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木原头皮抬着,疑问道:“这话怎么说?”
夏低低心里理着思绪:纸人头头唯一目的和职责就是要保护床上那两个一样的纸人,现在那两个纸人可还在床上,那个纸人头头一定不会跑了的,它一定躲在宿舍里的某一个角落观察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夏低低心里理完,她的眼睛很有神着,“接下来你就知道了。”
夏低低说完便开始在宿舍里走了起来,翻着宿舍里每个不起眼的小角落。
易拉拉们几个看着夏低低在那找寻着,只见夏低低看过她们的水盆,门后面,窗帘后面……可是一一没发现纸人头头的踪影。
但夏低低还是有十足的把握,那个纸人头头就是躲在宿舍里。
最后她的视线落到易拉拉的上铺,易拉拉的上铺铺着一张褐色的席子。
那席子是易拉拉的,那上床放着几个大袋子。袋子里面放着书、易拉拉的鞋子和她的大小杂物。
其中一个袋子夏低低看见抖了抖,夏低低心想里面必定有东西,还是活的。是纸人头头?嗯一定是!
夏低低走过去,把那个动了几下的大袋子从上铺拎下来,放在宿舍地面上。
这一折腾那个纸袋子动的更厉害了,易拉拉、单木原和孙老太也发现了其中存在蹊跷。
单木原刚想说这里面是不是纸人头头时,夏低低对她嘘了一下。
夏低低把里面的杂物都拿出来,纸人头头赫然出现在里面。它那一对纸眼正看着夏低低们几个人,好像被发现很委屈似的!
纸人头头从袋子里面跳了出来,夏低低们几个团团围住纸人头头。
纸人头头已经到了山穷水尽这个地步,还不忘扮着嚣张特厉害的架势。
可能就是越缺什么越在那上演着那方面很强的样子,纸人头头的嘴斜着,它的纸脚在地上还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好像他脚上穿着什么高级的真牛皮鞋一样。
纸人头头大言不惭的说:“你们别想对我怎么样,我既然能让那个羊角辫死,我也同样有办法让你们死掉!哼!识相的话快点把我请上床去。”
孙老太听完,她眼皮气的都不耷拉了。她愤怒的说:“真是太坏了!把尤凉纯弄死了,还在这炫耀,真是不知什么叫好坏!”
夏低低嘴里嘟囔着:凉纯一切都要结束了,一切结束了!你等着我这就帮你报仇!”
纸人头头神色慌了,它是怕夏低低的,它可是目睹过夏低低怎么把恐怖的头灭掉的经过。
纸人头头在那叫嚣着:“夏低低你想干嘛?哎,你可要给我老实点!”
纸人头头突然感觉身上有一处很滚烫,那热度还挺舒服的。纸人头头还幻想着是白衣女鬼,就是那个陶七绝来救它的呢。
因为就是因为陶七绝的命令,它们才要置夏低低们于死地的。可别以为这样那些纸人就是好人,因为那些纸人可以选择不听命陶七绝。
当纸人头头向热的地方看过去,它眼神呆滞住了!这热的地方竟然湿了!这样下去还得了!
接着又一滴又一滴再一滴滚烫的液体滴落在纸人头头身上,那声音很脆、也很响!
纸人头头身上直在冒烟,众人看过去,原来是夏低低哭了,那滚烫的液体就是夏低低的眼泪。
纸人头头再也不能折腾出什么幺蛾子了,它不会再有什么旁门左道的鬼法了。
夏低低终于不再哭泣,她说:“凉纯我帮你报仇了,你看到了对吧?”
夏低低刚说完,宿舍里就掀起一阵风,纸人头头分明感觉那风是那么寒那么阴森!
可是夏低低们几个却感觉那风是那么和煦、温暖!纸人头头抱怨了一句:哪来里来的怪风?很冰凉的感觉!
单木原在一旁说:“低低,宿舍有风了,这风和往常的风好像不一样!一定是凉纯弄出来的,她知道你帮她血洗大仇了。她是为你刮的,是为我们刮的。”
夏低低用手触摸着宿舍的风,她脸上璀璨的一笑说:“是啊,一定是凉纯,今天的风真的很暖人。”
可是夏低低接着就呜咽了,她哭的像个孩子哭的是那么无助!
