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这话匣子似乎就慢慢的打开了,雪堂主本就红黑的脸颊,此刻更加的红涨起来。
但,他仍旧是那一脸和煦的样子,不知为什么,寇玉珏总觉得这张脸似乎带着一张面具一般,让人看着很是别扭。
“堂儿也不是那里修来的福气,竟然能和‘玉王爷’这样的人结拜为兄弟,真是我雪家的荣耀啊!”
说的该是高兴的话,可听不出一丝的高兴来,反倒有种反感袭来。
“爹……”
白锦堂今晚第一次说话,竟然是雪震天这句恭维的话一出口,就很是不难烦的站了起来。
一张冷冷的脸,看着雪堂主那仍旧温默和煦的脸说到。
“和王爷结拜那是我的事情,和雪家没关系,王爷也不想听这些恭维的话,”
“看看,看看……”
看着说完就气恼恼坐下的白锦堂,那雪堂主一脸慈爱的指弄着白锦堂那低着头,摆弄着手中折扇的脸说到。
“这孩子还和我呕着气呢,他不喜欢家里这粗糙的行当,非要说找什么谭兴子拜师,那我也不拦他,随他就是。这一走就是五年,他娘想她想的头发都白了,好歹是盼着他回来了,年纪也不小了,就想着给他把婚事定了。可,王爷您看看,这就和我们怄上气了,吵吵着还有走,再也不回来了,他娘是日日抹泪,唉!也是毫无办法啊!”
这声叹息中,到是听出了一个老父亲那真心的宠溺和无奈。
“爹,您和王爷说这些做什么?烦死了。”
白锦堂越发的气恼的。
“爹不想着,你和王爷对心思,也许他的话你会听一些的。”
雪震天看着好寇玉珏很是不好意的一笑。
“真是老了,王爷见笑了。”
“不会,不会……”
寇玉珏也是一阵尬笑,眼尾扫弄着白锦堂那一直低着摆弄着手中折扇的样子。
“是不小了,该放手就放手吧,别让葛姑娘等的太久了。”
“哼,你们喝吧,我去看娘。”
白锦堂终究是坐不住了,起身用力的看了寇玉珏一眼,那眼神中,似乎再说着,我不会放手的,死也不会。转身气呼呼的就离开了。
“王爷见笑了,都是被我们给惯坏了。好在您是他的义兄,自然是了解他的性格秉性的,要是旁人,定然是会笑话我‘雪嚟斩’家里的孩子,都是没有规矩的。”
雪震天一脸难堪的样子。
“那里,那里,只怕锦堂心中另有所想,伯父放心,找机会我会和他好好聊一聊的。”
怎么聊?这话寇玉珏再也不想同白锦堂说起了,一个是自己的姐姐,一个是自己义弟。
都是执拗的人,只怕自己说什么都是白白浪费口舌而已。
“听他娘说,他心中已经有人了,却不肯说出姓名来。我们心中也是急躁,如果有喜爱之人,说出来,我们去提亲就是,何必遮遮掩掩不肯说出来呢?”
雪堂主看着寇玉珏那略显慌乱的脸,继续问道。
“不知王爷知不知道堂儿喜欢的是哪家的姑娘?如果知道,还望告知,我们这就找媒人去提亲就是。”
呵……如果你们知道是一个曾经被休了的、还比你们儿子大了十来岁的女子,你们还会去提亲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