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江忆点点头,“我就跟着你一起练。”
白蹭的器材,不用白不用。
他们这些老生第二天就已经开始上课了,下课后他除了要继续更文还得挤出时间来和李寻欢一起锻炼。
晚饭前,体育场上到处都是跑步踢球的学生。
江忆匀速地摆动着双臂,一阵风般从李寻欢身旁掠了过去,只留下一句飘远的声音。
“老李,坚持。”
李寻欢跟条死狗似的,拖着疲累的身子迈动着脚步,他捂着肋骨下方,抬起满是汗水的脸,看着跑远的身影大喘着粗气。
“卧槽,这,这小子是吃了马达了?妈的,都特么五圈了,这速度还这么快。”
李寻欢实在扛不住了,直接一屁股在一旁的草地上躺倒了下来。
没多会儿,江忆便又跑了一圈,他瞧见在草地上摆着大字的李寻欢停了下来。
“喂,你怎么躺这儿了?起来跑啊!”
李寻欢歪头瞅了他一眼,直接开启摆烂模式。
“都他妈五圈了,你不累啊?我不行了,我岔气了,你这也太扯了,连气都不喘一下的。”
江忆低头看了看自己,除了耐力强悍,速度和爆发上似乎并没有什么增长,单纯的跑步对他来说好像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效用。
看样子还不如举铁来的实在。
江忆叹了口气,用脚踹了踹李寻欢的脚,“喂,你那器材什么时候到?”
“明天就到了吧!”
“行吧,走,吃饭去,吃完饭我还有事呢。”
江忆伸手将李寻欢拽了起来,两人来到食堂,刘仪伟已经帮忙点好了面。
江忆瞅了一眼,又不见陆河的身影,以前他们都是一起行动的。
“陆河呢?”
刘仪伟哼笑了一声,“别提那小子了,魔怔了,没救了,今天下午都逃课了。”
江忆皱了皱眉摇了摇头。
“阿姨,三个桂林米粉,多加点小菜!”
一个声音在一旁的点餐窗口响起,江忆抬头,就见周一航还有赵宏几人朝这边走了过来,直接和他们隔了几个座位就坐了下来。
江忆皱了皱眉头,他们虽然是一个专业的,但是不同班,也不算熟,坐这么近很显然是有意为之,他们打算干什么?
周一航一行人一副随意的样子闲聊着,可江忆能够明显的感觉到有两束目光时不时就落在他的身上。
他偷偷抬头瞄了一眼,果然就见周一航和赵宏两人正偷偷看着他低声讨论着什么。
“怎么样?”周一航低声问着赵宏。
赵宏朝江忆那边瞄了一眼,“感觉上应该是,不过陆河那小子不是说他们寝室还没能力者吗?”
周一航摇了摇头,“不知道,有可能他故意瞒着吧,反正不是能力者的也不知道真假。”
赵宏有些古怪地皱起眉,“这有什么好瞒的?”
他看了一眼对面的人,哼笑了一声,“那家伙我听说特别的内向,人看着就挺阴郁的,我估计肯定不是什么好的能力途径,所以不好意思说。”
周一航看着那边大口吃着米粉的江忆,“要不要找个机会问问他?咱们既然要组建队伍,越早获得神启的人应该越有优势吧?”
赵宏摆了摆手,“嗨,万一没什么实用价值的呢?咱们这算是第一批最早组建的队伍,这个时候还没有人想到要组建队伍什么的,等日后能力者多起来,各种任务还有资源争夺必不可少,每一个队员的位置都很珍贵,你这让一个没什么用的占用一个,不浪费吗?”
赵宏拍了拍周一航的肩膀,“不着急,咱们要,就要精锐,这种加进来也是拖后腿的。”
周一航长呼了口气,只得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如果就像赵宏说的,万一他去问了对方,对方的能力途径又不怎么样,还把他们想组建队伍的消息给透露出去了,那很可能就会打乱他们的步调。
李寻欢看着不远处的一行人,凑近江忆问着,“诶,那周一航和赵宏什么意思?最近不是鼻孔看人的吗?怎么还凑咱们边上来了?”
江忆埋头吃着米线,毫不理会,“不知道。”
只要这两人不是来找他的就行,他现在对技能的掌控还不到位,可没兴趣跟他们搞什么小团体。
吃了饭回了宿舍,江忆用笔记本电脑噼里啪啦地写着文,直到快要熄灯,陆河这家伙才回来。
他看起来心情似乎不怎么好,直接倒头就睡了。
已经是晚上十二点,江忆听着房间里响亮的呼噜声,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轻轻的勾起拖鞋,江忆就跟做贼似的溜进了卫生间,动作小心的反锁了门。
他也不是有意要隐瞒自己是能力者的事,只不过因为他拥有两条途径,在技能运用的时候很可能会让一些能力者看出端倪。
枪打出头鸟的道理,他还是懂的,太过突出太过引人注意很容易就会引来一些针对。
特别是他现在还没有任何的攻击技能,低调行事,暂时蛰伏,都是很有必要的。
而陆河这家伙对神启和能力者太过痴迷了,现在能力者数量也不算多,等能力者多起来,他就可以隐藏在其他能力者之中。
白天实在没有合适的地方可以练习自己的能力,他也就只能等晚上大家都睡着时,在这儿偷摸的练。
还好宿舍有单独的卫生间,他的技能也不至于动静太大。
江忆搓了搓手,想再次使出上次情急之下用出来的逃脱术。
当时在情势的逼迫下,颇有种狗急跳墙的感觉,虽然没有记忆,但是意识凭借本能用出了曾经熟悉的技能,不知道现在正常情况下还能不能使出来。
江忆做了好几次深呼吸,而后开始将灵性覆盖住全身。
身上的颜色很快在溶解,很快,江忆就进入了隐身状态。
可无论他怎么想要重现当时的情景,都很难抓到感觉。
灵性覆盖身体后,身上的颜色就和周围的环境融合在了一起,可当时明明有种身体也溶解了的感觉,就好像自己的身体变成了另一种透明的无形的物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