她唇瓣上沾着泪珠,她说:“可是凉唇她再也不能回来了,不能活在地上地下了,她是永远的死了。”
宿舍里几个人听了夏低低的话,个个不禁沉默不语!但单木原心里有一个疑问:这宿舍里的风真的很温暖、和煦!真的不同往常那股阴森!这到底怎么回事?
如若不是夏低低提醒凉纯再也不会在这世间了,单木原还真的要以为这是凉纯那个孩子弄出来的呢。
纸人头头想逃跑,夏低低怎么会让它得逞呢。夏低低从腰间取出一把匕首,想把纸人头头砍碎。
夏低低刀起要落时,孙老太做了一个慢的动作。
夏低低问:“怎么了?孙老太。”
孙老太眼神里带着笃定,她说:“让我来,还是用火的方式来结束纸人头头吧!毕竟它是纸做的。”
夏低低点了点头,手里的匕首扔在地上,刀和地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孙老太从她的青衣口袋里掏出一张黄符纸,孙老太在嘴边吹了一下那张黄符纸便燃了。
孙老太手一松那张黄符纸便向纸人头头飘去,纸人头头还在做最后的顽抗。
它跑了几步可是逃不过那张黄符纸的追逐,最后纸人头头被烧死了,只剩下一堆残渣!
在被烧的时候,纸人头头还大叫着:“陶前辈,陶主人,你快点救救我啊!我可为你做了那么多!”
可是陶七绝连一个声音都没发,更别提人现身了,出手救纸人头头了。最后纸人头头那一对纸眼里饱含着世态炎凉、不甘!
易拉拉心里有些不好受,说:“真是可悲!怪可怜的。”
单木原气不过,嚷着:“有什么可悲的,有什么值得同情的?它可是把可爱的、十分善良的凉纯害死了的,把我们也弄的够呛的!”
夏低低说:“单木原,易拉拉不是那个意思。她说纸人头头可悲是因为纸人头头为白衣女鬼做了那么多,而白衣女鬼却没救它一下,这里可悲!”
易拉拉点了点头,“我就是夏低低说的那个意思,对了,你们说纸人头头面对着陶七绝最后不救它,它是不是后悔为陶七绝做的一切?”
众人都摇了摇头,夏低低心想:也许后悔吧!也许又是执迷不悟!
众人又都聚在夏低低的床边,看着床上两个一模一样的纸人,她们几个眼里都是希望。
只要把这两个纸人放在一个木盒子里,夏低低再抱着木盒子睡三晚觉夏低低就能破了那个凶邪的诅咒了。
床上的一个纸人突然飞了起来,夏低低们几个刚刚才得空缓口气。
单木原向自己床上走去,她边走边说:“就让那个纸人在宿舍里飞吧!它还能飞上天咋的?那两个纸人逃不出我们宿舍的五指山。”说的时候单木原还做了个收指的动作,一副尽在我掌控中的气势!
易拉拉则伸了一个懒腰,她也向自己的床上走去。她说:“是啊,飞不出我们的宿舍。”
夏低低看着在宿舍打转的纸人,她又看了一下四周,她眉毛微蹙说:“孙老太怎么不见了?她去哪儿了?”
单木原此时已经上床了,她说:“能上哪去啊!人家不定回家了!这里可是咱们的宿舍。”
夏低低心想也许是吧!她心想该下去买一瓶油了!把自己的身子恢复过来。
夏低低刚打开门,正打算嘱咐易拉拉和单木原把那个在宿舍打转的纸人看着点的时候,宿舍的门在往里打开。
外面有人来了,夏低低看过去,是孙老太。
孙老太走进宿舍,夏低低关上门。因为她看见自己想要买的东西已经被孙老太买回来了,孙老太手上拎着一小瓶油。
夏低低明白了,孙老太刚刚是下去买油了。
孙老太一进宿舍就忙了起来,在为夏低低的事忙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