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个受惊的小猫，战战兢兢的看着自己。
卷起被子，黑夜的月光中，那水亮亮的眸子内都是闪动的惶恐和不安。
自己是不是吓坏她了，怎么办？
今天这句话必须说出来，如果不说出来的话，他觉得自己会马上疯掉。
“青儿，别怕，哥哥……哦不，是我……”
凑过去一点，她就惊恐的后退一点。
“不，哥哥我错了，青儿知道错了，我答应哥哥，立马就和那个黎书墨成亲。我搬出去住，不会再让哥哥看到我，讨厌我了……”
“不许你嫁给黎书墨那个小子，不许你喜欢韩萧晨那个混蛋，你是我的，你是我寇玉珏的，青儿……”
再也不想听到这样的话了，她只能是自己的，她跑不掉了。
“哥哥你是……”
没听错吧，哥哥说自己是他，那么就是说，他也喜欢自己么？
哦，不不不……
一定是自己胡思乱想，产生了幻觉。
哥哥怎会喜欢自己呢？
他只会讨厌自己，对自己失望透顶了。
“哥哥我错了，我错了……青儿再也不敢了……”
“青儿……”
终于将无处躲藏的那个小丫头一把抱在了怀中。
感受着她在自己的怀中发抖，却很是顺从的伏在自己的怀里。
像极她那些受了惊吓的小兔子。
“青儿，我们不是亲兄妹，你知道么，我们不是，我们不是……”
“啊！”
哥哥真的疯了，还是自己疯了？
“所以，青儿可以喜欢哥哥，哥哥也可以喜欢青儿。不不不……是，寇玉珏可以喜欢左青，甚至寇玉珏要娶左青……”
“真的么？这是真的么？哥哥没有骗青儿……”
“是的，是的、是的……”
兴奋的他越发将她抱得更紧了。
“爹，都是爹说的，当年他为什么要把一出生的你就扔出去，就是因为你不是他的孩子。他才会那么狠心不要你的，你明白了么，我的青儿……”
“哦！”
是的，我听到了，我们不是亲兄妹，我是娘和别人有的孩子。
那么就是说我可以喜欢哥哥了，青儿可以抱着哥哥了，哈……
“哥哥……”
一高兴，当然是什么都顾不得了。
刚才的害怕，抖动，这一刻都见鬼去了。
有的只是满心的狂喜，用尽全力去抱紧他。
哪怕这是个梦，可，她还是愿意深陷在这个梦中，再也不愿醒来。
“哦，青儿……我的青儿，终于可以这么抱着你了，我……可以亲你么，我的青儿……”
当然，当然，当然……
不等寇玉珏明白怎么回事，一张炙热的小嘴巴嗞……的一声，就亲到了自己的嘴角上。
他莫名的浑身一阵抖动，双手捧着她那张瞪圆了的，欣喜的脸颊。
小心，跪在床上，看着她，笑着，傻傻的笑着，慢慢的凑过去。
终于……
过了三十几年，他再一次捧起这张脸颊。
可以这么随心所欲的，无所顾忌的，探出自己的那炙热的、抖动的嘴角，再次贴上去。
还是那个味道，还是那份炙热，还是那种狂喜……
不不不……是更多的狂喜，都在这一刻，紧紧贴服的亲密中，得到了最大的满足。
左青脑袋一阵空白，这是自己的初吻。
可，为什么，脑袋里却突然出现一个人那模糊的影子。
好像，很久很久以前，自己就这么被人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