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里那个草有半人高的荒墓地,有三个人,这三个人就是夏低低、单木原和周婆。
她们说了一会儿话周婆走了,坐着晚班出租车消失在低沉的夜色里。
夏低低和单木原回宿舍可是女生宿舍楼此时的大门锁起来了,一把冰冷、坚硬的铁锁把夏低低和单木原隔绝在宿舍楼外面。
夏低低的脸比苦瓜还苦说:“惨了,今晚要站在外面一夜了,估计会又累又困。”
单木原看着锁着的大门心酸的连话都讲不出来,她们两个一直站到晨光破晓,黑色夜翻起鱼肚白,远处人家公鸡啼叫。
夏低低的细眉上落满了雾水,单木原的脸上也有清晨的水雾。这时眼尖的夏低低发现楼下宿管室门动了一下,夏低低赶紧把单木原拉到一面墙后面。
单木原不满的发问:“夏低低,你干嘛拉我?我现在又累又饿的你拉我我会犯恶心的。”
夏低低说:“我刚刚看见宿舍看管室的门动了一下,我估计是宿管阿姨起起床开铁门了,如果我们站在那儿被她发现的话,我们是要倒霉的我们会被全校通告批评的,说我们一宿没归,那样我们就惨了。”
单木原一听这样说她人也不恼了,心里庆幸着夏低低把自己拉到墙后面。
宿管阿姨把大门开开便回宿管室了,夏低低和单木原好像做贼一样悄悄的尽量不动声色的回到宿舍。
此时宿舍里只有宋洁醒了,易拉拉还在那四仰八叉的睡觉。
宋洁正在水池边洗脸,夏低低和单木原回到宿舍惊动了宋洁,宋洁回转身:“你们一早上去哪里了?”
夏低低说:“一句两句说不清,晚上的时候告诉你事情的来龙去脉。”
单木原此时突然咦了一声,说:“冯艳床上有张照片。”
她好奇的拿起一看,单木原立马手一松照片忽地一下掉在了地上。
单木原嘴唇发白说:“照片是冷玉的。”
夏低低不经意间看到照片的反面有一行血字,夏低低弯腰把地上的照片捡起来,那内容是:下一个就是你。
夏低低看完,心一下子莫名的紧张起来,一下子透不过气来。
宋洁问:“夏低低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的脸色不太好。”
夏低低说:“照片上有血字。”
宋洁拿过夏低低手里的照片,嘴上念着:下一个就是你!
念完宋洁不解的问:“这是什么意思啊?”
单木原脸色也很差说:“宋洁你不知道,冯艳昨晚死了。这照片上血字的意思也许是说我们宿舍接下来会有一个人有生命危险。”
宋洁被绕糊涂了说:“冯艳前几天不就死了吗?”
单木原说:“不,前几天那是假死,昨晚是真的死了,事情是这样……
宋洁听完:“啊?单木原你还好吧?”
单木原说:“还好还好差点就出事了。”
这时夏低低的心脏在猛烈的跳动着,夏低低的心口在上下起伏着。
夏低低又发现墙上突然出现一张有十几寸的大照片相框是诡异的黑色,那照片上的人赫然是冷玉。
夏低低的嘴唇在哆嗦:“你们看上面的墙上。”
单木原和宋洁抬起头,也发现了墙上挂着的照片。
宋洁说:“这,我竟然之前没发现,这照片好吓人啊!而且这么大,大的直往我心里刺。”
这时易拉拉醒了一睁开眼就看见一团人,易拉拉说:“你们干什么呢?都杵在这儿干嘛?以为自己是是模特呢?”
单木原说:“拉拉,你快看墙上还有宋洁手里的照片,我们宿舍要出大事了。”
易拉拉立马打起精神说:“怎么了?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易拉拉来到她们三个人前面,看到墙上挂的:“我去,这照片也太大了吧,比我的任何一张照片都大。”
夏低低小声的嘀咕着:“照片再大也不要紧,关键这可是死人的照片啊!而且她还很邪,有她在就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易拉拉又把宋洁手里的照片拿过来:“一行血字,这是什么意思啊?”
这时宋洁把夏低低和单木原昨晚的事一一告诉易拉拉,易拉拉说:“不会吧,昨晚发生了那么多的事?”
这时宋洁安慰她们几个说:“我看事情没那么复杂,之前都是每年死一个人,这次冯艳死了,估计我们不会再有生命危险了。”
单木原说:“我看事情没那么简单,这血字就是证明。”
夏低低由于昨晚没睡觉这时睡意一下袭来、如潮水般涌来。
夏低低说:“我坚持不下去了,我去睡觉了昨晚在宿舍外面站了一宿。”
单木原看夏低低爬上床,她也说我也睡一会儿。
夏低低这一觉睡的昏天暗地的一直到黄昏时分,太阳只剩半个脸时才醒来。
她起来就开始在宿舍里敲敲打打,易拉拉说:“夏低低你干嘛呢?难不成我们宿舍里有黄金宝藏不成?”
夏低低白了一眼易拉拉说:“我之前看见一个女鬼,那女的也不是冷玉,所以我在找找看有没有什么线索来说明那女鬼的身份。”
易拉拉说:“你找吧,找到了告诉我一声。”
夏低低捣鼓了一会儿还真让她有了发现,她发现门后面那面墙的角落里有一块地方里面是空的。
夏低低立即唤道:“有发现了,易拉拉你快过来。”
易拉拉说:“真的?”
