢再住下去了,最终在当时的村长带领下迁徙到了这里,而钱尤两家那剩下的两名人员在将家里人都安葬后便离开了这里,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过。”沈大爷说到这里又是叹了一口气,接着点了一根烟抽了起来。
“沈大爷,村里那么多人,为什么就钱尤两家受到波及了呢?其他的人家都没事吗?”王枫听完沈大爷的话,想了想问道。
“这就跟我们村里的那条规矩有关了,据说在丁伯伯他们一家死后几天,钱尤两家的人还在村子里不停的讲着丁伯伯一家的事,到后来甚至还讲起了思瑶姐,说思瑶姐跟丁伯伯长得一点不像,说不定都不是丁伯伯的孩子,要我说,钱尤两家的人简直就是死有余辜,丁伯伯一家人都已经死了他们还在那乱嚼舌根子!”说到这里,沈大爷也是很气愤。
“咳咳。。。”王枫干咳了两声,沈大爷一直在强调不要说死人坏话,可却没有发现他自己也在那越说越来劲了。
“不好意思,我太激动了。”听了王枫的咳嗽声,沈大爷也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
“没事,沈大爷,那如果这么说的话,现在村子里发生的很可能就是四十年前丁家事情的延续了?”王枫问道。
“肯定是的,思瑶姐肯定是在责怪我们,蔡老头和他媳妇当初跟思瑶姐关系都很好,特别是蔡老头的媳妇,跟思瑶姐简直就亲如姐妹,两人每天几乎都形影不离的,可我们却在她最需要我们的时候逃避了,或许思瑶姐很快也会来找我了吧!。”沈大爷说到这里却是没有丝毫害怕的意思,仿佛如果丁思瑶的鬼魂能来找他对他而言更是一种解脱一样,而事实也是如此,这么多年来,沈大爷都是在为当初的事情自责,他之所以才四十八岁却看起来像五十多或许也是因为这点。
“大爷,您别这么说,当初的事情并不怪您啊,您那个时候也才八岁而已。”看着沈大爷的表情,王枫劝道。
“没事,我也就说说罢了,这么多年了,我也是难得能找到个人诉说,这些话我可是连我那老伴都没说过。”沈大爷摇了摇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