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
她思忖该如何回答，才能把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卑微。
对，是卑微。她面对江司越时，纵然外显骄傲，从来不肯让步。可于内心深处而言，她的卑微裹挟着她根本无法找到任何合适的措辞。
于是说多，便是失。
可她也只说了一个字，也道尽了千言万语……
毕竟她和他，至少她认为，是对彼此心知肚明的。
而他，了解自己更甚。
不说，他却能读懂更多。
那便坦诚一点好了……
欲念湮没理智，有何不可，她又顾及什么呢……
说罢，不等江司越的回答，她便又拽着江司越的领子，吻了上去。
哼……弄脏……
她心底一阵刺痛。
瞧着锋利的字眼，实则也是软心底子。
原来他心里，也扎了“卑微”这根刺。
他是从污泥爬出的野犬，她又何尝不是从污泥里长出的弃花……
脏，那便共沉沦吧……
她…着他的唇瓣，也不甘心于蜻蜓点水了。
柔软无骨的手攀上他健硕的肩膀，覆在了薄薄的面料上，手指一捏，便不由分说地要扯他的睡衣。
也不顾自己毫无章法，指甲划破他的皮肤。
她
吮…着，
越发将自己送入他怀里，脊背露出旖曲线。
他被迫承受她的主动，踉跄地向后被推倒在床上。
倒下时，他扶着她的腰肢，害怕纠缠之时磕碰了她。
江司越一时竟有种被取悦的心绪。
明明已经腿软了，还借他的肩膀强撑着。
撑不住，站不稳了，也不肯松开。
倒也是机灵得很，想出了把他推倒在床上的法子，以此掩饰她的身软，还显露她的倔强。
只是她再逞强，江司越也能感知到。
吻得越久，她的身子越…，越是像要融进他的骨血里。
她一双清亮的眸子也染上了迷离的水雾，眼尾泛起了淡淡的红。
勾起他的…念，像野兽般疯狂叫嚣着，要扯断禁忌的铁链，将这娇艳的花…
哪怕是花刺刮伤他的肉，划烂他的喉咙，也算是属于他了。
她伏在江司越的胸膛上，…柔软都…着他，耳边是早已凌乱的呼吸。
江司越的手，顺着她的腰线，抚在了她已经褶皱了的领口。
掌心的温度灼烧着她的皮肤，惹得爬在怀上的人颤了颤，从喉咙里发出娇软的回应。
…“嗯”
…她却想要更多。
江司越修长的手指轻轻勾着她的领口，往后拽着。
丝绸的睡衣.就像拢起的荷包，一层一层被拨开。
轻易就……
…毫无遮掩，如玉般细腻的背，
暴露在卧室的灯下。因为炙热的喘息，两侧的蝴蝶骨翕动着，也把yu，火煽得更盛了。
睡衣拽到了她的腰间，面料凌乱地堆叠在细腰上。
哪怕上半身已然没了遮掩，叶清还是觉得……
她因为吻得缺氧，纤细的小腿从裙摆下舒展，转而又噌着他的面料。
一下
又一下
褶皱
连同他的衣服也乱了，却是更…。
今晚，他们都疯了……
向来自持的两个人，如果真的破了戒就难以收拾了……
江司越握着她纤细的腰，微微一带，便调换了两人的位置。
叶清仰躺在柔软的床上，手圈着他的脖子，眼睛里如镜花水月般朦胧，倒映着他的模样。嘴角被咬破了，
原本白嫩的脸颊也染上了红晕，
江司越撑着胳膊，呼吸粗重起来，凝视着身下的人儿，目光肆无忌惮，却又温柔深情。
“你真的会要了我的命……”
说罢，便又吻上去。
倒不像是他自诩得那么老道。
“唔……”
他的呼吸就像是野狼的低沉的喘息……
炙热而让人心安。
叶清闭上了眼睛，眼尾的泪滑落在了床铺上，打湿。
……
大概都有……
她攥紧了，好像这样就能攥紧她不安却又怦然的心。
叶清咬紧了唇。
她不排斥的，只是……她未经，人事。
身前的凉意袭来，引得她一阵瑟缩。
思及此处，她便分了神，一时间打乱了呼吸。
窒息感让她忍不住…一声……
江司越仍旧吻得凶狠，不肯放开她，恨不得将她搓。
他单手撑在她身侧，吻着吻着，将她不安分地拽了下去。
使她被迫……像一把剪刀，分得更开了。
他脖子上的青筋凸显，通红。
手却规矩得没有继续在…，而是拉过了旁边的毯子，一边吻一边往她身上遮盖……
不知不觉间，柔软的被子便裹在了她身上，掩住了…的上身。
他眷恋地松开她的唇，给了她呼吸的余地。
叶清睁开迷离的眼睛望着他，委屈地凝眉。
江司越额头渗出细密的汗，顺着棱角分明的脸颊，滴落在她的脸颊。
“怎，怎么了……”
纠缠戛然而止，让她有些云里雾里，甚至不知所措。
却眼瞧着他的耳朵越来越红。
“嗯？”
她的眉凝得越发紧了，眼尾红得厉害，这般不上不下，算什么事……
眼睛看着他隐忍严肃的样子。
“没…”他很少有说话结巴，或是吞吞吐吐的时候，“没，没套…”
“轰——”地一声，叶清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
“也，也可以…”
她现在更多的是慌乱。
“不行。”
江司越这次没有任何含糊。
“没关系，我能……”
“不行。”语气更加坚决。
叶清本来就在吃药，那种药对身体也有损耗。再因为这种事，吃别的药，身体怎么受得了。
半小时后，叶清躺在自己卧室的床上。
当然，是被江司越裹着被子，抱回去的。
而江司越则是去冲冷水澡了。
她从被子里伸出手，摸摸自己的脸颊。
没有刚才热了。
“索性要疯了……”
她喃喃地自言自语着，脑海里尽是刚才荒唐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