然后几秒不到就来到夏低低身后,夏低低使劲推了推空格外面的墙面,一下子就被夏低低推开了,原来空格外面是用木板封住的然后在木板上涂上一层石灰。
只见里面是一窝死老鼠,还有一地老鼠屎。
易拉拉鄙夷的说:“这就是你发现的一推臭肉,恶心死了。”
夏低低面上有些失神:“这些老鼠都已经死了,都被风干了,就好像是一团干尸。但这也不错啊,比什么都没发现好吧,至少让这个宿舍变的干净了。”
易拉拉邪恶的笑了一下说:“你说这个重要任务得谁去清理呢?我推荐一个人包你满意。”
夏低低说:“谁?”
易拉拉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这话够明显的吧?”
夏低低嘴角动了动,也没拒绝:“好吧!”
易拉拉拍了拍夏低低的后背说:“一切保重!”
然后就回到自己床上去了,夏低低手上带着纸做成的长手套开始拿着扫把清理一窝老鼠的尸体。
夏低低把老鼠的尸体装进垃圾袋里便下楼扔了,夜色黑了,宿舍里的人都开始睡觉了。
也就晚上七点多吧,灯原本亮着的可是忽然一下无缘无故的灭了。
夏低低眸子一睁,此时起风了,风起的很怪风把窗户吹的砰砰响,窗户的异响把易拉拉也弄醒了。
本来她也没怎么睡的深,易拉拉坐起来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宿舍,她按了一下开关,可是按了跟没按一样,灯依然是沉寂寂的黑。
易拉拉由于紧张,试着喊了一声夏低低,没想到夏低低还真的回应了。
易拉拉说:“宿舍灯怎么坏了。”
夏低低见风声阵阵说:“估计屋子里有不干净的东西了。”
易拉拉皱着个脸说:“低低,你这样讲我会害怕的。”
易拉拉刚说完,她就发觉她脸颊一热,接着脸上就好像有液体往下流,那液体好像还有温度。
易拉拉用手摸了一下自己脸上的液体,然后出于好奇就放在鼻子前闻了闻,一股腥味,再凑近一看一团红色。
“低低我脸上流血了,不会吧,我是不是毁容了?”
说完易拉拉眼里就要落泪,夏低低摸着黑下床,来到易拉拉身边。
夏低低看到易拉拉脸上有一道血口,那伤处的肉翻卷着。
夏低低担心的问:“怎么会这样?刚刚发生了什么?”
易拉拉声音带着哭腔说:“我也不知道啊,就突然脸一热,然后我脸就破了。”
夏低低心里的弦绷着,她两只眼睛生生的盯着黑暗。
这时易拉拉又叫了起来:“啊啊,我的手,有人拽我的手不是有鬼拽我的手。”
夏低低问:“哪边手?”
易拉拉说:“左手,左手。”
夏低低抓住易拉拉的左手这一抓夏低低发现有一股强劲的力量在抓着易拉拉的左手,而且夏低低刚刚好像碰到了那只手,那只鬼手手上好像有芒刺一样。
易拉拉说:“怎么办,怎么办?再继续下去我的手就要断了。”
这时夏低低想起自己学习用的小台灯,夏低低说:“拉拉你撑会儿我去拿一件东西。”
易拉拉着急的说:“拿什么比我的手重要。”
夏低低心里无语凝噎,但也不能怪易拉拉因为此时她太担心了,手对人是那么重要。
夏低低迅速跑回自己床上,把自己的小台灯打开。这时宿舍里不再黑暗一片,到处透着小光亮,也就在灯亮的那瞬间抓住易拉拉的鬼手松开了。
就在那一瞬,夏低低看见一只白的毫无血色的鬼手在慢慢消失不见。
此时宿舍的灯又古怪的亮了,夏低低来到易拉拉身边,她发现易拉拉的手臂上到处是青色、紫色的。
夏低低望着那些淤青,她心里窝着一团火,她的手紧紧握成拳头心里叫骂可恶、残忍的鬼。
这时易拉拉只稍微的看了一下自己手上的伤势,便急不可耐的嘴里叫着镜子,镜子,夏低低快把镜子给我。
夏低低慌乱的回到自己床上因为夏低低平时很少照镜子,所以她找了好一会儿才在自己床的上铺找到了一面圆镜。
夏低低把镜子拿给易拉拉,易拉拉慌忙的攥在手里,接着就开始看自己的脸。
只见镜子里自己的脸上有一条触目惊心的血道,易拉拉不敢相信自己的脸一下子变成这样。
“啊”的一声叫出来,睡觉的单木原被惊醒坐起来问:“怎么了?谁在那叫?”
第二天,宿舍里的人都知道易拉拉破相了。易拉拉现在每时每刻都萎靡不振,她看过了医生,医生说这不碍事,不就是破了相,等过一段时间,疤掉了,脸也就好了。
是夏低低陪易拉拉去看的医生,夏低低在当时真的很想问一句医生,这伤是鬼抓的,它还会过一段时间好吗?会好的完好如初吗?
可是她真的问不出口,如果问了别人会怎么看她?别人会认为她不正常的,所以夏低低硬生生的把那个问题咽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