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跪下的白锦堂吓了他寇玉珏一跳,但,却没有他嘴里吐出的这句话更让人害怕。
震动的他歪弄了一下身子,撞在一边的石凳处,半响都没发出声音来。耳廓中,却一直都在回响着那句话。
“我喜欢师姐,我想娶她……”
看着寇玉珏一直不说话,白锦堂又重复了一遍。
“你先坐下,我缓一缓。”
寇玉珏按着他的肩头让他坐了下来,自己却在树荫中,不停的开始渡起步子来。
心里并一直盘算着他刚才说的那句话,他——白锦堂找到了谭兴子,于是就留在了那里,一待就是五年。
今天却突然带着秀儿姐回来祭奠母亲,又回俯去看父亲,这没错啊!
寇玉珏停了一下,看到远处的那个小丫头冲着他一笑,他愣愣的咧着嘴巴,回笑了一下。
不,这有错,秀儿姐她讨厌这个家,她不喜欢说话,不想看见父亲。可,她却回来了,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白锦堂!对,就是他白锦堂。
“你再说一遍,你要干什么?”
寇玉珏走了过来,盯着他有些愣愣的眼神问着。
“我说我喜欢师姐,”
“秀儿姐也喜欢你,对么?”
寇玉珏问他。
“不,不知道,”
寇玉珏这么一问,白锦堂刚才还有些胆怯的脸,此时竟突然低下头去,瞬间颓废了下来。
“五年了,我从一点点的了解她,到喜欢上她,到改变她,我以为她会喜欢我。但,我发现好像不是这样。”
“怎么说?”
寇玉珏又问。
“有一次我开玩笑的问她,师姐要不我娶了你吧……”
“嗯,秀儿姐怎么说?”
寇玉珏急问。
“师姐当时就急了,拿起药捻子差点没捶在我头上,说,如果今后在听见我说出此等话来,就不要叫她师姐。”
说起这些,白锦堂就莫名的伤心,失落。
“你说的是秀儿姐?”
真不敢相信,这是从白锦堂口中说出的秀儿姐,那是一个多么柔弱的女子。从小到大喘气不敢大声,从不敢在人前说话的小丫头,怎么会拿着药捻子要打人呢?
“我说的也许王爷不太相信,师父一年也不再山上待上几天,大部分时间都是我和师姐两个人。刚开始去的时候,师姐从不和我说话,时日久了,我实在是憋的难受,就主动找师姐说话,和她一起干活,可她仍旧不理会我。”
说起那段往事,白锦堂的脸上才渐渐有了愉悦的神色。
“直到有一天,我陪师姐去采药,在悬崖峭壁上采摘‘长生草’,结果一个不小心,师姐掉了下去。虽然被大树接了一下,才掉下去,人却也昏迷了过去。师父那个时候又不在山上,无奈,只能我背着师姐回到了草房那里。是我配药,熬药,照顾了师姐整整一个多月,她才慢慢的好起来。”
“所以,你就喜欢我秀儿姐了?”
这就叫日久生情么?寇玉珏有些不理解了,愣愣跟的看着他问道。
“葛蕊儿那么可爱的小丫头你不喜欢她,你喜欢不爱说话,内秀的人,我也能理解。可,你喜欢秀儿姐,这就太不应该了,她可是比你大了很多,怎么会呢?”
“兄长怎么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听到寇玉珏如此一说,白锦堂气恼的站起来,直视他的眸子。
“大又怎样?我喜欢的是她这个人,又不是她的皮囊。更可况,师姐她长相甜美,王爷又不是不知道?在我眼中,她就是这世上最美丽,最贤惠温柔的女子。我要娶她,我要和她成亲,一辈子都守着她,我也愿意。”
嘿!这是杠上了。
“那葛蕊儿你打算怎么办?”